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乱,寒杉和乌拉妥儿已经上了主街,夜色凄冷,但女孩儿的心却被热血灼烧着,那种莫名的感觉,不知是复仇后的欣慰,还是再无亲人的寂凉,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具行尸,默默地跟在寒杉身后。
寒杉却在一处店铺前停了下来,翻越上楼,只几个呼吸又跳出来,手里已多了一个大包,乌拉妥儿抬头看看,是一个胭脂铺子,她冷笑着,“那个皇族说得没错,你的确是个贱男,除了杀人,便只会讨好女人……”
……
两人回到住处,苏娆已在院中等得焦急——为了看住元田舟和杜识,戏班子几人没敢再动,只能让寒杉带着乌拉妥儿出门,远远听到城主府那边喊杀震天,也不知道他们得手了没有,更不知道寒杉是死是活……
待看到二人毫发无损的回来,苏娆总算松了一口气,大笑道,“我就知道,小弟弟出马,大事可成!”
姚大炮在旁边不屑地撇嘴,“这么小的事儿,谁办不成?哼哼……”
寒杉还带回了“惊喜”,当那一大包水粉胭脂扔到苏娆怀中的时候,女人简直要乐开了花,“呀!小弟弟,你真快成了姐姐心头的一块肉啊……”
姚大炮更气,见那水缸里的杜识终于钻破麻袋,顶开封纸,正呼呼猛喘,他总算找到了出气筒,上去就是一阵老拳,直打得青年鼻口窜血,不得不又缩了回去……
……
回了房间,乌拉妥儿再次被封住,这让她满心愤懑,但也不敢再吵,怕被制住口舌,连话都说不得。
戏班子几人又开始琢磨起该如何处置元田舟,这个皇族杀不敢杀,放更不敢放,眼下真的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争执了半天毫无结果,最后班主苦叹一声,“这事儿放放吧,还是先做完第二桩生意。”
第二个要杀的人是城中的富绅,据说,虽然是富民,但为人正直,向来不以富贱待人,而且经常广施善义,周济城中城外的贫苦百姓,动辄散千金、开粮仓,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就连名字也很符其实——他叫卢富仁。
一听这个名字,乌拉妥儿的目光闪了几闪,但马上又恢复正常,静静地竖起耳朵往下听。
戏班子几人商量了好几个刺杀计划,无外乎“引蛇出洞”、“偷梁换柱”、“偷袭毒杀”,一个从商的人,即便是雇佣再多的看家护院,也绝对比不上城主府戒备森严,想除之看似易如反掌,但正因如此,杀手们心中却充满了忌惮——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越简单的,可能越复杂;风平浪静的背后,往往隐藏的是惊涛骇浪、吃人的漩涡……
否则,这就不算一桩大生意。
几人商量了老半天,却不见寒杉插上一嘴。
班主笑道,“小兄弟,您呢,有没有什么好计策?”
寒杉靠在床边,轻轻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哎呀,小弟弟,这几次全都靠了你——”苏娆娇媚道,“快说说,怎么想的嘛?”
王结巴似也被寒杉屡次的“大功”折服,“对,你、你再把这次的生意做、做成了,我、我不听老巴的了,奉你为班、班主……”
班主瞪了结巴一眼,继续赔着笑劝着,但马上就发现,寒杉鼾声渐起,看样子是真睡着了……
第二天,戏班子几人化了装,各自出门去踩点儿,只留下寒杉看着屋中的三个人,施毒青年杜识在水缸里没动静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元田舟浑身被捆绑,栽在一摞草垛旁熟熟睡去……
乌拉妥儿接连几宿彻夜不眠,眼中已泛起血丝,人也憔悴了不少,但还是精力十足,怒瞪着眼睛,盯着寒杉。
寒杉在摆弄冰刀,闪闪烁烁间,屋中寒光逼人。
乌拉妥儿渐渐收起怒气,换了一个平静的语调,幽幽道:“其实我该谢你,救了我,也帮我报了仇。”
寒杉用刀在墙上刻了一个小小的人形,他曾多次看见,戏班子的人用这个作为暗号,人有表情,喜怒哀乐都能传递出不同的信息。
刻了一半儿,他好像不太满意,又用刀刮了去。
“我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乌拉妥儿又说,“也看出你人不坏,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只要你肯放了我……”
寒杉依旧不理她,专心致志地在墙上刻画。
女孩儿咬了咬牙,“你应该相信我,因为,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奶奶临走前对她说了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奶奶不讨厌你……”
寒杉停住手,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乌拉妥儿似乎看到了希望,连忙继续道,“你喜欢钱,我可以给你很多……喜欢女人,我、我也能……”话没说完,就见寒杉突然扑了过来,冰刀顶在她的胸口上。
“女人……我只要需要一个!”寒杉的脸冰冷得像一块石头,眼中凶光闪闪。
女孩儿先是被吓了一跳,但随后再忍不住了,大吼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别妄想再我这儿得到什么!”
寒杉的嘴角扯起,露出个邪邪的笑,“或许,你说得对……”他的冰刀慢慢地向上移,划开了女孩儿胸前的衣服。
乌拉妥儿脸色大变,“你、你——”
春光乍泄,她的xiè_yī也被挑开,露出了大片凝脂,乌拉妥儿咬着牙死命挣扎,但寒杉的手狠狠地按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再动弹不得,眼见寒杉那张可恶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女孩儿终于哭出声,“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