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琅琊天脸上浮现过一抹不自然,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骄傲如他,一向以高端姿态面对世人,如今出了这幅洋相,怎么让他面子上挂得住?
四大战将随他多时,早已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老、老祖,那时琅琊师兄首当其冲,可能受到那鬼东西的影响更甚,现在还有些没缓过劲来,且让琅琊师兄歇息歇息,就由我来说吧!”
当下,由四人中那名女性开口,为他缓解了这尴尬的场面。
琅琊天闻言,朝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紫英老祖与一众长老都是人精,哪里会瞧不出些许异样。
但看出归看出,众人也不点破,紫英老祖盍首:“嗯!你说吧!”
“是这样的,九天前,我们就在赶回宗门的途中了,并已经到达洛阳城,不过旬日的脚程,便可回到宗门内。”
“就在那天当晚,我们正欲寻一家客栈住下来之时,忽见东北方向一道宏光冲天而起,将整片天空照亮。”
“当时,我等还以为有异宝出世,便与许多修者一同,寻着方向赶了过去,到达一座谷中后,发现那根本不是异宝出世,而是遗迹。”
“在那山谷中,突然浮现一道道墓碑,凭空出现,更有一座巨大的坟墓似神龟般,悄然浮现,却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我们在那里等了几天,山谷中依旧还是那副模样,毫无变化。”
“后来,洛阳城外山谷中的消息传了出去,引得附近的几个宗门前来,他们派出大量的阵法师到达现场,企图看出那里的古怪,依旧是毫无收获。”
“直到昨日,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座巨大的坟墓突然涌现出一个通道,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里面有强者留下的宝物,蜂拥而进,我们也跟着进了去,可~”
说道这里,女子顿了顿,眼中浮现一抹惊骇之色,就连身躯都跟着颤了颤。
“后面怎么了?”
“是啊!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阮萌,老祖在这,你怕什么,别卖关子了,说说到底怎么了?”
…………
众长老焦急道。
阮萌这才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继续说道:“后来……错了,我们都错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宝物埋藏的地方,而是妖魔鬼怪横行的道场。”
“鬼!里面全都是鬼啊啊啊啊~”
说着说着,这名叫阮萌的女子突然双眸猩红着,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叫道,显得很是癫狂。
那模样,与惊吓过度后的人一般无二。
“诧!”
紫英老祖见状,顿时舌战春雷,震得她一下安静了起来,眼中猩红消散。
随后,又看她双眸一闭,就这么安详的睡了过去。
“唉!这孩子,多半是被吓破了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纯属无稽之谈。”
一名长老叹了口气,道。
话音一落,便听得一直缄默不言的琅琊天开口道:
“不!不是这样的。”
“嗯?”所有人的目光一下朝他望了过来。
却看他似自言,似自语般的道:“一开始,我与诸位长老想法相同,也认为鬼怪之谈纯属无稽之言,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们都错了。”
“老祖!诸位长老,你们可还记得二十万年前神州大地曾经过一场毁灭性的灾难,生物几乎损失殆尽,人族也仅存下来一小支,经过二十万年的发展后,这才恢复了元气,到如今,隐隐有了另一个盛世之景?”
“怎么?这些谁不知晓,你问这个干嘛?”
“所以我才说我们都错了,错得极为离谱,以弟子猜测,当年存下来的那小支人族估计是经过那场未知的灾难后,被吓破了胆,故意隐瞒了许多事,导致许多东西都失传了,并且可能在某些人的故意引导下,到如今,人们的认知都还存在着局限。”
“就拿鬼怪之谈来说,以往弟子也不信这事儿,但经过这件事后,我信了,原来那本一直被我们当做是某个无病呻--吟的云游诗人写的传记(神州奇异录)中的山石鬼怪等等东西竟真的存在。”
琅琊天说着,眼中犹自浮现过一抹疑云,像在猜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紫英老祖闻言,脸色很难看,一阵阴晴变幻。
负责教导琅琊天的一名长老见状,生怕紫英老祖呵责他,急忙主动抢先道:
“胡说!琅琊天,不可胡言,这世上哪有什么山石鬼怪?纯属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我看你们是被吓破了胆。”
虽为呵斥,但救场之意溢于言表。
“师尊,弟子所说句句属实,并无一句虚言。”骄傲如琅琊天,怎么可能承认这种无中生有的事儿,急忙辩解道。
此话一出,却是让那名长老为之一顿,心中暗自苦笑不已:这小子,平日里聪慧无比,虽有些傲气,却也无伤大雅,可现在,恁的连这意思都瞧不出?
当然,苦笑归苦笑,该提醒的他倒是却也没停下。
毕竟琅琊天这个做徒弟倒也争气,给他在其余长老面前说话之时,底气也足了许多。
所以,哪有师父不喜欢这样的弟子,不爱护他的呢?
“你这孽徒,竟敢……”
“行了!要教训自家徒弟回去再说,现在可不是给你教训徒弟的时候。”紫英老祖挥手打断道。
像是觉察到什么一般,不待他回话便接着说道:“再说了,老夫也不至于昏庸到听不进一点话去,这小子说得话虽然有些匪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