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我随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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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
“……”
希特勒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们确实有着共同的敌人……”
就像触动了一个开关一样,他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想当年,我还在维也纳的时候就发现犹太人是肮脏的牲口、卑鄙的奸商、贪婪的吸血鬼……”
不出意料,他的这一番演讲让在座两位德裔美国人听得津津有味。
从本质上说“节制殿下”并不是一个典型的汉斯,既没有那么刻板、也没有那么冷硬、更不会那么循规蹈矩。
他其实是一个哈布斯堡家族统治下的奥匈帝国臣民,一个在艺术之都维也纳淫浸多年的流浪汉,一个虽然没有什么艺术才华但是确实有点艺术家气质的三流画家。
要知道,生活在德意志和奥地利的德国人虽然同属一族,也说同样的语言,但是这两者在思想和气质上是迥异的。
这一点赛里斯人肯定很有体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吗。
为什么希特勒会在德意志走红呢?
打一个不那么恰当的比方,他老人家有点像一百年后的台湾同胞,一位比非常、非常、非常大中华主义的台湾同胞。
如果把“我生而为德意志人,但今天却不复为德意志人”,换成“我生而为华夏贵胄,但今天却要受皇民倭奴的鸟气。”,听着是不是很有感觉啊?
而在他老家奥地利,像他这样的街头政治家满坑满谷。反而倒是在德意志的政治传统上一向缺乏这种擅长鼓动人心的演说大师。
“好了,别听他胡扯了。他没有那么讨厌犹太人!”
可惜,坐拥无数史料的“愚者大人”实在太了解“节制殿下”,而且他既不是德意志民族,对犹太人也没有什么成见,不大爱听这种毫无营养的夸夸其谈。
如果真的憎恨犹太人,希特勒就不会结交那么多犹太朋友。
他在曼纳海姆结识的知己朋友中有两位是犹太人:其中一个是名叫鲁宾逊的独眼锁匠,此人常帮助他;另一个是匈牙利艺术品业余贩卖者,名叫约瑟夫?纽曼,此人对希特勒衣着褴褛深表同情,曾给过他一件长大衣。希特勒对纽曼“深表敬意”,曾说过他“是个正经人”。
对为他贩卖美术作品的三个犹太商人,他也非常尊重,曾不只一次对他的代理人汉尼希说过,他“宁愿与犹太人做生意,因为只有他们才愿意冒风险”。
当然啦,后来希特勒自己也在《我的奋斗》中宣称,只是在维也纳发现犹太人是“冷酷无情,寡鲜廉耻,斤斤计较的娼妓老板”时,音乐和艺术阶层均受犹太人控制时,最重要的是,社会民主党的报纸“均受犹太人统治”时,他才死心塌地反犹的。
这些说法极可能是出于某种政治上的投机心理,因为这话德国人爱听啊。
而且当时他的偏见比一般的中欧地区的人民也不见得多多少。在徳奥以及周边天主教国家,几乎每个天主教徒都是反对犹太人的。
别忘了,后来纳粹还有不少“荣誉雅利安人”,反过来有不少德裔犹太人是元首铁粉。
“咳咳……”海茵里希重重地咳嗽了一下,打断道,“不好意思,虽然这又是一番很精彩的演讲,但是我不得不打断一下。”
“节制殿下,我们说的犹太人和你说的犹太人不是一码事。”
“不是一码事?”希特勒狐疑地道,“对了,还有那个节制殿下是什么意思?”
p基金会的两位大阿尔卡纳对视一眼,这次由女士解说:“阿道夫-希特勒先生,重新介绍一下我们自己,我是p基金会的命运,”
“而他是……”艾纽卡小姐姐一指同伴道,“正义。”
“而你是……”她再一指对方道,“节制。”
希特勒哭笑不得地道:“我被你们搞糊涂了。那么什么是p基金会?还有什么命运、正义、节制,怎么听着像是罗姆人的骗人把戏?”
罗姆人其实就是吉普赛人,他们在欧洲每个民族口中都有不同的名字。因为英美文化的强势,所以东方人用了英语中的名称——gypsy。
在白人种族主义者眼中,罗姆人也是一种劣等民族。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为了谋生,经常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不得不说,就这一点而言,欧罗巴人就比不上我们赛里斯人了那么文明了……
“请允许我来为你解答!”
希特勒只觉得眼前一花,室内的灯光晃动了一下,原本打在“命运女士”身上的光线在她身后的墙上形成的影子也随之改变。
她的那头浓密金发的倒影就像是一顶小丑帽子!
而与此同时,对面的那位黑袍金发的女子似乎瞬间就换了一个人。
原本的“命运女士”美则美矣,不过她那种靓丽总归让人感觉有些单薄。
毕竟艾纽卡小姐姐才二十郎当岁,也没有读过多少书,更没有习惯女神棍的身份,整个人少了那么一点气质。
现在当然就不一样了。
随着袁燕倏的附体,不但他的17点魅力,而且他那种穿越者独有的“狂酷炫拽吊炸天”的味道一下子喷薄而出。
这让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希特勒也意识到现在说话的已经并非刚才的“命运女士”。
我们的袁大师向海茵里希打了一个眼色,接着又朝着吧台后面探头探脑的秃头老板努了努嘴。
后者会意地点点头,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