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心路里一如既往的喧嚣热闹,纸醉金迷。舞台上的表演似乎比从前更要精彩引人,处处洋溢着声色犬马的味道。左冷勋进来的一瞬间,觉得有什么变了,仔细去看,又觉得没变,还是那些灯红酒绿,还是那些寻欢作乐的人。大堂经理看到左冷勋进来了,赶忙迎过去。“你家少爷们最近都在忙什么,我来了几次都没看到。”左冷勋一边往包房走一边问向身旁的大堂经理。“大少爷在国外,二爷在办公室了。我这就去喊,您先进包房。”大堂经理殷勤的很。风震在国外?左冷勋眉头一皱,什么时候连一个小小的大堂经理都知道他的行踪了?“不用了,我直接去办公室找他。”左冷勋瞟了大堂经理一眼,各种不对劲涌上心头。远远的,风晨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两个彪形大汉拖着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人是昏迷的,浑身都是血,看不出来到底哪里有伤。左冷勋眯了眯眼,这样的情形他不是没见过,甚至是常见。无表情的看着从面前过去的人,推门进了风晨的办公室。里面十几个黑衣人规矩的站在两旁,中间老板台后,风晨正坐在那里不知道看着手里的什么文件。在他旁边,站着的正是李政,政叔。一切那么自然,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抬头发现门口站着的左冷勋,风晨站起来,“来了,走喝酒去。”左冷勋看了一眼政叔,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就跟着风晨去包房。服务生已经把酒送过来了,两个人坐下后,风晨默默的倒了两杯酒,自顾喝着。“你没话和我说吗?”左冷勋本来想等风晨开口,以往,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今天,风晨只喝酒,一个字也不说。风晨把玩着酒杯,半天吐出两个字:“没有。”“政叔为什么在?”连风震都没资格让他辅佐,风老太爷怎么会突然让他呆在风晨身边。“爷爷说他老了,政叔在他身边没什么事,不如来带带我。”风晨喝了口酒,没有抬头。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如果是别人,也就相信了。但是左冷勋又不是别人。只是放下酒杯,眯着眼盯了风晨许久许久,“是不是……风震出事了。”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风晨倒酒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没有!”“没有?”左冷勋扑上去揪住风晨的衣领,好像要勒死他,双眼爆红,“你他妈还在骗我!”他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了。“……”风晨的眼睛始终没有看他,即使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也面无表情。左冷勋一拳打了过去,“说,风震呢?他去哪了?到底怎么回事?”左冷勋红着眼说一句打一拳。风晨不动也不还手,任由左冷勋一拳拳的挥过来,现在只有身体的痛才能缓解他内心上的疼痛,他也需要适当的释放,以这样的方式。“你他妈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左冷勋停了手,风晨的沉默让他害怕,怕到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风晨闭着眼睛还是不开口。“老太爷封锁消息是吗?阿晨,我是谁?!别人可以不知道,但是我不可以!我找老太爷去!”左冷勋腾的站起来就要向外走。风晨知道瞒不了,如果左冷勋这样去找老太爷,也许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谁也不知道现在风家到底有多飘摇,风震的突然离世,他才刚刚安抚了内部,如果被有人心知道,必然会掀起一场风暴,那样的后果谁也担当不起。“我哥的私人飞机发生爆炸,无人幸免。”风晨的一句话将左冷勋定在了原地。那不是他想听的话,他还想侥幸的听到重伤或者其他的,哪怕是失踪。但是这句话也像是镇定剂一样,让左冷勋迅速恢复理智。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吧。女人在这个时候可能会哭闹得更厉害,而男人,在证实了之后只会更加冷静理智的处理后面的事。“出事地点在哪里?确定……无人生还吗?”左冷勋走了回来,重新坐在风晨对面,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风晨。“秦岭山区上空。飞机小部分残骸已经确认。炸的太碎,确认不了其他。”风晨低着头,神色麻木。确认不了其他,是说已经炸得粉身碎骨连尸骸也找不到吗?左冷勋仰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妈的,这空气里有刀吗,为什么吸进肺里割得肺子生疼。“你亲自派人找的吗?”左冷勋有些不死心,和最初风晨的想法一样,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风晨摇摇头,“没有,我哪里时间顾得了那些。政叔派人去的,回来也只是简略的和我说了一下,老爷子怕我分心,不让他们告诉我。”“原因呢?”左冷勋目光急切,出了这么大的事,没人告诉他就算了,如果连风晨也不知道细节那就太让人失落了。风晨依然摇头,“说是意外。”“说是意外?!”左冷勋再次暴怒,挥拳过去被风晨挡了下去。“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帮里的事情这么多,还有生意要打理,老爷子又不准我去,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风晨变得歇斯底里,满眼腥红却没有泪。他的泪已经在那个暴雨的夜里流尽了。风晨的吼声让左冷勋稍稍理智了些,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在这个关口上,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风家陷入万劫不覆。老爷子选择的完全是最正确的做法。“明天我亲自去找,你安心把手上的事处理好,别让老太爷失望。”下一秒,左冷勋突然想起了什么,“阿咪,怎么样了?”“她还不知道。暂时没打算告诉她,我真害怕她知道。”风晨搓了搓脸,无奈的吐着浊气。“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好。”这一瞬间,风晨突然觉得他不是一个人,感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