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憨憨笑着,倾听着妻子的话。
三岁的小女孩则在父母之间凳子边,顽皮得钻来钻去。
三口之家,恩爱情长!
刘三儿眼眶湿润了,在他眼里,丈夫化成了自己,妻子变成了殷涛,而那个三岁小女孩则变成了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对了,沈崇道也应该在这,多好啊!
若能一生如此,就算不修仙又能怎样?
“兄弟,仙凡有别并不只是说说,你迟早能体会到的。”拓跋瀛临走时警告的话让刘三儿一个机灵。是命运的既定安排,还是岁月的时不我待?
噗!
小女孩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顿时哇哇哭了起来。
妻子将其拉起,抱入怀中,轻拍其背并低声宽慰。
瞬间,刘三儿眼前的妻子和女孩化做了殷涛和沈崇道。
心里一阵凄苦,唯有以酒浇愁。
天下之大,四海之广,因何没有我之乐土?不去大梁门了,把信交给其他人,就算信真的能到,也觉得对不起老头子的一片苦心。
可能这片苦心原本不属于刘三儿,但也是老头子的。况且去做散修或者去投靠别的门派的出路不会有去大梁门好。
和姬如诲一般去鬼面袍哥会做卧底吗?也不行,一没有门路,二冒险太大,无冤无仇的干嘛得罪一个连无尘宗都不敢轻易妄动的庞然大物呢?
几杯酒下肚,三分醉意的刘三儿逃难似离开了酒楼。在那看到的每一眼都在刺痛他本修复的快要好了的心,听到的每一声每一个字符都能引发他或已埋葬的情。
时间尚早,不愿回客栈的刘三儿东倒西歪在的街道上闲逛着。
大梁国气候炎热,正午阳光晒在人身上,热麻麻的不好受。
醒了丝酒意,刘三儿瞟见一群人聚在一间大宅子门前的告示边,下意识凑了过去。
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堵在了正中间,身上散发着修真者特有的灵压,练气四层,灵压被刻意压着,很淡,但仍旧让人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都离得远远的。这人身体特别宽大,把整个告示全遮住,让矮个的刘三儿根本看不见告示上的字。
“写的什么?”
“你说说啊!”
“说什么,我又不认识字!”
“那你看什么?”
“你不认识字,不也在看吗?”
普通围观者们发出一阵嘈杂声。
识文断字不仅对普通百姓是奢求,就是在走四方闯天下的江湖人中,亦有许多白丁。但修真者不会不识字,修为再不好的都不会。
刘三儿一手狗爬的字可能会让很多人看了发笑,可肚里文字底子是实实在在的。
“兄弟,让让!”没有特定的服饰,应该不是大梁门的修真者,得认识一下。没有选择从两边去看告示,头脑不太清楚的刘三儿使劲伸长手够着壮汉肩膀拍了下说。
“干什么?”
壮汉转过脸来,一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相,声音粗鲁,但身上灵压不假,货真价实的练气四层。
“让我瞧瞧写什么!”刘三儿喷出一口酒气,酒壮怂人胆。若在平时,他见到来路不明的修真者都是躲得远远的。
壮汉并未发作厌恶让了半步,不屑说:“你看得懂吗?”
“废话,不识字傻站在告示前,不有病吗?”刘三儿傲气十足。
围观的许多人脸色拉来,阴沉得厉害,看来刘三儿说到了他们的痛处。
壮汉倒是一愣,眯着眼开始仔细打量边上的矮子。都说人不可貌相,这人明明一副凡人模样,居然不怕他微微放出的灵压,口气还这么大,莫非是个类似谭家谭天那样的武学奇才,或者是个类似广阳国那个击杀四修真的神秘人?不管哪一种都不是自己能应对的,自己初来乍到,还是少惹事最好了。想到此处,旋即冲刘三儿一笑。
“大梁仙门招聘筑基长老,练气客卿若干!”刘三儿笑着点头,同时大声念出了告示上的字意。
“大梁仙门?这咱们大梁国的上家仙门呢,听说是个很大的山庄,山啊地啊的数都数不完,平时云雾缭绕的,平常人根本进不去!”
“那当然!那可是仙门,你以为是江湖门派!不过我认识一个朋友的二姑家的侄子的干弟弟的姐夫的堂弟的大姨妈家的儿子的同窗同学撞了大运现在在大梁山上做杂役,据说每个月有五两可拿呢,活还轻松得淡出鸟来!”
“是吗?那去大梁仙门,不是很有前途?”
“你会法术吗?人家这次要的是会法术的仙师,没听那位兄弟说什么练气筑基吗,你是练气了还是筑基了?搞笑!”
“练气吗?我也会两下,十几年前年前,我差点就被仙门的人选中了,不过中途下雨,仙师们的法器不灵了,硬说我修不了仙,把我赶走了。随后我就苦学练气,现在一口气扎进水里能一刻钟不出来,厉害吧!连镖局的镖师都打不过我!”
“呸!那人明明是趟子手,而且你们八个人打人家一个!”
“筑基长老,有专人服侍,包食宿衣服,每月一阶中品灵石五十块,酬银五百两,差使补贴另议;练气客卿亦有专人服侍,包食宿衣服,每月一阶中品灵石十块到三十块不等,酬银二十两到二百两不等,差使补贴另议,门中资源可商量共享,绝不亏待。”
刘三儿索性将告示上具体内容全念了出来。
平心而论,刘三儿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