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在此地?”带队的燕云天很是好奇,张天宇和范百里也会出现在兰陵山门之外。
“我们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多正常。倒是你们,不是刚结束大战,门内之事恐怕还没有理顺吧,就出来了?”
“这不是刚又一批弟子进凌云阁么,就出来奔走奔走,同时看看各家在此次大战以后有何收获。”
“要说,这次还真是没有想象中的局面,几次主要战役之后,魔教竟然就撤军,丝毫没有之前那股血拼到底的气势。”张天宇很是闲淡的开启了话题,不管燕云天的行色匆匆。
“是啊,这次魔教的架势有些异常,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猜不透原因。莫非是他们觉得,像次那样拼个头破血流是不值得之事?”
“魔教又未曾放弃过入主中原,一统天下,他们更是撕破脸皮和妖族混在一起,这种情况下,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弃,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可能的原因?”
“那自然是想过,只是苦于尚未得出结论。”
“事处反常必为妖,没有找到原因,说明找的不够深入,不过,总算你们来的是时候,这里马就能看到真相了。”张天宇很是神秘的看着燕云天,声音飘渺的说着。
“张大侠的意思是……兰陵勾结魔教?那不能吧……”
“我可没有这般说,至于是否真的勾结,恐怕需要那我进去探一探才知道……”
看着张天宇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燕云天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向他身边靠得更近些,“有何发现?”
张天宇和范百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他们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
燕云天听的直皱眉头,这情况确实反常些。“不如我再去试探下,看看情况如何,等到夜色下来咱们再图谋变化。”
“好,但是务必注意莫要打草惊蛇,看得出来,兰陵是发生什么意外,但现在程度如何,局势怎样,我们一无所知,保持谨慎十分必要。”
“那是自然,一会有我带着一个年轻弟子去看看,扮作来此拜师之人,若是按照你们的说法,他们肯定会驱离。那我们只能等到夜色下来以后再行查探。”
没有等多久,燕云天就一脸愤懑的回来。
“哈哈,老燕,你这表情是何意。跟受了莫大委屈一般。”
“可不是么,我说带着家里的子侄来兰陵投师学艺,你猜猜那两个夯货怎么说。”
“那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我这一把年纪,需要有个孩子好生的养老送终,没事送来干什么,万一出什么意外,也没有人能帮忙照看,真是气煞我也!”
“哈哈哈,其实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这一看就是五十岁的年纪,这般说起来,也是好心,哈哈哈……”张天宇忍不住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这两个如果真是兰陵的弟子,那真是开天大的玩笑。那些知书达礼的弟子除了因为范百里表现出来魔教修行而针锋相对外,何时曾经如此奚落过别人,除了有些文人相轻的毛病,别的可是挑不出什么问题。
有一阵时日没见的范百里和众人,此刻只是简单的寒暄两句,毕竟眼前面临的问题十分严重,都没有说笑的兴致。
时日尚早,并不适合进入探查,决定只进入三人以后,张天宇、燕云天和范百里就找地方猫着睡一觉。虽然说三人功力深厚,但对方也非是软柿子,说不得还会有一场恶斗,适当的养足精神还是很有必要。
张大召和林倾雪神色紧张的等待夜色降临,毕竟是有着大行动,还是在危机四伏的地头,他们明显要比过去更加谨慎。
“林师妹,此情此景,让我想起来在狂澜古洞之时啊。”
“此二者可有何联系?”
“自然是有的,都是感觉到自身使不力气,只能是个拖累。本来以为修行进步了,能担大任务,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是只能成为需要照顾的对象。”
“你想的多了些,这次我们是被需要的,并非单纯的拖累。”
听林倾雪这般一说,张大召的心情莫名的就开朗起来,是啊,今时不同往日,对手除了一等一的高手,必然还有数量众多的中层弟子,那些人不正是自己的目标么?或许是范百里的强大给他留下了太多阴影,每次见到,都有些不自信,远非平日里那个自信满满之人。
夜色好容易降临,等到午夜时分,休息充分的三个人先后起身,迅速收拾一番,便各自换夜行衣,开始他们的夜探兰陵之行。
不管是张天宇、燕云天还是范百里,都是各种原因进入过兰陵谷当中,对里边的一花一木都还是有些印象。
三个黑影跳进内院的一瞬间,就察觉出异常,此处的血腥味,未免过于浓烈些。虽然肉眼可见之处已经没有血迹,但是那股气味是无法抹掉的。若不是因为此处有着层层禁制,恐怕早已经是苍蝇遍地。那股子气味,苍蝇们最是喜欢。
随着深入,越来越深厚的血腥味时不时的飘过来,三人的心也渐渐沉下去。按照他们的见识,能够浓烈到这个程度,一定是血流遍地才能够形成。而这这还是在看不见血迹的情况下,那么当日的情形恐怕只能有血流成河来形容。
张天宇摸到一处花坛附近,拿手抓一把泥土,发现是新换去的黄土,根本不是用来种花的熟土,这就意味着有些人刻意的在掩藏什么。
在两人不解的目光里,他向下狠狠的挖了几下,终于,看到一把颜色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