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忍不住想要翻个白眼,奇货可居个头!
眼下6沉尚未醒来,张仪病体未愈,赵芳不知所踪,安禄出逃不归,整个秦阳军都只能由她代为管理,而且战斗比她想象中更快到来。
年稷尧看得出汉生的不愉快道,“师父,即便大军压境,我们也不怕。”
“你还小,战场上的事情很多时候没那么简单。”
年稷尧歪了歪脑袋,“我只知道,若是有人来敌,杀光他们就好了。我与姜尪在洛城只怕走漏风声才难以施展,若真在战场相见,不见得怕他们。”
汉生苦笑一声,“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6沉。”
汉生摆摆手,示意年稷尧退下。
“我去看看特训营。”一拱手,离开书房。
汉生走向6沉的小榻,拉着他已经冰凉的手,心中一片纷杂。
她是水灵体,体温本就比旁人要低不少,与6沉的火灵体截然不同。
而6沉此刻的体温,比她还要低。
若非那浅浅的呼吸,汉生几乎要以为面对的是一个死人。
“你会醒来的,对吧。”汉生用双手捧着6沉的右手,想把自己手中的热量传递给她。
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没有什么信心。
第二日一大早,元左回来了,两个人在军营遇见个正着。
汉生对元左道,“6元帅命我暂代军务,你既然回来了,就一并辅佐我。”
元左没有怀疑也没有反对,眉头紧紧皱起却还是点头应下,只是表情凝重。
地下将领原本对汉生这几日的领兵颇有怀疑,见元左也没有异议,心下才稍安。
况且汉生对金锁阵的熟悉程度甚至比6元帅还要更高一筹。
一日的练兵结束,汉生与元左一道进了书房,来到6沉的榻前。
“你早就知道6沉的情况了,对不对?”汉生一进书房,就盯着元左问道。
元左看着6沉熟睡的样子,表情如同枯石一般僵硬,勉强点了点头。
“不错,元帅他...”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汉生声音中怒气难掩。
今日早晨,元左远道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军营,而见到她的时候微微错愕就立刻表情沉重起来,不算哀恸,却透着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