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布坊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在修仙者的压制之下,虽然周边村落不存在什么达官显赫,也却有小富小贵之人,除此之外,更是有不少的地痞流氓,整日混吃混喝,逍遥等死。
有人发财,便有人眼红,更有人想分羹,另有人欲不劳而获,扬帆带着卫茹薇来到李家大院前,正值有几名地痞在叫嚣。
扬帆冷目,悬停在半空中隐匿,细细观察默不作声。
这几人手持长铁棒,衣服穿着也没有个正形,为首之人脸颊一道刀疤,显然是经历过砍斗之事,此刻用铁板敲了敲门檐,身旁小痞子皆呼应。
那刀疤男摸了摸脸颊:“我看你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现在坏人这么多,怎么可能不需要保护呢?”
一名小弟附言:“对啊,你看看我们老大这气势,这肌肉,难道不值这个价?”
另一名小弟唱起了双簧:“是啊,我看他们是根本看不起老大!”
一名女工看不下去,缩在人群之后小声嘀咕:“没有你们这群人,哪里还要什么交保护费的必要啊,简直就是毒瘤。”
“谁,是谁?”
刀疤流氓听闻之下,眉头一跳,扬着铁棍很是不悦,就要冲进人群之中将那多嘴的女工揪出,就在这时,一个娇弱的身影张开臂膀,挡在那流氓面前。
“我给钱,请你不要伤人。”
语气坚定,却略带一丝无奈,那熟悉的面容不是江涟漪又是谁。
“好说好说,但是那个总有什么精神损失费吧?”
那刀疤流氓用铁棍拍了拍手,向后方其中一名小弟笑着点了点头,那小弟心灵心领神会,取出一个锦囊布袋,递上前来。
“装满!”那刀疤流氓大笑道。
远方李天尔叹了口气,一直紧张的看着前方,就在刚刚,他没能拉住妻子的步伐,此时此刻,他背负在腰后的手有些颤抖,上面紧紧握着一把砍刀。
他很害怕,但如果这些流氓看碰一下他的妻子,他不惧玉石俱焚。
江涟漪似乎知道丈夫的情绪,转头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接过流氓的锦囊布袋,走向后院去了,只是小一会,便重新折回,布袋之中,已经装满银两。
那几名流氓看着那就要冒出袋的银两,眼神制热的搓着手,刀疤男同样内心波澜,但此时此刻在众小弟面前,当然要表现的处变不惊。
他将铁棍别在腰间,伸手便去取那装满银两的锦囊布袋,就在他的手要触控到那布袋之时,江涟漪却是将手向后一所,目光冷冷的看着那流氓。
这突然的变故,让在场人都摸不清头绪,甚至有人叹息这涟漪妹子今天是摊上事了,怎么能如此姿态,似戏耍这些地痞流氓。
“小娘们,你耍老子?”
刀疤流氓脸部肌肉一跳,作势就要抽出铁棍,而身后的众小弟也嚣张跋扈,准备动手,此刻李天尔紧张的汗渍留下,刚要上前拼命,江涟漪再次开口了,语气很是平静,一瞬间将众人平静。
“这位老大,请您不要激动,这保护费肯定是给你,但既然是保护费,就要有一个保护时限,不然您口说保护费,又有何道义在?”
“道义?”
不仅仅是刀疤流氓,就连他的一众小弟都笑了起来,但均不再准备动手,他们只为钱,没必要闹事伤人。
此刻刀疤流氓饶有意味的笑道:“我们这样的人,刀尖舔血,吃的是年轻饭,赚的都是送命钱,我开心就收你保护费,不开心就奖你的织布坊烧掉,钱财尽抢,你与我讲道义,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幽默。”
江涟漪不卑不亢,将钱直接递向那刀疤流氓:“你就算是烧了织布坊,也不过时一时之利,有一日没一日,还要整日遭人惦记,我们做正当生意,那些有势的人还讲个脸面,与你们会讲吗?”
刀疤流氓恍然愣住,想的是反驳,却说不出一句话。
江涟漪见刀疤男心神松动,继续开口:“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既然没有直接动手,还是以保护费的引子来谈,我想并不是穷凶极恶,不过是为了生活屈居于骂名罢了,仙门监督下,咱们凡人永没有出头之日,更不敢势力做大……”
“你个臭娘们,怎么那么多废……”
后面的小弟早已不耐烦,刚出口漫骂,便被刀疤流氓一个眼神制止,他抬手止住后方小弟的躁动,对江涟漪点了点头道:“你继续,我就一个流氓头子,我看看你到底要怎样说动我听你的歪理,但我告诉你,钱我依然要拿,既然我说装满,你也很是爽快,我便听你讲上几句。”
江涟漪吩咐一名女工,去取茶,邀请刀疤流氓一众人进院,两人就在院子里的圆桌上,攀谈起来,双方身后都是围满了人。
“接着我刚才说的。”
江涟漪喝了一口茶水,示意女工帮这些人都倒上茶继续开口:“我相信人性本善,大家都只是为了生存而选择不同的方式,或遭人唾弃,或遭人鄙夷,但都只是为了生活而已,我可以给你们安定的生活。”
“安定?”
刀疤男摇了摇头,不可置否,就连身后小弟都是一阵唏嘘。
“对,是安定!”
江涟漪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们凡人在仙人压制下,不能成立王朝,也不能拥有大势力,却从来没有不准经商只说,可但凡是经商,便又或多或少遭人惦记,归根结底是凡人间既没胆子做大生意,又总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这才造成了我们如此庞大的人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