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彩屏在去往乾清宫的路上堵住了曹吉祥。
“呦,这不是贵妃娘娘吗?娘娘找老奴有何吩咐呀?”曹吉祥讪笑着边给唐彩屏请安。
“曹公公,我只想知道,为何打我小产之后,皇上便不来我这里了?是不是本宫哪里做错了?”彩屏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钉黄灿灿的金子塞到了曹吉祥的手中。
“呦.....娘娘,您还不知吗?”曹吉祥故作惊讶道,“你竟不知满宫里都传您是假孕争宠陷害杭皇后禁足吗?”
“啊?真的吗?那皇上怎么说?”彩屏紧张地问道。
“皇上虽没说什么,可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否则怎么冷落了您这本该可怜之人呢?”
“啊!到底是谁如此来害我呢?”彩屏急切地问道。
“还能有谁呀?”曹吉祥故作神秘地回说:“娘娘,您想啊,如今这宫里头是谁最恨你呢?”
“坤宁宫?!”唐彩屏恨恨地问道:“可是她已经禁足了呀!”
“嗨!禁足又怎样?她可是当今太子的生母呀!娘娘,且不说,日后一旦太子做了皇帝,您这日子会怎样,单就现在,银莲虽还未封妃,但她如今日日在乾清宫服侍,盛宠正浓,只怕日后怀上龙子,封妃是迟早的事了!”曹吉祥看了一眼彩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娘娘,银莲可是坤宁宫的人,您以后的日子...哎!老奴都不敢想呀!”
“那....那您说我该怎么办呀?”唐彩屏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曹吉祥急切地问道。
“咳....有句话是老奴不该说的。太子的身体一直磕磕绊绊的,这能不能顺利登基嘛.....还的看天意呀!”曹吉祥讳莫如深。
是了,太子年幼,一直有咳疾,若是.....唐彩屏心生一计,此时,也只能除去一个算一个了!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又是冬天,这年的冬天冷的紧,朱见济的咳疾又重了些。杭皇后的禁足已解,每日在宫中陪伴太子,可是病却一日重似一日,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日日当值在坤宁宫,坤宁宫里的熏香的浓香早已被浓重的药味盖过了。这日方德胜刚从坤宁宫当值完,回到太医院,坤宁宫的宫女便过来找到了方德胜,说是太子不好了。方德胜又忙拎上医箱,坤宁宫。在坤宁宫门外就听见杭皇后的哭声:“济儿,济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母后啊,你开口说说话啊。”
方德胜心里一惊,忙进入内室,却看见朱见济躺在杭皇后怀里,两眼翻白,小脸青紫。方德胜指挥宫人将朱见济平放在床上,自己为朱见济把脉,施针。
“娘娘,太子殿下之前可食用了什么?”方德胜安抚住杭皇后,随即详细问道。“济儿只是晚膳用了一碗山芋粉而已,本宫也吃了,并未有何不妥啊。”杭皇后仔细想了一下,随后回答。
“娘娘,臣要为太子施针,请您去殿外等候。”方德胜将杭皇后支出了殿外。杭皇后想要进来看看朱见济,却被人拦在了门外。
杭皇后被关在门外,也不知道朱见济情况如何,心急如焚的时候,朱祁钰来了。杭皇后看见朱祁钰来了,便犹如看见曙光一般:“臣妾参见皇上。”朱祁钰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行礼,随后问杭皇后:“太子情况怎么样了?”
杭皇后听见这话,眼眶一红:“方副使正在里面进行急救,臣妾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朱祁钰见杭皇后说着就拿出帕子擦拭眼泪,没有办法,只能一把搂住杭皇后,“别哭了,济儿会没事的,你一哭反倒哭坏了身子,别到时候让济儿看你笑话。”
杭皇后一擦眼泪,推了推朱祁钰:“皇上惯会拿臣妾寻开心的,臣妾不哭便是了。”朱祁钰见杭皇后不哭了,便说:“那朕就陪你等吧,待济儿平安。”杭皇后感动地看向朱祁钰,这时,内室传来了一阵哭声。
杭皇后忙推开门,奔进了内室:“济儿,济儿,你怎么了?”杭皇后进了内室见朱见济脸色由青转红,呼吸也逐渐平稳,渐渐放下了心。但随后方德胜的话,却犹如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长期喝汤药,是药三分毒,太子五脏中毒已深,微臣尽力将毒素逼出,但太子殿下太过年幼,身体承受不住,恐到后面,身子骨会越来越弱。现在微臣只能尽力调理了。”杭皇后听见这番话,犹如惊弓之鸟,疯狂的扯着方德胜的衣袖喊他庸医,说要砍他的头。
朱祁钰没法,只能让方德胜去门外等待自己,待自己将杭皇后安抚住后,便去到门外找他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禀皇上,太子久服汤药,又太过年幼,只怕这药毒已沁入太子五脏,怕是咳疾未愈,这药毒……”方德胜摇摇头,朱祁钰便明白了后话是什么,随即黯然说道:“朕明白了,你想法子为太子调理吧。尽力食补,皇后那儿朕来安抚。”
“是,微臣告退。”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彩屏带着牛玉,一身素服赶到了坤宁宫。
“你来作什么?”杭皇后自彩屏小产以来,一直对彩屏有所忌惮。这次彩屏的到来,难道是来看坤宁宫热闹的吗?杭皇后一副大不欢迎的模样。
“皇后娘娘,臣妾听闻太子咳疾又重了些,特烹制了川贝枇杷膏给太子饮用。”彩屏好言道从牛玉手中接过了一盏青瓷的汤盅。
“你走吧!太子什么药没吃过,不劳贵妃费心了!”杭皇后冷冷地说道。
“娘娘,这是臣妾的一番苦心,还请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