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和连主力不在鲜卑大营,据报,其已强袭凉州军,吾等不如出兵其后,寻机破敌也。”
帐内,身为客军的公孙瓒向伏泉谏言道,虽然帐外的鲜卑人嚎叫声不断,他知道那是汉军杀戮鲜卑人的声音,但是本就对塞外诸胡不满,因此倒是对此没有太多想法。并且,说到底公孙瓒也是伏泉旧部,面对故主,就是伏泉做的再‘混’账,但只要不是大问题,公孙瓒自然识得轻重,知道如何进退。
伏泉麾下西凉军的主将马腾也是跟着附和道:“正是!末将亦以为当如此,张公世之名将,又有数万西凉‘精’锐,守住鲜卑人不难,将军此刻若率兵袭扰和连其后,与张公前后夹击,必可大败其人也!”
见二人发话后,伏泉这才问询麾下其他心腹将领,对比其他人,公孙瓒、马腾如今因为所掌握兵马在伏泉军队的地位,自然是极高,伏泉必然要先问询二人。
之后,汉军诸将畅所‘欲’言,其实想法无外乎都是前后夹击和连而已,唯有贾诩对此提出忧虑,言道:“西凉军多为新兵,自守尚有些许不足,汉军若‘欲’大败鲜卑,甚难也。”
不过,最终这位伏泉身边现在唯一的智囊,还是点头赞同伏泉偷袭和连其后,而他给出的理由却是鲜卑后方被伏泉偷袭,和连麾下兵马若是知道这事情,必然都无斗志,纵然鲜卑人大败西凉军,但是伏泉去偷袭,一定也会得到不小的收获的。
翌日,汉军除留下韩当率千余骑看押所俘虏的鲜卑部民以后,其余各部骑兵纷纷出动,按照所得的和连大军主力的动向,往其身后进军而去……
三日后,深夜,鲜卑和连主力大营里,一片肃杀之气徘徊。
羊脂火把燃烧正烈,将牛皮大帐照得亮如白昼,身上箭伤包扎好的鲜卑大人和连,正召集麾下将领议事。
“呼!”风响处,紧闭地帐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数道身影直闯大营,带起地劲风将帐中烈烈燃烧地羊脂火把‘荡’得忽明忽灭。
和连目光一闪,发现来人竟然有他在命令把守老营的将领,不由失声道:“尔为何前来?”
那人抢先两步,跪倒在和连锁很不哭道:“大人,完了,全完了!”
闻声,和连顾不得身上伤势,上前单手抓住对方衣服厉声喝道:“出何事也?”
“老营,老营完了,全完了……牧民和牲口,完了,全完了……皆为汉军所掠!”
“胡说!”和连失声大呼,问道:“汉军如何而来?”
“不知!”
啪!
“废物!”和连狠狠的给了那人一个巴掌,狠狠骂道,鲜红的手掌印之下,直接把那人的牙齿都打的吐血了。
丢了自己的营地就算了,连汉人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在和连看来,这人只能称之为废物。不过这也不能怪那人,因为就是在场的其他鲜卑贵族大人,也都想不通汉军是如何能够偷袭老营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因为鲜卑人至今都没有得到一丝消息。
之后,陆续有人提出回师救援老营,抢会人口和牲畜,不然没有后勤供应的他们,在之后面对汉军的进攻,肯定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即使汉军现在也因为和连的计策而没有后勤短缺,貌似鲜卑人比汉人能更胜一筹,然而别忘了,相比较汉军有汉国人口的供应,鲜卑人却是连自己的人口都失去了,这不仅仅意味着后勤辎重的问题,更意味着鲜卑军中知道自己亲人被汉人掳杀的鲜卑兵卒,士气会不可避免的出现‘波’动,使得他们提出必须要回师救援。
待众人建议完后,和连随即看了眼帐内的舆图,眼中‘精’光一闪,厉声道:“来人,命令各军,连夜拔营,回师!”
无论如何,这人口和连必须要救,不止是关乎麾下兵马的士气的原因,更关乎他的鲜卑联盟,能不能继续延续,由不得他不派兵。
然而,很巧,翌日在某处不知名的草原上时,汉军近万骑,却是与和连本部相遇了……
“巴郡小儿贼!欺吾并州无人乎?”一下子,何进对面又有不少将领说起话来,而伏泉这里也是有人不敢示弱,两方除了何进和伏泉以外,似乎都陷入了骂战一样。
终于,案首的何进再也坐不住了,其大喝一声“住口”,登时其麾下并州将领全部安静,而伏泉麾下四将,也在他的眼‘色’之下安静下来。
“不知巴郡何意?可有意退兵休整?”何进再次开口,话语里依旧是那一套说辞,不过显然没有效果。
“吾本汉军,陛下有令,出塞远征乃分内之事,何需撤兵乎?”
一句话,伏泉呛的何进不行,却又无可奈可,暗道只能依那吕布之言了,随即便向案下的吕布打了眼‘色’。
吕布得令,连忙起身道:“伏巴郡,何屯骑观巴郡兵弱,有意为巴郡着想,今巴郡不应,不若以天意而定,若天命使巴郡退兵,则巴郡可退,若天命不在,则不需也!何如?”
“将军何意,如何知天命?”
“辕‘门’之内‘插’有一大戟,离此约百五十步,吾若一箭‘射’中戟小枝,则巴郡退兵,如‘射’不中,则此言为笑谈也,何如?”那人指着辕‘门’外,此刻只见并州军的营寨辕‘门’内,随着那将领的眼‘色’,早有兵卒‘插’了一杆大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