眼见追梦在天南城布开军阵,穷奇大祭司十分满意的笑了出来。现在马上要进入雨季。
圣教大军若不能在雨季来临前攻破天南城,就要陷身泥潭中和城墙上的敌人拉锯战。
虽然泥沼会阻碍龙骑兵和重骑兵的冲刺速度,但是同样会妨碍象兵的能力。他们不少人世代居住在沼泽中,但是没有人会愿意在泥泞里长时间作战。
因此,穷奇不怕对手出阵,反倒是担心他们凭借工事和坚城死守,那样的话,圣教人多优势半分也发挥不出来,反倒是等于被人家堵在家门口一样。
如果陷于此等窘境中,只怕九黎王饶不过他,而他自己也是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只要徐镇南不是筑垒坚守,而是出城应战,穷奇大祭司只会谢天谢地,希冀能速战速决。
毕竟这只是个开始,按照之前圣教三大教主制定的方案,此次攻击,是要一直打上凌云的。若是开头都不顺利,那也别说什么凌云,直接解散回家抱孩子去便是。
五天后,后续兵力陆续到达,尤其是象兵就位,魔教大军再次往天南城推进,缓缓进入天南城外广几十里的平原上,在二十里之外设营立帐,又以战车结成防御栅垒。
徐镇南下令停止一切侵扰敌军的行动,任由他们立稳脚步。但大战即来的气氛,让天空都阴沉起来,鸟鸣都不敢在此地,一片死寂,拉紧双方每一个人的神经。
再三天后,魔教联军尽数就位,徐镇南、陆云一在城墙上远望。表面看来,对方军容鼎盛,全无疲惫。
徐镇南留神看一会后,笑道:“若论兵将质素与训练,魔教联军除九黎外,其他均远不及我,但是他们天时地利,又在自己家门口作战,心理优势巨大。“
顿了顿又道:“我的老师、上一任统领曾说过,纵观天下名将,只有穷奇大祭司和沈广堂两人作战从无成法,不墨守成规,教人无从测度,其他人总是有迹可寻。这样的对手,才是难以对付之人。“
陆云一笑道:“莫要有压力,这才不过是第一阵,并且是以你追梦一家之力对抗魔教联军。本来听闻联合王国之意,是要黑风分兵一半协助与你,但眼下妖族异动,也不敢过来,所以只有半支血魂和战圣正在向此地运动,另有轩辕青带着些核心战团也会稍后抵达。今日你我在此,并非是要牢牢守住,只要给魔教造成足够的伤亡,就算是胜利。“
“是啊,我们这地形易守难攻,之前各家商议也是如此,与其去魔教那崇山峻岭中捉蝎子一样的找他们,不如放他们进来,一下子给个痛快,省的他们来回乱窜。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没有在西南地布置人口的原因。”
“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以为,兵戎相见也是要慈悲为怀,但是若能阻止更大的杀孽,就是度化一些敌人又如何?”
众人谈论一会,气氛经松起来,燕云天道:“敌人兵出大本营,经过之前估算。总兵力怕有三五十万之众,毕竟魔教许多部族本来就是上马为兵,下马为民。不过我并不因此担心,对方始终各怀异心,难以竭诚合作。兼之这里天气水土,尤不利于我们,所以我军只需按照既定策略,一方面造成尽可能大的杀伤,一方面不断袭扰后撤,使他们变成疲兵。毕竟我们敢于不断滚动使用不同断后战团,而他们则不敢,只能有那些攻击兵团顶着。故虽有三五十万人,其实可以二十万的兵力视之。虽然仍旧两倍多于与我们,但我们有坚城作护持,不怕久战,并且进攻向来要几倍于防守一方。因此只要我们能缓慢后退,不露破绽,对方必定会在心急之下仓猝用兵,犯下错误。“
王定边是追梦的副统领,他一直在观察形式,见他极目远眺,道:“敌阵中传讯骑兵由中往左右两方驰去,显是去召集将领往中军会议,看来敌人快要大举进攻了。“
陆云一心中一动,淡淡道:“照我想来这都是摆样子出来给我们看,若我是对手,又真的兵强马壮、士气如虹,就索性摆出疲弱之态,引我们出城进攻,现在这样摆出威猛姿态,说明他们心虚胆怯,怕我们去攻袭。“
莫非花闻言同意道:“武经有云:“士马骁雄,反示我以羸弱;阵伍整齐,反示我以不战。“他沉吟一下“陆长老的意思和这不谋而合啊。”
兰陵长老果然名不虚传,随便说一句便是引经据典,这让旁人很是佩服。
眼下有熟悉兵法和作战的陆云一、燕云天等人在此,徐镇南也就能释放自我,准备亲自出战。
不料几大高手早就看出来他的打算,一起拦住。
“镇南,此时为试探之战,对方主将也不会出现,并且按照过去习惯,试探之战可不会有高手掠阵,都是双方看看基本的战兵能打成何种模样。你这是求战心切,忘记这点了吧。”
徐镇南一愣,忽然哈哈大笑,“然也,然也,你看看我这脑子,遇见敌人竟然有些秀逗了。”
他不能出战,两个副统领早就是摩拳擦掌,一见机会到来,马上同时请战。
按照徐镇南本意,有几大偏将出战一两个便是,但是奈何两人都是浑身激动,想作为第一个在三十年后大战里扬威的男儿。
眼见如此,他也不好一盆冷水泼将下去,只要命两人各带一队,从左右两翼进攻,而正面的防御,则是有一名偏将执行。
半个时辰后,城门大开,两人各领一队五千人的步骑与投石车混合组成的部队,越过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