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执拗于为自己主将谋得凉州军事上,最大的便利所以根本不在乎左昌的人名,自然也就不想签字。
见此,伏泉喜怒不明道:“国有逆贼,致凉州大乱,今左昌不法,孤欲调查前事,凡从左昌为乱者,必重惩之。”
这话,听着是要好好治理左昌的同属,但在场众人基本都是混了有年头的官吏,自然听得清楚伏泉话里的内涵意思。
什么叫做“从左昌为乱”,要知道左昌还没有叛乱了,充其量就是左昌为官,逼反了一些汉人,又在平乱中,诸多行动从另一方面帮助了叛军而已,可现在,伏泉竟然直接定性左昌为乱,这未免有些太扯了吧。
可是,现在伏泉作为凉州的最高军事长官,这事情该怎么定性,明显他最有话语权。如果他借着左昌为官时的种种“资敌之举”,再告发左昌是叛贼的话,再加上如今左昌已死,死无对证之下,即使有人为左昌求情,但没有人能有证据证明左昌没有资敌,还真有可能让朝廷为了安抚伏泉,希望他能够安心平定凉州贼乱,从而把左昌定性为叛贼。
而如果左昌为叛贼的话,这事情就更大发了,毕竟,一个左昌显然不能够让叛军这么顺利,他可定有同党,一起暗中帮助叛军出卖大汉。
这样的话,那些听从左昌命令,在抗衡凉州叛贼失利的兵将,也都有可能有从贼之举,从某种意义上说,大家都有可能是叛贼了。而如何定性叛贼,显然这之后都会是伏泉一句话的事情。
明白了这一点,在场尚未签名之人,多数都不安的看着伏泉,暗道伏泉这一举真是诛心,毕竟这是明白告诉他们,如果不跟着自己签字,就得担心他日后掌权凉州,拿那些不听话的人治罪,而现在最快解决不听话的人的办法,明显没有什么能够比和叛贼有勾结最令人省事。
当然,如果是行的端坐的正的人,明显不怕这些,可是别忘了,这些守御凉州的兵将,和大汉选派官吏太守不同,他们不受“三互法”的限制,因此多数兵将都是正正经经的凉州人,不少人还是出身于凉州豪强大族。
现在凉州叛贼崛起,那些兵将的家族,可有不少人和叛贼里反叛大汉的豪强有旧,因此,只要伏泉查起来,基本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正正经经的说自己和叛贼没有什么旧交关系的,所以他们如果还想保住官位的话,除了听从伏泉的命令,别无他法。
这一番思索,当下,再不需伏泉多说什么,立马就有人坚持不下去,主动上前在那告书上签名。
有一就有二,人都是从众的,况且这事情还关乎他们的前途命运,即使明知他们所代表的主将,可能对此不满,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签了。不过,以他们经验,如果自己主将知道今日的情景,也会同意的。
最终,除了少数几人,依旧不为伏泉话语所动,伏泉也就并未再逼了,反正如今大半凉州兵将的代表都签了这封告书,相信这封告书送入京师,朝中百官就没人有理由弹劾自己了。
至于那几个不签字的人,日后待他真正把凉州控制,有何时机会,再一一对付。当然,事后一番问询,伏泉得知,那几人背后的兵将,除了是老牌皇戚后人外,就是宦官一党,心里这才了然,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怕自己威胁了,毕竟,人家的后台也硬啊。
解散了这场会议,伏泉之后,又大笔一挥,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奏疏。
奏疏里不时言语怀疑左昌有通贼资敌之嫌,句句诛心,再附上那一封签满了凉州汉军兵将签名的告书,伏泉相信,刘宏见了恐怕要恨死左昌和他背后的宦官了吧,能给政敌上一点儿眼药水,伏泉心里面当然是开心不已。
在一伍精锐骑士,快马携带奏疏,前往京师后,伏泉望着骑士远离的背影,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至于奏疏的安全,伏泉确信自己这一伍的百战精骑,想来旁人想要拦截,也得吃点苦头,如果不是派了太多骑兵,令人生疑的话,为了这封保命奏疏,伏泉恨不得直接派百骑一路护送奏疏入京。
这事情解决,伏泉随后便前往贾诩住处,他的住处在平陵官舍,宋府虽然大,但里面又不是不住人,里面住的宋氏族人也不少,自然不能容纳伏泉麾下的一应佐吏。
而且,伏泉本身也算是宋氏亲戚,住在宋府自然没什么,可是他那些佐吏住进去,显然在身份上,会让宋氏这外戚皇族有些不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除了害怕激怒宋氏族人,还有担忧冲撞宋氏女眷,伏泉最终还是自己单独住进来,而让麾下其他文武,住在平陵官舍。
到了贾诩住处,只见大堂里,不止贾诩一人,尚还有二人,这两人里,一人却是先前讨论凉州叛军时,和贾诩一样,脸色不对的戏志才,而另外一人,却是徐福。
见徐福听贾诩和戏志才讲话,一脸懵逼的样子,伏泉想来,恐怕徐福是被戏志才拉来的吧,不过他却是一直没发现什么不同,对此伏泉不由摇头,终究相比贾诩、戏志才,徐福还是太年轻了点,历史上如果没有后来改名前后的诸多经历,恐怕也不会蜕变成后来的智谋之时。
三人见到伏泉进来,齐齐行礼,伏泉也不做作,颔首示意之后,便表明了来意。
说完之后,贾诩和戏志才对望一眼,随后在贾诩点头之下,方才有戏志才出言道:“回禀平西,吾等怕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