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腹一顿后,禹拓回到了宿舍。
不过当他到达寝室门口时,才发现房门大开着,先是一惊,随即便回过神来。
看来是那室友回来了呢。
果不其然,刚一进门,便看见一名跟自己差不多年纪,但要稍显瘦弱一些的少年。
少年同时也发现了他。
“你好,我叫墨承,初次见面,以后请多指教。”
那少年墨承看来是个谦逊懂礼的孩子,不过可能也是头次和陌生人共住,他虽然主动打招呼,语气却不免有些拘谨。
毕竟是要今后一同生活的室友,人家已经主动示好了,禹拓当然不可能毫无反应,当即也热情笑道:
“你好,我叫禹拓。”
互相打过招呼之后,接下来两人倒并没有太多的交流,毕竟才刚认识,关系算不上熟络,而墨承又如禹拓想的那般是个性格稍显内向的人,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动去和“晚辈”打招呼。
所以,这一天过得甚是平静。
第二天一早,禹拓照常醒来准备练功,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在家里了。
如果是在室内进行的话,难保不会吵到还在睡觉的墨承,但如果去室外,对学院尚不熟悉的他又恐怕会出现迷路之类的狗血情况。
正当思虑之时,身后便是一阵倒腾之声,回头一看,却是墨承也醒坐起来。
禹拓觉得,应该是自己下铺搞出的动静吵醒了这个室友,所以便略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觉了。”
“没有没有,我是自己醒的,这个点是我要早起晨练的时间了。”
“哦?想不到墨承兄弟竟是这般勤奋呢,我还以为,来这学院学魔术的人应该没一个会起这么早的!”
这的确是大实话,禹拓心里对于魔术师的印象,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但又会各种各样诡异术法的人。
比如说公孙贺和公孙琪,禹拓就仔细观察对比过,如果是比拼武勇打斗,这二人加起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昨日在学院中游走之时,他也暗自注意了一些高年级的学生,无一例外都是脚步轻浮、肌肉松弛,明显没有一个注重武炼。
可没成想,自己摊上的这个室友,竟还是个奇葩?
“呵呵,算不上早,禹大哥不是起得比我更先么?”墨承笑了笑,一张清秀的面庞上满是纯真。
这孩子,倒是个朴实的人。
其实,禹拓刚才的话是有弦外之音的,说墨承是来学院学习但却特立独行的人,就像是在诱导他透些底细。
只可惜,墨承跟禹拓不一样,他实打实就是个孩子,完全没考虑这么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禹拓颇有点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感觉。
“算了……话说墨承兄弟刚刚说早起晨练,那是要做些什么啊?”隐晦地试探不管用,禹拓干脆放开了直接开口问。
而墨承或许是觉得这根本没办法瞒过室友,干脆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练习挥砍。”
“挥砍……”轻声嘀咕了一句,禹拓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随即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问道:“这么说来的话,墨承兄弟的魔力属性应该是金吧?”
“你怎么知道?”刚刚穿好衣服准备跳下床的墨承一下就愣住了。
“呵呵,身为魔术师却还要学习刀法才会用到的挥砍,除了金之外,我也想不出来什么别的了。”
“呃……也是哦,呵呵,呵呵呵呵……”
墨承摸了摸后脑勺,憨憨的讪笑起来,颇有种此人没心没肺的即视感。
禹拓有些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继续道:“那墨兄弟应该是专门有个练习之地吧?别跟我说你打算在寝室里练或者是直接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练,那会被举报的!”
“这个当然!”墨承收敛起了憨笑,换上了一副还算严肃的表情,“打扰别人终归是不好的,所以我们金属性的学生会有专门配置的修炼场,本来,这是要等今天的第一堂课后,才会有老师分配的,不过我比较例外,我爸爸已经提前跟我安排好了地方去了。”
“哦!”禹拓下巴昂起,做恍然大悟状,本来他也没问这么多,但既然墨承一股脑说出来了,他自然也就乐得倾听。
不过……
“刚刚墨兄弟说‘我们金属性的学生’,这么说来你是知道我也是金属性的咯?”
“啊?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好巧诶,禹大哥也是金属性的,那真是太好了。”
“……”
自己对他人有意无意的试探全无用处,反倒先暴出了自己的底细,尽管这不是什么秘密,但禹拓还是有种被秀了智商的感觉。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不过好在墨承离开后,禹拓就不用担心会吵到人了,怀着几分郁闷的心情做完早课,禹拓便盥洗一番,准备去教室上课。
说起来,他对所谓正规的魔术课程,还是比较好奇的,主要是想比较一下,这与自己之前接触到的法术,有什么不同。
新生的教室昨天已经看过,所以今天禹拓轻车熟路就来到了目的地,而当他进门坐在了唯一一个空着的位置后,上课铃便打响了。
与此同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个子不高,身形偏瘦,头上有些秃顶,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再加上那跟昨天招生老师一模一样的教师袍和腋下夹着的一本厚书。
只是看一眼,禹拓就大致能猜到这是个什么人了。
“同学们好,我是今后负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