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跑出几十米远,我们逐渐放慢脚步,察觉蛇鼠没有追来,暂时倚靠树干休息。
“怎么毒蛇不吃老鼠?”苗苗历来反应迟钝,当前却是醍醐灌顶,猛然想到关键问题。
今日一见的确奇怪,不仅出现大量老鼠,而且呈现无数毒蛇,原本鼠是蛇的食物,但是没有遭受袭击。
“毒蛇感应到将会发生地震,所以没有时间捕捉老鼠。”洛桑坚信地震将至,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都在旁边团团乱转。
“如果真会发生地震,其它动物怎不逃命?”苗苗真是观察入微,再次说出重要情况。
洛桑顿时哑口无言,站在原地抓耳挠腮。
正如天真的女孩所言,假设真会发生地震,不仅蛇鼠才有感应,相信许多动物都有感应,况且其余地方的蛇鼠安然无恙,说明洛桑的判断并不正确。
“陈灵儿在哪里?难道她没逃出来吗?”凤姨清点一下人数,没有见到绝色美女,不免显得非常着急。
晾衣竿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说道:“别提那个害人精,之所以出现大量蛇鼠,必定是她暗中搞鬼。”
“那只蝴蝶发生变化,说是和她息息相关;遇到穷凶极恶的畜生,又将责任推给别人。小耿!你为什么总是针对她?”
“凤姨说得很对!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陈灵儿的话声响起,只见她从营地方向走来,凝眸打量却又不是走动,完完全全就是随风飘动。陈灵儿身边簇拥许多蛇鼠,密密麻麻无法估量,它们宛如澎湃的潮水,此起彼伏涌向前方。
陈灵儿伫立蛇鼠身上,伴随这些畜生缓慢移动,初看宛如飘逸的仙子,但她绝对不是仙子,而是通天彻地的怪物。
无论毒蛇还是老鼠,身体条件十分有限,不能承载超额重量,如果可以承受陈灵儿的体重,足以说明她的身体存在问题。
她有人类一样的外貌,不过体重超乎想象,或许不能用数计量,完全就像一只蝴蝶。
“你是什么东西?”凤姨貌似疯了一样,鬼使神差跨出两步。
“你说我是什么东西?”
陈灵儿嫣然一笑,脚踏蛇鼠飘向前方,最终停在三米开外;躁动不安的毒蛇,畏首畏尾的老鼠,都在同时停止不前,纷纷围绕陈灵儿身旁,尽力做好一名保镖。
凤姨知道危险来临,蹑手蹑脚退入人群,想要张嘴说点什么,看见一片毛茸茸的老鼠,最后还是守口如瓶。
当前的怪事因我而起,所以我有责任化解危机,于是鼓足勇气迈出两步,诚诚恳恳投出哀求的目光:“陈灵儿,我们的恩怨至此为止,请你快点离开这里。”
陈灵儿深深打量我一眼,随后环顾周围一番,脸上浮现平和的笑意:“这是我的家乡!你叫我去哪里?”
“你的家乡不是在四川吗?”苗苗的蠢病再度复发,说出没经大脑思考的话。
奚欣拉了一下苗苗的衣角,摇头示意她不要多嘴,免得引起毫无必要的麻烦。
苗苗没有引起麻烦,倒让陈灵儿噗哧一笑,笑声悠扬却很悲壮,冥冥之中像在担心。
“像你这么单纯的女孩,活在人世只要遭殃,要不留在山里和我作伴。”
面对暗藏杀机的蛇鼠,苗苗咽下一口唾沫,战战兢兢躲在奚欣身后。
洛桑碰了碰格腾的手肘,两人偷偷摸摸对视一眼,相继握住锋利的武器,提前做好了战斗准备。
几名女性队友呆若木鸡,傻乎乎望着绝色美女,一时不知如何应付,只是焦急的喘着粗气。
看见大家越发紧张,我再也不敢浪费时间,决定尽快摆脱陈灵儿:“仔细想一想,我们真的打扰你了,的确该是我们离开才对。”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既然已经弄清主次关系,那么我们不再打扰,希望你能好好保重。”
我借此机会美言两句,暗示大家马上离开,除了凤姨反应迟缓,所有队友同时转身,留意着后面的响动,谨慎远离可怕的美女。
“等一等!”
陈灵儿的话声钻入耳里,仿佛恐怖的音乐冲击大脑,致使头皮有种发麻的感觉。
“还有什么需要交待?”我在掉头时分挤出微笑,毕恭毕敬的询问陈灵儿。
“你们可以离开,他却必须留下。”陈灵儿抬起纤细的手臂,不偏不倚指着晾衣竿。
晾衣竿打了个寒战,鼓足勇气越众而出:“你要我的命吧!”
“便宜你了!”
“哈……”晾衣竿一阵狂笑,笑声透出阴冷的韵味,似乎到了濒临绝境的地步。
听到悲怆的笑声,大量蛇鼠蠢蠢欲动,好像是要扑向晾衣竿,没有收到主人的命令,却又不敢贸然出击。
晾衣竿的笑声落下,我一把将他拉回身旁:“之前我已说得清清楚楚,一直以来都是我想捉你,请你发发慈悲放过大家。”
“哼!放过大家!一个枯瘦如柴的家伙,屡次三番想要杀我;一个满面油光的老顽固,心里永远只有珍贵的兰花;这种无情无义的败类,留在世上只有祸害苍生,不如就让我来收拾它们。”
“不行!”
“哦!小不点!你想逞英雄吗?一心想着捉我卖钱,你也不是好东西,只是……”
“只是什么?”这次犯傻的不是苗苗,而是素来稳重的奚欣,想必她是无法控制好奇心。
陈灵儿平静的笑了笑,眼里浮现追忆神色,应该是在回味往事:“不管你有多坏,我们都曾促膝夜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