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静姝和窦淑慎都默然不语,她们只知道祖母不喜欢令珠,所以也对这个并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敬而远之,事实上,令珠刚来窦家时,她们也是称姐道妹过过一段日子呢,如今听说令珠的下场,心里也都不好受。
“现在令珠表妹在哪儿呢?”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一听令珠如此凄惨,窦静姝就把之前嫉妒令珠得文兴侯夫人喜爱的事给忘了。
“不知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祖母还说她是贼,要报了衙门去缉拿呢,你们二婶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我实在听不下去,就回来了。”
窦大夫人揉了揉额头,很是头疼该怎么收拾这个残局。
“你们也都大了,虽然是姑娘,将来是要嫁到别人家的,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窦字,窦家的兴衰和你们的荣辱息息相关,可咱们这个家,外头瞧着泼天的富贵轰轰烈烈,却有几分颓势,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窦大夫人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如今又掌家理事,窦家有几斤几两重,没人比她更清楚。
“咱们家好好的,娘怎么说起这个话了。”窦静姝劝慰道,“宫里还有姑祖母在,虽是太妃,但到底是长辈,就是皇上也敬着几分的,父亲和哥哥又是明白事理的,咱们家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就是!即便二婶不着调,等将来一分家,各过各的,娘也不用替他们操心。”窦淑慎也安慰起母亲来,她对二叔二婶以及窦婉柔那个堂妹的厌恶不比窦大夫人少。
“还好你们都争气。”不管怎么样,窦大夫人生的二女一子都是比较有出息的,让她也略感欣慰,不过脸色也很快严肃起来:“令珠这件事被你们祖母办砸了,若真的不容她活下去,一杯酒一条绫就解决了,偏偏要折磨人家,要把人家关起来活活饿死,这样的狠心也就罢了,还偏偏做事不谨慎,没派人看着,如今令珠不见踪影,八成是被人救走了,这对咱们窦家来说可是个把柄,往小了说是苛待亲戚,往大了说,那可是一条人命,乐康明年就要下场考试了,若是被这事连累了,只怕名声不保,将来就是为官做宰也是一辈子的把柄。”
“那娘赶紧派人把令珠找回来不就行了?反正她除了窦家也无处可去,等她回来,我和妹妹好好哄哄她,把这件事揭过去,娘再给她寻一门亲事不就行了?”窦静姝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先找到人再说吧。”窦大夫人叹了口气,派人暗中四处打听,寻找令珠的下落,这暂且按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