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衣服的几人在闯军哨总的带领下,又穿过几个巷口,出现在皇城东门,相比于来的时候此刻的城门各处已经明显被清理一遍,虽然依旧透露着血腥,但却再也没有刚刚的那般尸横遍地,若不是亲身经历,此刻谁也不会想到就在一个多时辰以前,此处竟然爆发了一场异常残酷的战争!
被时锋拿着匕首暗暗抵住的闯军哨总不敢有丝毫的异常举动。
而守卫城门的都是一些闯军的杂牌部队,这些人对于朱慈燃几人的到来自然早早察觉,只不过看到面前几人一身皮甲,腰佩长刀,很明显只有闯王的嫡系部队方才配备,守卫城门的普通兵士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谁都知道,这些人大多都是跟随闯王殿下这么多年出生入死东征西讨的生死兄弟,而且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可以说,闯王殿下能有今日,十之八九全靠这些嫡系部队!
自己这些人若是为难他们,恐怕就是被他们杀了,闯王殿下都不会因此而责罚他们!
众人只是疑惑这些人为何与其他的闯军精锐背道而驰,毕竟,此刻大多数闯军的精锐恐怕已经奔入皇宫,抢夺皇宫里的宝物了,众人虽然不解,但是却也不敢多加询问,队伍中夹杂着两名女子,这些普通的闯军兵士更加不敢多问,虽然闯王殿下在闯军入城之前就已言明不得掳掠妇女,但是谁都知道那时闯王殿下下给自己这些人听的,至于闯王的嫡系部队只要做的干净些,所有人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所以,朱慈燃出城似乎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在一众闯军兵士的目送之下,朱慈燃几人大踏步的向着皇城门外走去,岂是一个“潇洒”了得······
接下来,几人同样如出一辙的走出了内城,虽然期间碰到过几批闯军,这些巡行的队伍看清朱慈燃等人一身的装备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为难,态度竟然十分恭敬,饶是朱慈燃几人都不禁感觉到这一路走来似乎太轻松了,自己还是低估了身上的这套装备的价值,朱慈燃甚至想,若是能够多搞几套闯军嫡系部队的皮甲,恐怕就算是趁乱出城都不是什么问题。
只可惜,这些朱慈燃也就只能想想了,想想刚刚仅仅面对五名闯军精锐,自己几人就差点阴沟里翻船,若是真的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闯军嫡系部队,自己几人能不能活命都难说,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事情朱慈燃是断断不会干的!
又行走了一段时间,终于来到了镖局,看了看周围确实没有别人之后,魏朝走上前去敲了三下铜环,不出片刻,紧闭的大门应声打开,看着看着朱慈燃几人,开门的钱宝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寂静的街道,知道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即招呼众人进来。
镖局大堂,众人坐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众人早已是筋疲力竭,端过身旁早已冷却的凉水猛灌一大口,朱慈燃原本疲惫的头脑方才变得清醒一点。
与朱慈燃想比,时锋和魏朝两人虽然要好上不少,但沧桑的面庞之上却也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只不过最惨的却是秦岩,本就伤势不轻,再加上一路奔波自然是伤上加伤,所幸镖局之中由于常年走镖,所以创伤药也是常备之物,而镖局之中恰好有人略通医术,所以秦岩也算是有惊无险。
至于懿安皇后和青梅两人这么一路走来,同样疲惫不堪,已被钱宝安排下去休息。
这些事情说来简单,但是等到一件件处理完之后,却是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等到处理完所有事情的钱宝,随便找个椅子坐下来以后,细细打量着朱慈燃几人方才发现似乎少了一人,疑惑的问道:“童镖师呢?”
听到钱宝的疑问,朱慈燃几人不由得一阵沉默,足足半晌,魏朝方才低沉地说道:“童锤他为了掩护秦岩,已经被闯军给杀害了!”
听到此言,再看着朱慈燃几人脸上的悲戚之色,并没有沉闷多长时间,钱宝就开口说道:“这也是正常,毕竟深宫重重,而且此刻的北京城又处处都是闯军,仅仅牺牲童锤一人就能把皇后安然的带出来,已是极为幸运!你们也不必过于愧疚!”
说着,钱宝将目光投向站在堂内已被束住手脚的闯军把总,而后说道:“此人是···?”
倒不能怪钱宝粗心大意,而是自从朱慈燃等人归来以后,琐碎事情实在太多,又要查探亲眼的伤势,又要帮懿安皇后准备休息的地方,此刻刚刚休息下来,方才察觉到此人的存在。
眼见钱宝把话题扯向自己,闯军把总一脸不满地趁机说道:“如今你们已经安然出城,该履行你们的诺言放我回去了吧!”
听到此言,朱慈燃淡然一笑,“不急,我们还有些事情需要向你请教!”说吧,对着坐在不远处的魏朝点了点头。
对于朱慈燃的意思,魏朝自然明白,站起身来,对着门外的一位镖师挥了挥手,而后门外立即站出一位中年男子把闯军哨总带了下去。
看着因为朱慈燃不守信用而叫骂不停的闯军哨总,时锋皱着眉头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他?”
看着时锋满脸的杀意,朱慈燃自然清楚,慨然说道:“锋叔不必着急,他口中还有我想知道的消息,如今我们对闯军的内部一概不知,而他身为闯军的嫡系部队,自然有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等得到这些东西之后,再把他杀了也不迟,毕竟他已经知道太多不该知道了的东西,若是放了他,对我们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