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坊正在快速建设,想要投入使用还得一段时间,而徐远也利用这段时间把游散在外的道士之类进行筛选招纳,他们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化学的一类人,有很多东西可以交给他们。
“大家记住,练出来的丹药不能吃,有毒,若是不相信可以给鸡吃,或者猪,观察一个月你们自然会有结论,目前大家需要做的就是研究一下香皂坊的各个工艺,看看有没有什么启发或者改进,哦对了,你们不是一直想羽化飞升吗?这里有张图纸,若是你们研究成功,你们就能飞到天上去!”
此言一出顿时站在徐远对面的十几个道士眼睛都红了,直直的看着徐远手中的图纸,徐远扬了扬手中的纸道:“诸位,再次奉劝大家一句话,凡事多实践,实践出真知!”
图纸放在桌子上,徐远转身离开,已经不需要再讲什么利弊,他们足够极端也足够聪明,相信他们以后一定能带来很多奇迹。
徐远离去的身后传来哄抢声,但是片刻后又安静下来,所有人呆呆的看着徐远给的图纸发愣,这个大圆是什么东西?旁边这石油又是什么东西?
“泽中有火,上火下泽!”其中有人看着汽油的描述缓缓说道。
“嗯,《易经》之中确实有此描述,没想到世间还真有此物!”有人叹道。
“那吾等真能羽化飞仙?”
“这等臭皮囊经这石油所炼怕是成仙不远也!”
众人皆是称赞与认可。
徐远可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这些人如今竟然都准备要跳火海去,刚回到家中就看到门口站着好些脸生的官兵。
进了正厅,只见一清瘦男子正仰头看中堂之画,徐远咳嗽一声,那人转身笑道:“常听滕王殿下念叨徐刺史年纪轻轻便治理有方,入了吉州后顿时感觉与洪州有天壤之别啊!”
徐远心里暗暗不爽,如今整个江南西道谁人不知自己是从沈攸那边出来的,如今拿吉州与洪州对比若是传了出去自己的名声必然受挫,以后谁还敢投靠自己。
微微一笑道:“当年沈大人就曾教导本官,为官者当造福一方,这吉州积弊多时,本官尽全力也只做出一点业绩,他人时别三日也当有所新印象,其中诧异处却不值一哂!”
那清瘦男子笑了笑,“徐大人谦虚了!自我介绍一下,本官乃滕王殿下判官徐易!”
徐远拱了拱手笑道:“说来你我到是本家,不知道徐判官有何指教?”
“前些时日,滕王殿下听闻吉州哀声遍野,便命人打探,这一探不要紧,竟然发现这吉州大大小小的官员竟然被人要么罢官免职,要么入狱待斩,要么已经人鬼殊途,敢问徐大人,这也是沈大人教您的吗?”徐易怒指徐远喝问道。
徐远笑道:“原来是此事,那不知道大人可曾深入问一问呢?”
徐易冷笑道:“尚有官员跪在滕王府外伸冤,徐大人要去听一听吗?”
徐远哈哈一笑道:“那却省去本官辛辛苦苦找他们按罪定罚了!”
徐易猛然间收起了愤怒,反而笑道:“徐大人好大的威风,敢在滕王府前问罪,你当着天下无人敢动你了吗?”
徐远也收起了笑容,反而平淡的问道:“本官乃朝廷刺史,问罪几个治下罪官莫非还需要滕王批准不成?难道说本官按照本朝律法判罪,滕王会不允许吗?”
徐易怒道:“你...”
“你什么你,你乃判官,我乃刺史,见到本刺史你为何不下跪,你眼里还有律法吗?你眼里还有滕王殿下吗?若是滕王殿下知道你狐假虎威,我想滕王早就一棍打死你了!”
徐易捂住胸口,此刻对于徐远亦是怒极,当他看到徐远冷冷的双眸后顿时醒悟过来,后背布满冷汗,躬下腰道:“下官...参见刺史大人!”
徐易发誓他听到对面的刺史大人叹了口气,顿时心中一紧,徐远摆了摆手道:“若是滕王殿下派你来兴师问罪的,那我可以告诉你,本官没有错,这是本官早就准备好的犯官所有罪证,你可以带回去给滕王殿下看看,哦对了,马上快要到诗歌节了,如今也算得上是声势浩大,还希望徐判官回去顺便帮本官把这封奏章带给滕王殿下,毕竟,吉州也属于滕王治下,这办得好了...嘿嘿!”
徐易看着面前笑嘻嘻的年轻人再也没了来之前的轻视,拱了拱手把罪证和徐远的奏章全部带上后转身离开了刺史府。
徐远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片刻后摇了摇头,“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正在感慨着,却见前面下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道:“大人,不好了,门口来了一个自称是八皇子文姜武的人,说要老爷您亲自迎接!”
徐远一捂脸仰天叹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而急匆匆出府的徐易压抑着怒气暗暗想着后续手段,却没见站在门口大咧咧的武姜文,哦不,文姜武,一个不察被文姜武的小腿绊倒,摔了一个满嘴泥,吐出一口鲜血夹带着一颗牙齿,心中的愤怒再也控制不住,爬起来就骂道:“瞎了你的狗眼!”
刷刷刷,原本空旷的空间顿时挤满了人,人人手中一把长刀按在徐易肩膀上,徐易吓的面无人色,只见那绊倒自己的汉子,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不可思议道:“竟然有人敢骂本王?”
徐易脑袋一空,顿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文姜武咂摸咂摸嘴道:“以德服人,以德服人,算了,放了他吧,哦不,辱骂皇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