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消息,轩辕蠡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轩辕青如果折在前线,他自己恐怕无颜去见轩辕氏历代先祖。
即便是君主的仪容,也无法阻挡,他疯一般冲出御书房,化作一道黄色流光飞向落云关,贴身宿卫手忙脚乱,随后数十道各色光华跟着轩辕蠡方向冲天而起。
阴寒力一去,轩辕青渐渐苏醒,先是手指微动,随后是整个巴掌能活动些。再有一会,眼睛终于睁开,他习惯一会光线,再等一会,微声问道:“远志…远志如何了?”
姒怀英一见如此,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怀英……有话直说便是……我……我忍得住……”
“他……他当场就去了……甚至……甚至是没有完整……”
陆云一轻叹一声:“已请仵作高手将遗骸收殓、缝合并放于寒玉棺中,三日后运回姬家。”
轩辕青愣一会,才有反应,随后眼泪喷涌而出,双手用力拍打床面,嘶声道:“是我害了他啊,是我害了他啊!如果当时听从他的建议,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可怜我还笑他过于保守!都怪我,都怪我……”
在场之人闻声无不伤悲,昔日还是笑声嘻语的袍泽,转眼间就是天人永隔。
徐镇南道:“殿下切勿如此自责,身为军人,马革裹尸才是最终归宿,姬将军泉下有知,定然不会怪罪与你。况且…此战是我疏漏,错不在你,未料到…”
徐镇南也说不下去,姬远志曾随徐镇南学习两年兵法,他对这个弟子颇为喜爱,胸中所学竟倾囊相授,若不是遭此劫难,将来成就必然广大。在可预见的未来,至少是副统领的人选,毕竟他是姬家子弟,正统领的职位是需要回避的。
“自然是你的罪责,徐镇南,我要你一个解释。”说话间,轩辕蠡推门而入,知道轩辕青无碍,自然恢复天下之主的气势。
陆云一几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此事他们不便参与,与轩辕蠡见礼后都退了出去。毕竟联合王国名义上与几大门派互不统属,即便轩辕蠡心中有着什么想法,目前也没有表现出来。
轩辕蠡会借机发难本就在徐镇南意料之中,闻言并未反驳,从怀中掏出兵符,交于副统领手中,对着轩辕蠡不卑不亢道:“我自解兵权,甘愿到前锋营做一兵丁,我的错,还是由我来承担。”说完大踏步走出去,将轩辕蠡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你……你真……”
之前徐镇南和沈广堂他们通气立场一致,不愿意归到联合王国下指挥。那会轩辕蠡没有借口,也不便发难。现如今,简直是他自己拿出了一把刀,并且把刀柄递到轩辕蠡手中。
新仇旧恨一起算,家事国事一起了。
轩辕蠡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徐镇南来这么一下。直接打断了他的节奏。
按照原来的计划,是要趁机夺徐镇南的权,二后想办法纳入联合王国指挥体系中。怎奈他根本不给机会,当面就把帅印交了出来,自己去当士兵去。
这样,回缩蓄力的拳头就失去了它的意义,此时再去夺权,绝对没有人会支持自己。
“该死的徐镇南,必然是已经猜到如此,才敢如此作为!”轩辕蠡叹息一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些人。毕竟他们久经沙场,有些东西一眼就能看透。
随后便有内监宫人将轩辕青转移到一辆豪华马车上,送回宫中,落云关上,张天宇看着远去的马车,对范百里道:“青兄此次打击甚大,不知下次何时才能再见到他了。”范百里道:“张大哥,那个山地圣羚统领究竟是何人?我们能不能为青兄出了这口气!”
张天宇思索片刻道:“此人据说是九黎出身,一身修为已是极深,与我可能是差些,或者是毫厘之间。但要想杀他也是不易,不过你说的有理,我们当为青兄出了这口气。”
“难道已经强到连你都没有办法的阶层?”
“这话咱们私下说说便是,被人听到是要闹笑话的,我这水准,放在天下英雄当中,也排不上号。不说在别处,就是在凌云,只怕也会有几个人胜得过我。再看看法明、兰陵,如果算上世家大族的隐藏高手,你说说看,我是何等水平。”
“不是说你们神仙宗传人自带变态传承么,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当时有数的高手。”
“对啊,有何疑问?我现在就是当世有数的高手,但是和那塔尖的一些比起来还有些差距。或许等到年长些才会有变化。”
“好吧,先不说这些才,我们要如何做,才能为青兄报仇。”
“容我想一想,恐怕只有偷袭或者挑战一途可为。”
“不是说战场上只能响应级别的对战么?挑战我容易理解,这偷袭是怎么个意思?”
“你个笨蛋,偷袭还不好理解,就是一个人去偷偷的袭击另一个人。不过一般都是同级之人或者低于目标级别之人才会用的伎俩,并且不会被战场的规定所约束。换句话说,就是低阶之人偷袭高阶不成功,被高阶杀掉是咎由自取。”
“既然如此,为何没有人去偷袭低阶之人?”
“他的脸还要不要,高阶去偷袭低阶,那是妖族中十分卑鄙无耻之人才会做出之事。”
张天宇和范百里向来来去无影踪,第二日,参王很是差异两人竟然没有叫他吃早饭,就过来看看这两人是何意。
“范小子,出来,你们是不是吃独食去了,把我扔在这里吃军营这些粗糠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