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江涟漪悲喊,
“缘儿!”李天尔握拳,
李员外与李夫人,同样泪目,却发现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压制,无法动弹,那可是他们欢喜的孙女,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我也要让你们这群凡人尝尝这丧子之痛”
秦元长老哈哈大笑,哪里还有一丝仙人风范,就连这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围观民众,都心寒起来。
这哪里是仙,连个理由都没有,便要屠杀李员外一家人,甚至婴儿都不放过,真是可恶。
可怜这些凡人百姓,早已卑微生根,这些仙人若放过婴儿,不问缘由,或反而能心生感激。
突然,秦元长老的笑声呀然而止,因为这被他用‘御物术’抛向天空的女婴,并没有坠落而亡,而是在天边,被一个胖胖的修士柔柔抱住。
“阁...前辈”
秦元长老刚要质问这人,却发现这人竟不像自己只是御剑加速后,在天空借力滑行,以伪装成踏空而行的模样,
而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悬停于天空之中,
此刻秦元浑身颤抖,怎能不明,这乃是秦山派掌门人所在的元神境前辈,急忙抱拳,欠身,不敢抬头。
“他可不姓阁,不过阁下贵姓啊?”这时天边,又出现一名瘦子,神态自然,笑眯眯道。
“鄙人姓秦,是秦山派的正式长老”秦元长老偷偷看了一眼,心神一颤,急忙搬出秦山派来,
今天的状况似乎不太对劲,
秦元实际年龄已经七八十岁,思路一过,心中突然后怕起来,小小村中少年,在外游历,怎能突然修魔,且修为进步急速,
“该不会是被魔道大能看中...”
秦元长老心中自语,背后印出冷汗,突然感到侧方有丝寒意,侧头看去,那是一名冷眼的青年,
不是杨帆又能是谁,
此刻眼仁发红,胜似一头野兽,再看看天上踏空的两名魔修前辈,秦元颤抖的更加厉害,他怕了,他怕再也不能为虎作伥,
他怕再也不能高高在上,甚至就此消亡!
扬帆含着泪,将姐姐一家人,包括姐姐,一一搀扶,
然后,重重的跪了下来,他第一次真正的下跪,从未跪过仙,跪过惧怕,跪过天地的他,
此刻无人所逼,流泪跪下,
这一次,不是腿部无法阻止的强迫之跪,而是自愿,自责之跪!
不仅如此,接着,扬帆对着姐姐一家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伯父伯母,姐夫姐姐,扬帆愧对于你们,让你们因此承受劫难...”
“好孩子,起来把”李夫人聪慧,将扬帆扶起,差不多明白什么,再看看天上飞的,地上抖的,周围颤的,
李夫人突然释然而笑,摇了摇头:“孩子,凡人的命很贱,留与不留,其实都只是仙人一句借口,或许他日,拜入药谷,斩去凡尘的药艰辛一念之间,觉得我们丢他作为仙人的面子,要回来彻底了断,
那时候,也不过更为痛苦而已,你有这份心,我与你伯父,都明白,但若情形不好,一会就自顾自离开吧。”
“姐夫和你姐姐,也会理解你”一旁李天尔同样微笑开口,江涟漪是个很好的女孩,同样也是贤惠的妻子,温柔的母亲,他不悔不恨。
“弟弟,姐姐愚钝,是不是你也寻到了修仙的方法,遭受这些仙人惦记了,姐姐没有太多所求”江涟漪看了一眼天空:“她叫李江缘,做舅舅的,要担起责任,知道吗?”
扬帆泪目,他没有底,甚至不知天生两名魔修前辈的想法,别人修为再高,也不过一时开心,一时娱。
此刻他与姐姐一家人,如一群雨天迁徙的蚂蚁,天上正是一壶热水,
有人施,有人阻,任人宰割。
“哎呦,可笑死我了!”
天空之上,解胖前辈嘟嘟嘴,哈哈大笑,逗逗这小女婴,好生欢快。
“胖子,你又笑啥了”谢瘦耸耸肩,疑惑问道。
“还在筑基期结丹的毛头小子,也能妄称长老,还正式长老,这是哪门子门派哦,过家家吧?”解胖面部露出惊讶的神情,
小小李江缘在他怀中,竟再也不哭闹,笑着很甜呢。
“该不会是,秦山脚下,撒尿搅泥巴,无极泥丸派?”谢瘦神情认真,不敢置信,也来到这女婴前,抬手一比划:“胳膊没有手指粗”
秦元作为秦山派长老多年,哪受过这份羞辱,此时涨红了脸,不断的抖动,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
其目光所视之处,凡人贱畜竟都对他指指点点,但此刻又不敢动怒,刚刚他已偷偷捏碎玉简,只求掌门快点到来,以解燃眉之急。
就这样,很是怪异,天上一胖一瘦逗女婴,地上扬帆编经历(善意谎言),秦元长老半鞠躬,平头百姓,茫然瞪。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天边远远踏空而来一青年男子,
见此时天上,已有两人踏空在此,这男子眼皮一跳,因为饶是他元婴中期的修为,也看不透这两人修为,
不过他也不是过于惧怕,这两名魔休修为再高,也不能无理由动他这名修仙者正统下级门派的掌门人,那无疑是在打所有修仙者的脸,
此刻瞪向那秦元,心中暗道,
“该不会是这蠢货,闯祸了吧?”
身为掌门,他可不关心这些杂事,就连小堰村,也只是秦元借他的名义而毁,他一心只顾修炼,此刻凌空抱拳开口:“两位前辈,不知何事?”
“秦山修你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