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我想领了桃子的不止我一个人吧,您若是这样就怀疑我去害四妹,这个请恕景云不能信服”。
“而且我一个身在闺中的姑娘家,虽谈不上有多金贵,但是桌子上的任何水果都是洗干净了才能呈上来的,我从来都不知道桃子是有毛的,又怎么会知道这桃毛是碰不得的东西”,穆景云头头是道的解释着。
她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在场的几位姑娘都深表同意,桃子有毛的事她们也是今日才听说的,更别说桃子的毛还有此等功效,今日之前都是闻所未闻的。
陈氏没想到穆景云还能有如此条理清晰的口才,往日还真是小瞧了她。
“别人不知道不代表你一定不知道,今日我除了被你劝得穿了那衣裳以外,其他事情都是新叶帮着打理的,她是从小就跟着我的,定然不会有问题”。
穆卿临是认准了此事一定和穆景云有关,否则怎么就会那么巧,不仅出了丑,还是在怀远伯府来人的面前,要说此事和穆景云没有关系,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穆景云闻言刚刚收起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四妹宁可相信一个奴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吗,往日我们姐妹感情也不错,没想到还不如一个小丫鬟”。
她的声音嘶哑中还透着娇弱,让人不自觉的就起了怜惜之心,存在感一直很低的四太太苏氏都有些不忍,想要出声帮她说句好话。
只是话未出口就被身旁的三太太容氏悄悄的拉了一下,侧目就看见容氏悄悄的向自己使了个颜色暗示自己不要冲动。
苏氏虽多又不接,但是她也知道这位三嫂要比自己精明得多,她既然拦下自己定然是有理由的。
容氏拦下四太太后就端起自己旁侧几案上的茶杯轻轻嗅着茶中的香气,上好的铁观音,正和她的胃口,她不喜绿茶馥郁也不喜红茶醇厚,偏爱乌龙茶这种香气悠长、滋味甘鲜。
相比于她的娴静安然,底下跪着的两人却是更为煎熬,一个想早点抓出害自己的人,一个想快点洗脱自己的嫌疑。
就在这种焦灼不堪的局面下,二太太派到芳歇院检查衣物的丫鬟回来了,附在陈氏耳边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就退了下去。
穆景云盯着二太太的表情,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过了这一关。
其实在穆卿临跑回院子里的时候她就说着一副是自己要在祖父寿宴上穿的,希望六妹别给弄脏了,哄着穆卿临换下衣裳才回了惠风院。
待穆卿临一走她就命大丫鬟小满将那衣裳悄悄的浆洗出来尽快弄干,洗衣服倒是快,只不知道那衣裳干了没有。
陈氏的表情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化,这让穆景云的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这时忽听外边有小丫鬟进来通传,说芳歇院的燕姨娘求见老夫人。
屋内的人都颇为不解燕姨娘怎么过来了。
穆家虽然嫡庶待遇相同,但不能说穆家是那乱了嫡庶尊卑的没有规矩的人家,只是穆家更注重对庶出的培养,不至于让他们蒙落尘埃而已,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例如穆识月比穆景云要小,但是出于嫡出的身份,在两人见面的时候穆景云是要先行半礼穆识月才会还她半礼的。
而一个姨娘如此莽撞的闯到主院来,这也是很没规矩的事情,所以在场的人心中都稍稍带了些鄙夷。
只是鉴于穆景云现在还跪在那里,穆老夫人和陈氏都想听听燕姨娘不顾规矩闯来是为了什么,还有燕姨娘怀有身孕,至少还是要给一些薄面的。
于是陈氏得了穆老夫人的肯定后叫丫鬟带了燕姨娘进来。
燕姨娘进来的时候比穆景云要淡定得多,她姿态翩跹的走进来,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妾室的身份有一丝一毫的自卑,只是在走到堂屋正中的时候低头屈膝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燕姨娘怀胎已经五个月了,由于保养得当,穆五爷对她腹中胎儿也十分重视,所以每日的补品都是换样来的,以至于她的腹部隆起的比平常五个月的要大一点。
穆老夫人见了连忙叫她起来,“怎么说你怀的也是我穆家的子孙,就不要再行什么大礼了,还是要以腹中胎儿为主”。
这话说的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是燕姨娘如今就是以腹中胎儿为傲的,所以闻听此话也没有觉得不妥,只以为老夫人照顾她们母子。
笑着的和老夫人道谢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儿问道,“奴婢听说三姑娘和四姑娘打架了,所以特地来待三姑娘向四姑娘赔罪的”。
穆卿临还以为燕姨娘是仗着肚子里的胎儿来给穆景云求情的,听了这话不免怀疑的看了燕姨娘一眼。
要说以往她也是见过燕姨娘的,只是没有仔细看过,可眼前这个小腹凸起的女子吟吟含笑的侧头看着自己,竟真的应了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
难怪穆景云长得那般漂亮,原来是遗传自她的生母。
在她怔神的空档,燕姨娘款款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只是脸却是朝向主位的祖母。
“今日的事不论谁对谁错,三姑娘作为一个姐姐都不应该和四姑娘动手,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敢说三姑娘什么,只能为她的错处待她受过,只求四姑娘不要和自己的姐姐计较,也希望老夫人和二太太原谅三姑娘年纪小不懂事”。
说完才将脸转向穆卿临,屈膝道:“还请四姑娘受下奴婢这一礼,三姑娘常和奴婢说您是她在府中最谈得来的姐妹,说是姐妹其实更像知音,两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