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峡谷外,三名带队长老盘膝而坐,就在这时,那领头长老突然面色一变,一口鲜血涌向咽喉,就在要吐出之时,强行调动真元维稳,面色蜡黄起来。
三人之中他修为最高,达到了元婴中期,突然的异样并未被放松警惕的其他两名长老发现,此时他刚要站起,却听到冥冥中传音。
“归兼白,你不要慌张,我受伤了,但并无大碍,你平复气息即可!”
归兼白正是此次带头长老的名字,他来自亡者峡谷三城区域唯一的准二级仙门八卦门,此刻他皱起眉,已经尽力调息,但气息中依然露出一丝紊乱,哪怕只是一丝,已经显得极度不平稳。要说先前还无法被察觉,但此刻极度不平稳的气息波动,立即被其他两名长老察觉。
“兼白长老,你怎么了?”胡驰城带队长老询问,而菱纱城的带队长老同样眼神关注,表示关切。
“哈,没事没事。”
归兼白笑着,神识沟通储物戒,取出此次同蒲城众修仙者的命符玉简,一拍脑门:“哎呀,都忘了进入亡者峡谷后,命符便不能与外界同步了。”
“兼白长老是关心起同蒲城小辈的安危了吧,这样可不行的,咱们修仙者修炼时可不能一心二用,轻则气息紊乱,重则走火入魔。”
菱纱城带队长老取出一枚‘平元丹’递上:“想多了也没用,还有四天多才能知道结果(外界一日,峡谷四日),兼白长老别再愁了。”
“多谢。”归兼白接过平元丹点了点头,一口服下,心中却是其他心思。
……
雨木目传送出来不久,便是一口鲜血吐出,全身经脉暴乱,比平日里运转快四倍,更是真元回归,与真气相驳,气息极度不稳。
而常立人更加严重,他不仅要承受自己的伤势,还因为主仆契约,受雨木目同样的罪,瞬间七窍流血,直晃晃摔去。
雨木目见状,强忍气息不稳,一指真元点向常立人穴道,取出两枚扔‘平元丹’扔出一枚的同时,自己也一并服下。
“快,逼出真气!”雨木目命令道,紧接着自顾自盘膝坐下。
常立人被刺激穴道,一瞬间清醒,接过平元丹服下,同样盘膝坐下,原本被亡者峡谷屏蔽的真元瞬间涌动回归,而那被锁定在凝液期的真气迅速被真元逼出体外,散出阵阵白烟。
修士筑基第四步之后迈入元神境的过程叫做脱凡,
经过脱凡劫的洗礼,体内的真气便会化为最精纯的真元,那是能量的纯粹形态,超脱了世间三态,非气、液、固态。
此刻的真元由魂婴而成,修士不再需要将天地灵气压缩凝聚如体内储存,只需借用真元这个导火索,引导天地灵气原本的形态入体循环再释放,而此番循环的天地灵气,便自然形成个人真元的心态,
而原本的真气,变成了相驳之物,相互排斥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常立人睁开眼,瞧见雨木目已经站在远处等待,站立而起,走到她的身旁。
“主上,这亡者峡谷太过于邪门不假,但你察觉到了吗,杨兄魔化之时,竟超脱了凝液期的压制,达到了结丹期的波动,你说这亡者峡谷会不会与他有关?”
“魔化……你用的这个词很恰当。”
雨木目笑了笑,看向同蒲城区域的方向:“常立人,以后不用称呼我为主上了吧,就如那日你对扬帆介绍的‘雨兄’便可,你应该知道,我的真实年纪不及你的三分之一,也不是很喜欢阶级存在,与你锁定主仆契约,更多是看重你的能力,所以,我从不用契约来限制你。”
常立人平静的听着,因为他知道,雨木目还有话说。
“二十年前我还只是炼气期的小女孩,一个人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当时的我在菱纱城挂名散修之时,也不过聚气期……要知道,我父亲是本是一宗之主,而我又何苦苦苦追寻?”
“我之所以知晓王者峡谷的隐秘,那是因为我的父亲,同地区无人不知的显赫天骄,却在年轻时闯荡亡者峡谷夺舍被夺舍,他拥有我父亲所有的记忆,我母亲与他师出同门,一同建立两个相互关联的硕大宗门,最终才发现,那个与她一起同甘共苦的人,早已换了一个人……”
“他向我母亲坦白的时候,当着我的面,母亲不能接受,失声痛哭,因为她深深爱着父亲,却不又不知自己到底爱的是谁,是爱的人已经死了,还是说,爱的人拥有着前任的身体,我母亲无法接受,将他刺伤……”
“而我,夹杂在中间,就像一个傻子一样,问自己,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是属于肉身原本的主人,还是这个爱我疼我的魂体……”
“我只为一个传说而来,那是一个关于亡者峡谷的传说,一代魔君的传说,传说中,这个大魔头名叫弑孤帆,其无恶不作,猖狂至极与人大战一场,将无数魂魄锁在亡者峡谷之中,谋划着终有一天转世归来,将天下掌控于手间,我恨他,我要去寻他,将他扼杀在摇篮,以报夺父之仇!”
雨木目眼神露出仇恨,但转眼便又悲伤起来,摇了摇头,一切的一切,并没有如她说想,她早已寻到那个传说中之人,可却根本不是根本不是个魔头,她有自己的判断,很矛盾,却心伤。
“那只是个传说而已,那个故事有很多版本,我也听过,只不过不是弑孤帆,形形色色换了许多名字,总有一个能碰巧重合,不过是巧合罢了,也许早有人发现亡者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