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可以?”
扬帆冷目相对,眼前,这名女修,其满眼杀机,显然说什么,都是在做无用功。
“想不到区区凡人,这刚迈入炼气期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女修看了一眼扬帆腰间的腰带,顿时感到一阵恶心:“想不到我硕大嫣清宗谭门的腰带,竟然系在一个下等男畜腰上,可真是恶心至极。”
“怎么,你嫉妒?”
扬帆眉头一挑,心想豁出去了,反正这些日子总是在死亡边缘徘徊,自己又怕什么,他对危险感知敏锐,这女子的杀机可不弱于豺狼虎豹。
“哈,凡人说话,简直笑掉大牙!”
那女子不屑而笑,如影一飘,便来到扬帆身前半米处,
‘唰’的就是一巴掌。
扬帆使尽浑身解术也躲避不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凡人男畜,给我跪下!”
那女子大喝,
满眼的高傲,似乎扬帆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一个任由而捏的贱种。
“你也就这样的本事,仗着几分修为,有胆就别杀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种就一剑刺死我,何须侮辱,还是要如此寻存在感?”
扬帆冷目,虽左脸红肿,但却昂首挺胸,浑身煞气。
“呦,凡人就是凡人,迈入炼气,依然还妄想激将法”
那女子面容更加不屑,眯着眼,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听了天大的笑话:“还真以为狗屎运感悟到气的存在,就能士途高飞?”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那女子指尖一绕,飞剑顺势而环,‘唰’的一声,竟就这样将扬帆的双手斩断,皮肉拉扯,悬在腕处,此时嘲弄而笑,
“我等你来复仇,记得嫣清宗谭门,找我谭妙梦!”
说罢,那叫谭妙梦的女修,一提脚,就如踢球一般,将扬帆的双手踢开,仅存的皮肉直接被残忍暴力的拉长扯断,哈哈大笑,满脸的满足。
扬帆颤着双臂,站在原地,痛的浑身痉挛,甚至痛到失去痛觉,
这一次,并没有因为‘非条件反射’而流泪,此时他紧紧瞪着这谭妙梦,其并未使用飞剑离开,而是嚣张的一步一步而行,似乎每一步都在说:‘没了手的废物,还想寻仇?’
若要问没了手是怎样的滋味,
扬帆从未想过,但此刻却真的没了手,是钻心的痛,非皮肉筋骨之痛,实骨髓心房之痛。
“呵,我就果真这般弱小吗?”扬帆内心在呼唤,面容有些颓废,似乎是绝望,他从未受过如此的打击,
从来,他只想过不过一死而已,又何从苟活。
“谭妙梦!”扬帆咬牙而喝,全身青筋暴起,双臂下的血液外流,更加湍急,全身笼罩起浓浓的煞气。
饶是练气二段,也被此番怒吼中的煞气打气冷惊,谭妙梦一步没走稳,差点摔倒,转过身来,吃惊看向扬帆:“小小男畜,竟然让我感到一丝寒冷?”
说罢,谭妙梦指尖环绕,飞剑飞驰而来,直插扬帆心口:“去死吧,贱种!”
‘兹’
飞剑插入扬帆心口,从身后露出,扬帆后退几步,想要用手去拔尖,却才反映过来,自己已经没了手,
哈,这要如何拔剑,
疼痛?
此刻他再也感受不到疼痛,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机,
凭什么,只有他扬帆任人宰割,
凭什么,只有他扬帆百般隐忍!
暗黑色的煞气更甚,化为实质,在扬帆的周身盘旋,形成一道黑暗漩涡,而那被斩断的手似乎被无形之力吸引,也被吸入其中,
与此同时,
扬帆的双臂不再血流大地,而是汇聚成丝丝细线连接漩涡,逐步将那黑色的漩涡,染成暗红血色,
泥土地,落叶间,
红色细线丝丝扬起,那都是扬帆所流淌之血,此时这些血色细线,伴随着煞气漩涡的气旋,环绕着扬帆,步步提升,形成一道血色光环,
“啊!”
扬帆仰天嘶吼,飞剑直接从胸口she出,被血色漩涡包裹,与之拉扯而去的还有扬帆那破碎成几瓣的心脏,连接这胸口之血,化作一道牵连血柱!
此刻若有第三人再此,定会惊叹,从未见过如此面无血色,皮包骨头之人,全身精血,仿佛全无,为什么不是谭妙梦,因为她已经被吓破胆!
一时间,就连天色,都变得昏暗!
怕只是在场人被煞气所染的幻觉,
谭妙梦区区炼气二段,哪里见过这番天旋地转般的景象,吓得齐齐退后,手指不断的旋绕,但奈何飞剑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就如被无尽的虚空所切断,失去连接,此刻双腿有些发颤,
她怕了,她甚至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验证,可这,怎能是梦,
她刚刚可恃强凌弱的很是现实。
突然,扬帆的脑海之中,涌现出一丝关于血剑的记忆,
“归!”扬帆双臂竖起,血色漩涡之中,两只已经变得暗红的包骨的手,顺着那先前的血线,连接至扬帆手腕之上,
他的手,回来了,且变得有些不一样!
“血噬,首映,夺命饮血剑!”
扬帆双手掐诀,双臂环开,大喝,
只见那血色漩涡更加的快速向内圈旋动起来,外围的血色逐渐向内吸纳,化作道道血色利箭穿透那漩涡正中心的,谭秒梦的飞剑,
‘铛..铛铛...’
这血色所化利剑似乎坚硬成实质,拍打在飞剑之上,印出道道火花,而那飞剑又怎能禁得起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