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宝
“费勇?难道他是……”罗意凡用诧异的目光看向莫海右。
“是的,他就是费古的父亲。当时我第一眼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也被震惊住了,这个人与医院里的梁泳心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根本就是一模一样。所以当时,我曾经打过一个电话给山上的恽夜遥,希望他可以向你确认费古的容貌,但是因为信号实在太差,我们话还没有讲完,电话就断了,所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向你确认这件事。”
“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后来一直处在比较惊慌的状态之中,他把这件事忘记了,但是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说,费古与这张照片上的人长相完全不同。”罗意凡非常肯定地回答说:“根据费古死前和死后我对他容貌的观察,他绝对不可能与这张照片上的人或者梁泳心长得很像,而且,我们怀疑,费古在整个罗雀屋事件中始终戴着人皮面具,并且戴着眼镜掩盖自己真实的容貌,但是在他死后,我们并没有从他脸上找到人皮面具,可能是因为面部肿胀被凶手揭掉了,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拿下来的,没有当事人的证明,这些我们无从猜测。”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这个人为什么会和梁泳心长得如此之像,”莫海右说:“根据我们的调查,梁泳心父母早亡,父亲在他刚刚初中毕业的时候就过世了,母亲也是在他很小的时候离开的,而且,虽然对他母亲的职业不得而知,但是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而费勇是个不出名的房屋装潢设计师,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有没有可能,碰巧这个人和泳心长得有些像呢?就像在罗雀屋中也进入了一个和泳心长得非常相似的男人,他曾经为了钱去勾引过蒋兴龙,但是没有成功,这个人名字叫做程楚,和布和是一伙的。”罗意凡说。
“程楚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是谢云蒙带出来的消息,你们可能在山上不了解,谢云蒙追到后山逮住的人就是程楚,两个人因为打斗掉下后山悬崖,非常幸运的是,她们被悬崖边上的藤蔓给挂住了,后来,谢云蒙背着陈楚爬下悬崖,却不想遭到山下贩毒分子的枪击,程楚此刻还在医院里昏迷,而谢云蒙被子弹击中后背,现在也在医院里进行治疗。”
“在你们下山之前,谢云蒙已经将他了解的情况简单向在医院里的警员叙述,根据警员带回来的信息:程楚说布和与费古都已经死在了罗雀屋内部,他还说费古被布和骗了,所以我需要了解你们在罗雀屋里面得出的全盘推理,以证明最后的事实。”
听到这里,罗意凡才知道他们之前的推理存在了一个巨大的漏洞,莫海右现在说费古是被布和欺骗的,而之前自己的推理却是费古欺骗了布和,逃脱活下来的人应该是费古,程楚在他们的推理中是上到二楼解救他们的人,也就是最早的时候被自己误认为姐姐的那一具尸体,现在听莫海右这么一说,罗意凡觉得自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看着手中费勇的档案纸,罗意凡皱起双眉,刚想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了米小东的声音,原来,米小东给他泡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罗意凡赶紧起身道谢。
米小东微笑了一下,说:“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可是罗先生你的喉咙哑的厉害,我想你应该喝些热的东西,要不就影响分析案情了。”说完,米小东就立刻退了出去。他现在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等于也是在休息之中,刚刚从危险的地方脱离,局长安排他等待各路人马的信息,并及时向专案组办公室内部汇报,所以,米小东在恢复体力的同时,就只是一心一意关注着电话和专案组办公室内的两个人。
罗意凡对离开的米小东点头微笑之后,随即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红茶,感觉一股热流一直从喉咙渗入到身体内部,这是几天来他喝得最舒服的一口茶水了。
稍微恢复一点,罗意凡随即开口说:“我现在可以肯定,我在罗雀屋之中对布和、费古、何蜜娜以及程楚这几个杀人犯罪同伙之间的关系推测全盘错误了,我之前的想法,程楚是那个从二楼密室将我们救出去的人,他已经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布和是在整个计划中全盘出谋划策的人,他的父亲或者某位长辈应该是设计建造罗雀屋的人,因为布和对罗雀屋内部密室结构非常熟悉,甚至在几个凶手之中,有些密室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费古是最早想要得到钱财的人,是他怂恿布和与何蜜娜成为主谋,自己则躲在他们背后伺机掠夺财富逍遥法外,费古这个人的亲人有可能是当年罗雀屋犯罪分子的同谋,是一个漏网之鱼,费古应该很清楚罗雀屋内钱财藏匿的地点,我之前的猜测是,费古会事先拿走一部分钱财,然后留下一部分来引诱布和犯罪。”
“等到布和与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利用另一个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身份的x代替自己死亡,带着事先拿到的那一部分钱财逍遥法外躲起来,让布和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罪责,费古用来代替自己的x,那个人肯定是无辜的,我和小遥的推理是……”
说到这里,罗意凡突然发现莫海右微微愣了一下,于是他改口问道:“你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不是的,你继续往下说,我只是在将你们的推断和我自己之前的推理放在一起对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