艄公催促着洪大安出发,洪海也道:“不要婆婆妈妈了,左右也是个死,没什么大不了的。安仔你快走,叔这里还有瓶十年的绍酒没有舍得开封,正好今晚喝他一夜,明天等着人们来抓。记住,一定要报仇啊!”
船离开岸,分开水波消失在夜色之中,船舱里的洪大安一言不发,亲人的脸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闪现,然后又凝结成报仇二字,迟迟不去。不知划出多久,艄公才问道:“洪公子你是准备去哪里?南澳?”
洪大安沉默了好一阵,才沙哑着嗓子答道:“不,你把我送出广东就可以了,我要搭其他的船,去京城。”
“京城?我们广佬到了京城,人地两生,会被人欺负的,你一个读书仔就算想报仇,也是请人帮忙。这在广东才有用,到了京城你就算找到人,怕也是没办法到广东来帮你。”
“不,我到京城是准备铸一口剑,一口杀仇人的剑,只有京城这个熔炉,才能把这口剑铸成。等到它出炉之日,我要用范家所有人的命,为它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