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痴虽然重伤在身,但还是挣扎着赶紧一拱手道:“晚辈怎敢与三长老动手,只是不愿看武师弟就这样丢掉性命而已!”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很是惶恐不安。
天阳真人点点头,似乎这句话他大为满意,然后他又看了一眼瑜瑶和剑痴,道:“以下犯上的确不该,念你二人皆事出有因,我想天云和江海二人,也不会为难你们两个小辈。”
说着,他还转身对章天云和童江海问道:“你们二人可对这两个小辈有何不满?”
“不敢不敢,全凭师尊做主。”章天云和童江海不愧是师兄妹,连说话都是异口同声。
天阳真人又点点头,对场间所有人道:“你们也都免礼吧,今天是晨元宗和童家合并的大喜日子,作为长辈,我也是顺道看看,大家不必拘礼。”
他这么一说,众人果然收了大礼,但在场的人,仍然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全都恭恭敬敬的站在当场,就是有那嗓子发痒的,也都是强忍着,连咳嗽都不敢发出一声。
而且这句话过后,那重钧却心中一惊,两家合并,其实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更何况今天发生这种事情,两家嫌隙已经非常严重,即便真的合并,恐怕以后也会出不少乱子。
就在众人都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大意的时候,那童江海却忽然跪着挪了两步,来到天阳真人近前,忽然声泪俱下的哭道:“禀告师尊,我童家子孙,被那武炎邪魔害死不少,还请师尊你老人家做主,让重宗主还我童家一个公道。”
那天阳真人听了童江海哭诉,本来一团和气的脸上,立时显出不快之色,但他却没理童江海,而是转身对重钧问道:“重宗主,童家子弟确有死伤,你看这事情改如何解决啊?”
重钧自然不愿意让武炎殒命,但他似乎怕极了这天阳真人,吞了吞口水道:“全凭真人处置。”
“哈哈哈!”天阳真人忽然仰头大笑,说道:“你们二人好算计,一个想杀人,一个想救人……你们当我是什么了,刽子手,还是那老好人?”
说着,他往前走了两步,一伸手,将武炎身边的手枪摄道手中,看了看之后,忽然眉头微皱,就像在想什么事情,大约几息功夫,又将眼睛微微一挣,似乎想到了答案。
这时他又说道:“我看这个小辈行事虽然凶狂如魔,但终究是个少年,所以这件事,还是先放在一边吧……你们二人可有意见?”他来到此地之后,开口必问他人意见,可是话里话外却似乎并没有与人商量的意思。
重钧和童江海显然知道这个真人的性子,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既然你老人家开口,那就先放在一边。”
这时那童麟抱着叶馨,跪歩来到天阳真人面前,磕了两个头道:“求太师祖慈悲,叶馨师妹被那武炎用暗器所伤,还望太师祖救她一命。”
天阳真人眼皮一低,看了童麟怀里的叶馨一眼,忽然双目一睁,道:“此女子竟然是竟是天阴体!”
这句话一出,立时引得场间所有人侧目,一时间个个眼神复杂,看着那一动不动的叶馨,或是嫉妒,或是羡慕。
更有人想到:怪不得此女会陷害那疯狂的少年,原来是觉得自己天资过人,不愿下嫁与他。
也有人暗中嘀咕:“竟是天阴体,若是我,恐怕也想将此女得到手……”
天阳真人又朝她鲜血喷涌的胸口看了看,然后双目微闭,道:“好歹毒的暗器,竟然将一个朝元境修士内府撕裂一片……”
然后也不见他睁眼,一手凌空朝叶馨胸口虚抓,只听“噗噗”的两声,两粒铜子带起血花,便从她的胸口飞出,落到他的手中,于此同时,那叶馨也发出一声痛苦呻吟。
天阳真人看着手中手枪和铜子,似有所思,然后又看看广场上死伤的童家字第,对身边的童子吩咐道:“去,给他们每人一粒九命回春丹。”
那童子听得吩咐,赶紧掏出一个玉瓶,给在场受伤之人,每人发了一粒丹药,就连瑜瑶、剑痴和武炎三人也不例外。
童麟眼见如此,英气逼人的脸上又露出不快之色,对天阳真人道:“禀报太师祖,武炎伤人害命,罪大恶极,叶师妹天赐仙才,也险些死于他手,还请太师祖赐他死罪。”
这句话让童江海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说道:“你快快住口,师尊想做什么,岂是你个黄口小儿可以指使的。”
天阳真人却摆摆手,示意童江海闭嘴,然后他对童麟说道:“这丫头是天阴体,确属难得。但你可知道,你口中的罪大恶极之人,却是百世难遇的通元体,若不是他身有大疾,成为了天夭体,恐怕整个天卓之地,也难以找到一个有他资质这么好的。”
说完之后,再不理童麟,而是对重钧说道:“重宗主,我今日既然路过此地,便有些事情想顺便与你等商量,可有议事之处,让各宗尊长一同与我议事?”
堂堂虞国第一宗门,自然有议事的地方,重钧赶紧说道:“有有,还请真人法架移步,前往议事厅颁布法旨。”
说着便前面引路,将天阳真人朝议事厅引去,那些来贺的各宗宗主长老,也一同跟了过去,只留下广场上一些后辈弟子面面相觑。
有人小声议论,那能将朝元竟修士重伤的小巧暗器,究竟是什么东西,也有人在猜测,那些会爆炸皮囊,究竟为何物,他们没有见过,却都想得到……
当然,修仙之人,更关心的,则是通元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