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你这话就说得不对啦,在下一介山野跟吴大哥比呢。吴大哥你威风八面,威名远扬,威力无边,威猛无比,连临湘侯爷都在我面前为你竖起大拇指呢。况且吴大哥又深得太阳王信任,委以重任镇守我大汉皇家重地定王台。怎么还说落魄呢?”左轩见吴信敌意稍有缓和,便又开始施展起了他的马屁功。
那吴信见左轩并不是来取笑自己,还对自己许以赞赏,瞬间态度有了转变,况且他此刻抑郁不得志,心中委屈无处诉说,再加上酒劲上来,于是对左轩畅怀起来:“多谢卧龙先生赞许。然则先生只看到了表象,鄙人真实的情况却是失魂落魄,囧途四壁。”
左轩自己白天干的坏事,当然知道那临湘候铁定会让吴信不痛快的,他心想要不是老子被他招入麾下,估计吴信这厮小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当时左轩也是想着替刘紫菁出口恶气,毕竟这吴信差点要了刘紫菁的命,他心想要不是老子医术高明,可怜仙女一样的刘姑娘就要香消玉殒了。只是此刻左轩见到吴信这么个大粗人都落魄的像一个落榜的柔弱书生,看来受的打击不小。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怜惜之情,甚至于有些后悔白天自己开了那么一个玩笑。
不过左轩是不会告诉吴信这些的,他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说道:“哦?吴大哥此话怎讲?莫非是已经知道了那心月青睐的人不是吴大哥你,这才感觉落魄?”
“卧龙先生莫要取笑鄙人,鄙人粗人一个,对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不感兴趣。此生所痴迷者,唯领兵打仗而已。”吴信说着又抬头望起了那一轮明月,仿佛那里就藏着他那可望而不可即的志向似的。
“哎呀!吴大哥果然有鸿鹄之志,在下佩服。要是我大汉男子都若吴大哥一样志存高远,心忧国家,而不是成天沉迷色声犬马,萎靡度日的话,那大汉就会比现在强盛百倍万倍了。”左轩继续装傻充愣,溜须拍马。
见左轩将自己抬到这样一种高度,吴信如何不高兴。他终于放下对左轩的所有戒备,向左轩敞开了心扉:“卧龙先生如此赏识吴某,吴某感恩涕零。可惜的是,正如先生所言,天下之人不会都如吴信这般心忧国家,那么同样,天下之人也不会都如先生这般抬举吴信。”
“吴大哥不要灰心,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没有遇到伯乐,并不能说明吴大哥就不是千里马了。”
“先生所言,真是吴某心中所恨!吴某本是武陵郡人士,年少时家中也算殷实,于是跟着先生日夜学习诗书,想着以才博功名,报效国家。后来蛮族叛乱,毁我家园,灭我满门。于是鄙人弃文从武,立志领兵,血洗蛮族。于是投入定王台玄武校尉部,不曾想他们将我安置于玄武门,专司搜集江湖情报,但是有机会屠灭蛮族,我也认了。如今蛮族叛军已被平定,我那报效国家,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志向却是愈发强烈。前些时候侯爷说要重组忠勇军,并将那忠字营交由我操练,并辅佐二公子统领。我当时感觉离鄙人平生之志已近在咫尺了,不曾想今日侯爷突然跟我说忠字营以后交由我二弟‘牛金牛’宋睢辅佐二公子统领,这肯定是有小人在侯爷面前中伤于我,侯爷才会作此决定的。”
吴信将心中愤懑侃侃道来,说道痛心处,提拳击向旁边一棵樟树,那樟树“哗啦”一下瞬间断为两截。
左轩吓了一跳,心道:“靠!这小人可不就是老子吗?老子可以定要保护好这么秘密,要不然下场就和这棵樟树一样了。”嘴上却笑着说道:“吴大哥如此经历听得真是可歌可泣,惊天地泣鬼神啊!在下对吴大哥的遭遇表示深深的惋惜。其实在下虽然长期隐居山野,对吴大哥你的本事和名望也是早有耳闻的。以吴大哥的实力,何止带这区区五千兵马,领兵十万横扫西域诸国,让那些楼兰人、匈奴人闻风丧胆也是不在话下的,如今吴大哥缺少的仅仅是个机会而已。”
“鄙人与卧龙先生萍水相逢,先生却如此深知我心。如此知音,吴信真是相见恨晚。”吴信和左轩越聊越投机,且左轩一直在上下左右个方位拍他的马屁,因而他开始有些激动了。
“吴大哥客气了,其实在下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要委屈一下吴大哥了。你也知道,侯爷已经让在下辅佐大公子操练这勇字营。在下虽然舞文弄墨什么的还有两下子,这领兵打仗那可是一窍不通啊,我跟侯爷推辞,说这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可侯爷不答应啊,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身不由己啊。所以在下等会就跟大公子说一下,叫他把你招到这勇字营谋个差使,名义上是我操练,实际上交由吴大哥你来,只是这样就委屈吴大哥了。”
说完左轩在心里乐开了花:老子还正愁没人给老子带兵呢,这出来尿个尿竟然捡了个现成的。
那吴信是个兵痴,只要能带兵,什么都愿意(从知道临湘候是想谋反却依旧要给他练兵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哪里管名分委屈什么的。于是他那之前的抑郁瞬间烟消云散,高兴地朝左轩说道:“不委屈,不委屈,如此甚好甚好。此事能成,卧龙先生那可真是吴某这一生之伯乐也。”
“吴大哥客气了。大公子亲自去跟侯爷开口,不谋个什么重要位置,相信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现在的问题是据我所知,侯爷较为看重二公子,所以在下猜测,那二公子的忠字营招起来估计较为容易。咱们这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