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打了得有个百八十下,监兵身上发出一道白光,南宫尚也正好堪堪收势,借着这股力道,正好飞了下去。
南宫尚落地之后向后蹿了几步,快速与监兵拉开了距离,之前发出白光的监兵稍微暗淡了一点点,旋即脚下生风,咚的一声贴着防护膜向上飞了一点点,光芒一收身形就又消失了。
南宫尚环视左右,一点监兵的影子都看不出来,南宫尚稍微提升了一档破天功的感知,耳朵动了动,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丝物体轻轻落地的声音,可是睁眼看过去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南宫尚凤凰破天功全面开启,双眼一闭一睁,原本空无一物的场地上忽然一闪而逝一道白光,南宫尚挥挥手丢出了一团烈焰,烈焰过境之处,仿佛空气都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南宫尚丢出烈焰之后就将擎天棍重重的戳在了地上,将破天功全面内敛,转而运行起相比破天功来说更为落后的翼天功。
如今再运行翼天功,那感觉跟之前完全不同,之前运行翼天功时,南宫尚总有一种并不是自己在运功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这完整版的翼天功是朱雀直接灌顶而来的,南宫尚虽然凭借着翼天功克敌制胜,无往而不利,可是内心深处总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总觉得这份从天而降的礼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收走了。
可是现在,当南宫尚暂时放弃了更高阶段的破天功,转而运转初阶翼天功时,那份如臂使指的感觉顿时充盈于心。按说吧,这翼天功与之前朱雀交给他的并无不同,可是南宫尚就是觉得如今的这个翼天功使用起来比较之前舒服了许多,用别人的东西跟用自己的东西,感觉还是很不同的。
擎天棍似乎感知到眼前的主人使用的功法一般,整个棍子都亮了起来,将南宫尚紧紧的包裹在其中,只留下一条宽约三指的缝隙。
由于南宫尚切换了功法,之前丢出去的凤凰烈焰他已经收不回来了,烈焰没有了节制之后,反而开始四处蔓延了起来,如果不遏制的话,这一小点凤凰烈焰就足以将整个99层烧的干干净净,连一点灰尘都会不剩下。
监兵本就不是那种爱护花草树木的神兽,对他来讲,就算整个塔都焚尽了也无妨,他只是想要战斗而已。可是,暂时充当监兵武器的井泰蓝就不一样了。
井泰蓝本就是奕天塔诸多小怪的化身,是原本就生存在塔中的怪物,如今整座塔中,就只有它是原住民,剩下的都是外来的侵入者,阿力霸霸是和铁木兰签订契约的次元生物,四大神兽也只是放了一丝灵智在塔中,而且朱雀玄武还都已经抽身而走了,四大山庄大弟子本就是来闯塔的,只要过关他们恐怕会无所不用其极。
井泰蓝只是一个小怪的聚合体,它的是非观非常简单,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破坏自己生活的家园。
在这种情感的刺激下,井泰蓝开始反抗监兵的控制起来。
原本监兵手持井泰蓝正在用异乎常态的空间步法快速移动中,他的全部心神都用在寻找南宫尚的破绽上。后来凤凰烈焰的出现,又让他分出一丝精神来应对这正在满哪儿烧的凤凰烈焰,毕竟这凤凰烈焰不灭不净无穷无尽,一旦被缠上了就是个附骨之疽,甩都甩不掉。
在这种状况下,监兵自然也就无暇顾及一直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手上的井泰蓝了,而井泰蓝毕竟是下层生物,它不展露情绪缓则罢了,一旦显露出来,那就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一般。
南宫尚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自言自语道:“找到你了。”说完一把拎起棍子将三指左右的防护撕开一个大口子,闭上左眼功力全开,大喝一声:“雀舌!”
擎天棍迎风便涨,刚刚动起来时还是碗口粗细,可是将将落在地上时已经变得有百年老槐树般粗细了。轰的一声,擎天棍猛地砸在了地上,溅起了漫天的尘土。
南宫尚一棍击出之后立马收棍向下一戳,借着这股力道回到了之前擎天棍自己画好的防护圈中,这才粗声喘起气来。
这一棍,南宫尚用掉了大概90的功力,再加上被凤凰烈焰炙烤,现在大概还能剩下个5左右。
南宫尚长出一口气,勉强将棍子摆在了之前戳在地上留下的那个坑里,盘腿坐在地上,手中摆出了一个非常古怪的姿势,那是凤凰破天功的起势,南宫尚在赌,赌这两套功法是有两条不同的能量条构成的,如果切换过去自己满能量就是赌对了,要是切过去还是这般空空如也,只怕自己是真的打不过这只白虎了。
南宫尚赌没赌对实在是不好说,不过监兵眼下是真的碰到大麻烦了。
之前说过,凤凰烈焰是可以在任何地方燃烧的,而且还会烧掉天下间任何东西,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监兵自然也是知道烈焰的特质的,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躲着烈焰的扩张范围,寻找南宫尚的破绽。
井泰蓝的异状自然也没有逃出监兵的感知,说是没有心思在它身上,可是它都反抗自己了,监兵又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
看着南宫尚手拎着棍子的动作,监兵嗤笑一声,刚要闪身躲开,却不料手中的井泰蓝忽然把自己坠在了原地,死活不让自己动弹。
监兵发出了一声用意不明的哑吼,无可奈何的举起井泰蓝,井泰蓝身上白光一闪而逝,心神直接被打散了,无知无识的变成了一把纯粹的片刀。这才脚下生风,再次加速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