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吗？”
扬帆看着卫茹薇问道，却不见回答，起身走向洞府口，闭目盘膝坐下。
见扬帆重新离开，闭着眼的卫茹薇心有一丝怨气，偷偷睁开眼瞟了扬帆一眼，却见她看向扬帆的一瞬间，扬帆竟又转过头来。
“怎么了，睡不着吗？”
这话停在卫茹薇耳朵里，她小眼珠一转，瞬间觉得自己智商上线，哼哼的如小猪，在床上翻滚着：“烦死啦，烦死啦，我在家的时候，都要洗澡的，现在你教我的清尘决都用不了，好烦啊，睡不着。”
“这样啊。”
扬帆再次起身，来到卫茹薇身旁：“我帮你打个清尘决吧。”
见扬帆作势就要掐手决，卫茹薇赶紧阻拦，脸颊红红，却一脸认真：“我现在都是凡人了，怎么还能用修士的洗澡方法呢，我都好些年没像过去一样洗过澡了，咱们现在成婚了，你便是我的相公，相公，帮我弄一些水来好吗？”
卫茹薇的睫毛长长，眨巴眨巴。
“不叫我木头了吗？”
扬帆摸了摸卫茹薇的头，飞身出洞府，只是没有多久，便取来一个新打造的大泡澡木桶，盛好用真元加热至刚好的温热洗澡水。
“回避，回避，我要洗澡啦，你可不能偷看啊！”
那‘偷看’二字，似乎语气故意加重，说着，卫茹薇将扬帆推搡着，一直推出洞府外，让他站在洞府口的侧面方向，无法用肉眼看见洞府内的地方，就像非脱凡者，不能看见脑门后的景色一样。
在确定扬帆没有用肉眼偷看后，卫茹薇脸颊红的滴水，一直到耳根，颤着手轻轻褪掉自己的衣物，坐进木桶内闭目泡着，顿时感到一阵舒爽。
“想不到他人是块木头，倒也挺贴心。”
木桶的一侧，有一个扬帆准备好的小木梯，而桶内因为水的浮力自然便不需要，却有两个贴心的小扶手。
洗着洗着，卫茹薇快速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连脸色也不再那么紧张，反而勾着头去偷偷看洞府外的方向疑惑起来。
卫茹薇想：“他会用神识偷偷观察我吗，就像先前一样？”
想到这里，卫茹薇的脸颊又红了起来，分不清是水汽蒸发而致，还是又羞于自己的做法，鼓着嘴，似乎总觉得什么不对，但哪里不对，她又说不清。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卫茹薇出了木桶，只是很快，便将衣服穿好，摸了摸衣物，卫茹薇感叹：“真元之力好神奇，我在天上飞了那么久，却一点灰渍都没有。”
躺在木床上，没有任何不适，但卫茹薇众感觉缺了什么，但又说不出缺了什么，将手垫在头下想了一会，却依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鼓了鼓嘴，卫茹薇穿上自己的绣花鞋，想去将木桶抬出去，但使出了吃奶得劲那盛有水的木桶却依然纹丝不动，没办法，她只好走到洞府外去让扬帆帮忙。
洞府外，扬帆正半蹲着看着远方发呆，见卫茹薇来到身边，温和开口：“洗过了吗，我帮你将水倒了吧。”
说着，扬帆便飞身如洞府，控制真元将水桶抬出，将洞府外，扬帆将水倒掉，真元瞬间扫过，木桶如新，再没有一丝水渍，收入储物戒中，似乎等下次继续用。
“水渍……”
卫茹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瞬间脸颊红的发烧，整个人颤抖起来，猛地将扬帆一推，却根本推不动，大喊：“扬帆你这个王八蛋！”
扬帆摸了摸耳朵，似在掩盖自己的尴尬：“那个，你不是都叫我相公，咱们都拜过天地了嘛，我只是怕你着凉，一路上也只是怕你受凉……”
“一路上……”
卫茹薇脸颊红到极致，不知是气还是羞，胸脯起伏，却再也说不出言语，但冷静了一会，却又深呼吸几口气平静下来。
她重新回到木床上，却只躺在一侧，留下一半的位置，起初闭目呕气着，心想才不会那么随意就将自己交给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死木头。
但等了好久，却见那木头根本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身旁，
卫茹薇睁开眼，看向洞府口，扬帆盘膝打坐这，这一次，再也没有回头看她，卫茹薇心里闷闷的，抱着扬帆的大衣愤愤睡了。
直到卫茹薇完全熟睡，扬帆叹了口气，起身看向远方。
“我的肉身是谭清霜的寒霜分身所化，她搞不清自己的父亲是谁，又到底是谁的女儿，卫茹薇大大咧咧，有些事不在意，也不忍让她知晓，但如果有一天，我也想要一个孩子，那我怎么去面对我的孩子和茹薇？”
“卫城主何种修为，在他的眼里，我的肉身不是原本魂体支撑，早就将我当作他的一类人了吧……这样才能配得上他的女儿……”
“难道，记忆才是一个人的根本吗？”
“或者，灵魂只是记忆的载体，肉身只是记忆的实质表现形态，整个修真系统之中，不过是串串数据……”
“在谭父，卫城主，秦山修他们的眼中，自己到底是夺舍而后的替换身份，还是认为无记忆的夺舍，只是原肉身拥有者的灵魂升华？”
“或者说，在他们的眼中，他们还是他们自己，只不过所谓‘魂统’得到了升级，就像灵兽间才那么讲究血统一般？”
扬帆陷入沉思，太多的事情他不明白，太多的疑团等待他解开。
……
次日晨鸣，直到太阳高挂，卫茹薇才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显然昨夜睡的算好，又不算好。
扬帆早就等候一旁，在等卫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