犽淄榷本就一直在人群中寻找着赵瑞,此刻见赵瑞主动找到自己,面上不禁一喜,一拍马臀,弯刀在手,迎难而上。
赵瑞仗着地势,再加上借着赤枭的优势,双手举剑劈下。
犽淄虽浑然不惧,但也不得不举刀格挡,谁料想在如此冲击之下,“砰!”的一声弯刀破碎,犽淄差点连人带马都是摔倒在地。
好在他骑艺精湛,力大如牛,竟硬生生地拉拽着坐骑偏离赵瑞的兵器,迅速闪在了一旁,顺势将一个虎豹骑士生擒下马,将其长剑夺过,此时赵瑞虽然已经再度杀到,可为时已晚。
一剑再次被犽淄榷挡下,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反震力,赵瑞不得不惊叹犽淄榷的马上功夫和战斗经验远胜自己。
如今对方也是拿着秦剑,兵器的劣势已经荡然无存,赵瑞连忙喝道:“曾义,开弩!”
曾义正在远处拼命厮杀着,听得赵瑞传话不敢怠慢,待解决一人之后,匆忙之下举起骑弩,正欲开弩之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准头:“将军,我射不准啊!”
赵瑞暗骂一声,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好在四周有不少骑士都听到了他的话,一个个在战斗中都不由自主地掏出了骑弩,随时关注着赵瑞这边的战。
犽淄榷听不懂中原话,自然不知道赵瑞说了什么,他拿着秦剑,发现这东西虽然比铁弯刀重了不少,可锋利、坚韧程度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不禁道:“好剑!”
赵瑞长剑回鞘,拾起一根插在地上的短矛,说起来是短矛,那是相对于步矛较长,但比长剑要长多了,达五尺多,将近一米二。
赵瑞手持短矛,骑战果然还是长兵器更顺手。
犽淄榷见状,对于短矛心中也是有些一丝忌惮,那穿透力实在是太过于强悍。
“拿命来吧!”怒喝一声,赵瑞舞动短矛,借着赤枭马的一跃,直接就向挑犽淄榷心口挑去。
犽淄榷毫无惧色,冷静应对赵瑞的攻击,直接将长剑横在胸前。
叮!!
刺啦——
矛尖刺在了剑身之上,碰撞出一丝火花,随后就被巨大的反震力弹开,赵瑞手心的老茧本早已没有感觉,却再次被磨得生疼,可见这力量是何等雄浑。
犽淄榷大笑一声,趁赵瑞被反震之际,剑锋直取其咽喉,赵瑞大骇,身子连忙往后一仰躲开了这一剑,同一时间短矛横扫向犽淄腹部。
“噗!”
犽淄榷没想到赵瑞会来这一手,当下左腹被矛尖划开一条小口子,这一轮交锋竟然是他吃了小亏。
双方拉开一段距离,赵瑞停留在原地,眼中透着一丝兴奋,方才他也只是本能地反击,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虽不是致命伤,也不是什么重伤,但疼痛感和流血也会让犽淄的战斗力大减。
犽淄榷捂着左腹,刚才冒头只入肉半分,但伤口长达三分,此时已经开始浮肿,鲜血流淌不止,火辣辣地疼。
随手扯了一块布条包扎,犽淄榷再看向赵瑞之时眼中多了一分戾色,任何人在受伤的情况下情绪都是有些时常的。
“你的头颅,我会用来做成酒杯的!”犽淄榷大喝一声,双腿夹得战马都是有些生疼,速度一快,长剑乱舞!
赵瑞无暇分心去思考对方在说什么,待两人再度靠近之时,兵器连连碰撞,犽淄榷受了伤过后显然用不出十成力气,但赵瑞还是感觉双手发麻。
两人交战数十个回合,犽淄榷的伤口没有再流血,但肿得厉害,一用力便会疼痛万分,一名虎豹骑士兵此时开弩从后将其左肩射中,犽淄吃痛,险些栽落马背。
赵瑞抓住这个机会,短矛突刺,一矛将前者左臂洞穿,正待抽回短矛之时,犽淄榷惨叫着抓住矛身全力一扯,要不是赵瑞撒手,恐怕会被拉扯下马。
“啊啊啊!!!”
犽淄怒吼着,将短矛抽出,大量鲜血喷薄而出,大受刺激之下双腿紧紧夹着马腹,竟将坐骑肋骨生生夹断,随后人马双双倒地。
赵瑞趁此机会一剑结果了犽淄榷,大好头颅就此被割下,收回短矛,将脑袋挑在上面,高高举起。
此时无数匈奴人见到这颗头颅,皆是面如土色,惊惧万分,要知道犽淄榷可是匈奴第一勇士,可生撕麋鹿,敢与灰熊肉搏的怪物。
“犽淄榷死了?”
“第一勇士死了?”
这些匈奴人本就是些虾兵蟹将,如今见到犽淄榷的头颅,一个个面如土色,当即调转马头就仓惶后撤。
夏国骑士士气大增,自然不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追了两里地后,足足射了两三轮弩这才回到山头。
这一战,虎豹骑损失约有三四百人,而匈奴却有近千人,并损失一员匈奴名将!
待回到山头过后,赵瑞立即下马,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与这犽淄榷硬碰硬,前前后后历经将近一百回合,虽用了阴谋,可能够杀死他侥幸确是占了大部分。
在一天内与犽淄榷交手三次,前两次赵瑞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却在第三次成功杀死了对方,这放在之前,莫说是别人,哪怕是赵瑞本人也是不相信的。
将短矛插在地上,上面悬挂着犽淄榷的人头,赵瑞瘫软地坐在地上,对曾义吩咐道:“呼,去问一下,方才是谁射中的这个匈奴人?”
若是没有那个士兵那关键的一箭,恐怕想要杀死犽淄榷还要费些周折,可以说这个士兵算是间接杀死了犽淄榷。
不一会儿,曾义回到赵瑞身前,禀告道:“将军,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