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便听那干师哥接着说道“谁料他们神农帮的人却不死心,在被我师父拒绝之后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偷偷去后山采药,恰好被我师叔容子矩和几位师弟撞见,双方言语冲突便动起手来,我们这边有容师叔坐镇,他们斗不过,结果被杀了几个人,梁子便结下了。后来在澜沧江畔。双方又动一次手,又各自损伤了几条人命。”
“那师哥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昨天奉了我师父的命令去山下镇上迎客。看到有几个神农帮的弟子行迹鬼祟,所以就偷偷跟上去查看,听他们说这次他们神农帮阖帮上下尽数出动,要在明日将咱们无量剑派全派上下杀个鸡犬不留,将剑湖宫和无量玉璧都给占了,好向什么缥缈峰灵鹫宫交差。”
“干师哥,那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师父和你的那些同门师兄弟们了吗?”葛师妹闻言顿时一急,忙向那干师哥问道。
“师妹。你以为我傻呀,我要是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提前有了准备,到时候还能乱么?要是我师父他再联合你们西宗,来个无量剑派东西二宗携手应敌,都分派了任务,那咱们两个还如何趁乱逃脱?”
那葛师妹顿时松了口气道“这就好。那咱们两个明天比剑时再配合着演上一场戏,都不要出真力,攒足了气力,等神农帮一杀上剑湖宫,咱们就趁乱逃走。干师哥,你看这样好不好?”
“师妹。我都听你的。”
那葛师妹忽而又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这番背师私逃,武林中是再也不能立足了,该当逃得越远越好,总得找个十分隐僻的所在。悄悄躲将起来,别让咱们师父与同门发现了踪迹才好。否则咱们俩可就惨了。”
那干师哥道“那也不用担心,我瞧这次神农帮有备而来,咱们东西两宗,只怕也没有几个能够活下来,那还有心思去找咱们俩的麻烦?”
葛师妹又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林天听到此处,心中不禁暗自鄙夷,你说你们有私情要结为夫妇,想要叛门逃走也就罢了,可只为了自己能够顺利逃脱,却明知敌人上门还隐瞒不报,盼望着自己的师长同门尽遭毒手,这用心忒也狠毒了点。而且男女双方竟然都是如此心思,怪不得能够勾搭到一起呢。无量剑派东西二宗能有这样的弟子,也算是倒大霉了。
这时候又听那葛师妹说道“干师哥,这‘无量玉壁’到底有什么希奇古怪,你们在这里已住了十年,难道当真连半点端倪也瞧不出吗?”
干师哥道“师妹,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怎么还会瞒你?师父说,许多年之前,那时是我太师父当东宗掌门。他在月明之夜,常见到壁上出现舞剑的人影,有时是男子,有时是女子,有时更是男女对使,互相击刺。玉壁上所显现的剑法之精,我太师父别说生平从所未见,连做梦也想像不到,那自是仙人使剑。”
“我太师父只盼能学到几招仙剑,可是壁上剑影实在太快太奇,又是淡淡的若有若无,说什么也看不清楚,连学上半招也是难能。仙剑的影子又不是时时显现,有时晚晚看见,有时隔上一两个月也不显现一次。太师父沉迷于玉壁剑影,反将本门剑法荒疏了,也不用心督率弟子练剑,因此后来比剑便败给你们西宗。葛师妹,你太师父带同弟子入住剑湖宫,可见到了什么?”
那葛师妹道“听我师父说,这壁上剑影我太师父也见到了,可是后来便只见到一个女子使剑,那男剑仙却不见了。想来因为我太师父是女子,是以便只女剑仙现身指点。但过得两年,连那女剑仙也不见了。太师父也说,玉壁上显现的仙影身法剑法固然奇妙之极,然而太过模糊朦胧,又实在太快,说什么也看不清。这玉壁隔着深谷和剑湖,又不能飞渡天险,走近去看。”
“太师父明明遇上仙缘,偏无福泽学上一招半式,得以扬威武林,心中这份难受也就可想而知。仙影隐没之后,我太师父日日晚晚只在山峰上徊徘,对着玉壁出神,越来越憔悴,过不上半年就病死了。她老人家是倒在山峰上死的,便在奄奄一息之时,仍不许弟子们移她回入剑湖宫。听我师父说,太师父断气之时,双眼还是呆呆的望着玉壁...”
听到这里,林天心中不禁暗自叹息,他自是知道,那无量玉璧上所显露的使剑影子哪里是什么剑仙,分明就是当年在琅嬛秘洞中隐居的无崖子和李秋水两人。只是后来无崖子和李秋水先后离去。无量玉璧之上才再不见了舞剑的人影。
只可叹无量剑派东西二宗之人,愚昧的去相信什么剑仙舞剑。还为了去学那虚无缥缈的仙剑,最后不但荒废了本门武功,甚至还抑郁而死,实在是可悲可怜复可叹!
这时候就听那葛师妹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太师父去世后,众弟子每晚在玉壁之前焚香礼拜,祝祷许愿,只盼剑仙的仙影再现。但始终就没再看到一次。我师父只盼能再来瞧瞧,偏偏十年来两次比剑,都输了给你们东宗。”
忽听那干师哥淫笑道“师妹此言差矣,自今而后,咱们二人再也不分什么东宗西宗啦,我俩东宗西宗联姻,合为一体……”
“师哥。你别...别这样。”
只听那女子鼻中唔唔几声,似是在抗拒着什么,显是那干师哥有什么亲热举动,那葛师妹却在推拒。
那干师哥却是犹自坚持“师妹,你就让我摸一摸嘛,你若依了我。若是我日后负心,就掉在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