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殷涛唯一的办法,祈祷是殷涛唯一的能力!
寂静夜里,马蹄声十分响亮。
是王林回来了吗?焦急的心情让殷涛挪动身体想探头朝外张望。
叭!
她身下一根枯枝断了,响声在夜里清脆无比。
殷涛眼前一黑,这声音带来的后果她完全可以想象。
奔马一声嘶鸣,骑手注意到了响声。
又是一阵马蹄声,好几名骑手赶了上来。
“怎么了?”
“有响声。怕是有人!”
“是吗?”
殷涛屏住了呼吸,额头上全是汗,此刻,她心里不住呼喊亡夫在天之灵保佑她和孩子!
“有什么人啊?瞧这一地死人!都他妈老朱一帮人干的好事!”
“瞧瞧去,等我!”
“你他妈的,真的吃饱了撑的!人是死光了,耗子野兔山鸡总不会都死光吧!有响声,有什么大惊小怪!”
“哈哈,或许是个女死鬼要招个伴上路呢!”
“哈哈哈!”
“嘶!怎么这么冷?”准备下马的兵士忽的打了个冷颤。
也就瞬间的功夫,周围温度一下降低了许多,是人都感觉得到。
“卧槽,还真是”另一兵士附和。
一胆小兵士看了四周,害怕起来:“哥几个,这里不会是闹鬼了吧?”
“去去!一边去!真想不通你这胆量怎么混到兵营里的。”准备下马的兵士缩了缩脖子,一脸的鄙视:“人我们都不怕,还会怕鬼?大惊小…”
“吴哥!吴哥!你后面…你后面!”一兵士指着准备下马的兵士后面,尖叫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连藏身杂草中的殷涛都不例外。
那兵士所指的方向,正是村落里最后一股黑烟的所在。那黑烟本来就要消散,但不知怎的不知何时居然凝聚起来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有胳膊我腿,连口眼鼻嘴都渐渐清晰,蠕动着靠了上来。
众兵士见了,哪还不知道遇见了邪门的事,任是上一刻浑不在意,现在也吓破了胆。本来准备下马的兵士大叫一声,率先拍马狂奔:“有鬼,兄弟们快跑!”
“小东子,你真他妈乌鸦嘴”
“别废话,扯呼!”
众骑慌不择路的逃跑,一阵风似的。
殷涛长出了口气,不知怎的,虽然冷的不行,但她看着人形黑烟却不怎么恐惧。黑烟的某些地方她觉得很熟悉,还未多想便看到烟散了,周围的温度一下回到了之前时。
那真是鬼吗?难道是亡夫的鬼魂?不可能,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刚刚现身。如果真是沈旺的鬼魂,他知道自己为了儿子和自己的性命打算出卖身体后,会不会痛恨自己?
这一刻起,殷涛内心万分矛盾,想让王林快点回来,但因为人形黑烟的出现又不想他回来。最终生存战胜了一切,为了儿子,她别的什么都可以不要。
当清晨第一缕晨光洒在草堆上时,远处再度亮起了马蹄声。
好几匹马的响声,殷涛不敢挪动业已发麻的身体,她不想也不敢再犯一个致使的错误。现在早就没了黑烟,不管之前是不是亡夫,奇迹都很难再次出现。
“娘!我饿了!”忽的,沈崇道揉着朦胧的睡眼说。
“啊!”殷涛连忙捂住了儿子的嘴巴。
三匹马朝村落直奔而来。
完了,殷涛心恢意冷。
“夫人!”
一个令殷涛听了觉得放心的声音响起。她顺势松开了捂着儿子的手,浑身汗津,几近瘫软。
刘三儿寻觅屠杀村落的兵士十分顺利,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就追上了四个人。单瞧四人马背上驮着的不该属于军士的物资,就毫不留情用木剑将四人悉数一剑击杀。杀了四人后,他大口喘着气,发现若再有一人在跟前,他居然不能使出力气提剑将之一剑封喉。练气三层的时候曾一连杀过三人,但杀完之后并没有这种脱力的感觉。莫非剑谱本该如此,还是他练岔了。想到之前自作聪明的将刺心改为刺脖,觉得一阵可笑。但也有可能是练气四层就能一下至多全力使出四剑,练气五层便是全力五剑,以此类推。
无名剑谱的弊病显现,但刘三儿并不特别介意,倒是在连杀四人后杀心不减,歇了会力气再次恢复,一下得了四匹马也不愿立刻返程。
去追第一波兵士,突袭一下,杀他们个落花流水,把马车和财物都抢回来了!刘三儿杀心前所未有的强烈,身上隐隐作痛的鞭伤也在鼓励他行动。况且,他耿怀于殷涛受辱,还有沈崇道挨的那一腿。主意一定,他骑上马,并不御器飞行,沿大道放蹄直追。其实练气修士御使普通法器飞行就速度上来说只能和好点的马相当,甚至有的连快马都不如,还不能时间长了,不然一般练气修真者根本消耗不起,那可是巨额的灵石。
刘三儿一道上顺手结果了几股散兵,却连第一波人的影子都没找到,也没有抢到马车。直到追出很远,他才想起了殷涛母子的安危,不得不放弃报仇计划。
回来路上,刘三儿遭到了一伙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凡俗武林中人不打招呼的袭击,没有防范之下被射死了所有的马。好在对方就十几个人,折扇银针外加无名剑谱很快将所有人处理了,料理尸体时一看,里面竟有他在九家坊客栈前厅吃饭时边上讨论蔡国兴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