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季布相比,钟离昧就比较悲惨,首先他仅仅是西楚霸王手下的悍将,其次,他投靠了最不该投靠的人,此人便是韩信。
这个事情还要从韩信封王说起,当初陆言与张良计谋将韩信改封楚王,这点大家也都没有争议,就是刘邦也觉得妥当。
然刘邦下达追拿钟离昧和季布的通缉令时,从地方得知,钟离昧就在楚国,而且有韩信庇护,无人敢动他半根寒毛。
这个时候,刘邦也开始逐渐重视起钟离昧的事情了,而且他还和韩信同在楚国,如此不由得刘邦不去深思此事。
楚国虽然前些年征战不断,但终究是地大物博,恢复一年半载,亦是和齐地相差无几,遂召来陈平议事。
陈平现在的地位虽然不高,但是上次白登山之围,多亏了陈平方才解脱,因此对陈平愈加信任,加上萧何忙于政务,张良陆言几乎属于半归隐状态。
未央宫中,陈平来到殿上,见到刘邦当即上前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不知此番来找微臣合适?”
刘邦赐座备茶后,面色稍微沉稳,“今楚国地大,钟离昧尚在楚国,而韩信亦是楚国人,朕觉得二人堪忧,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陈平听刘邦这般说,心中自是明了,肯定是怀疑韩信有谋反的迹象,况且韩信性格高傲,陈平早就对其有偏见,当初陆言的事情,陈平至今还在耿耿于怀,虽然仅牺牲了郦生,但现在想想,搞不好平南王也会被解决。
现在刘邦要制裁韩信,陈平自然双手赞同,煞有其事的说道:“陛下所言不错,然楚地多精兵,陛下不可轻易提出此事,否则必动干戈。”
“卿言是也,匈奴之事刚刚平息,不宜大动干戈,只是这般如何能够制服韩信,若是被其知道朕的心意,岂不是会自反。”刘邦很是担忧的说道。
“陛下不必忧心,今四方安定,陛下可作云游,如此四方诸侯必然接待,如此便可将其擒住,押往长安,便无后患。”陈平缓缓的说道。
刘邦亦是觉得有理,便按照陈平的计策,游览天下,进而擒住韩信,而韩信久在楚地,忽闻刘邦前来云游,不免有些迷茫。
遂召集楚相询问,皇帝巡游,诸侯接待之礼,那楚相却表现的很是慌张,“大王有所不知,看似皇帝巡游,不过欲擒大王也。”
韩信听罢,很是茫然,“我为国立大功,又服从陛下安排,居于楚地,陛下有何理由擒拿于我,岂不是惹得天下咒骂陛下无情。”
楚相连忙摆手,“陛下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当初齐地繁华,大王于王都带兵,陛下担忧大王反汉,所以将大王派到楚地,然楚虽战乱,如今已经趋于安稳,而且此地甚是宽广,方圆近千里,岂有不怀疑的道理?”
“而且陛下已经查明,钟离昧就在楚国,陛下早在长安盼着大王将钟离昧交出去,未曾想大王竟这般无动于衷,想来陛下如何能容忍这种事情!”
听完楚相的言论,韩信略微踌躇,沉吟良久,方才有些无奈的问道:“楚相乃望之人,能否指点韩信一二?”
“老夫认为大王乃是天之骄子,丝毫不弱于汉王,今为何非得屈居人下,反正汉王现在也容不下大王,不若趁此次刘邦巡游,将其擒杀。”楚相很是果决的说道。
“楚相差矣,重言不能反,待时我若失败便罢了,我若是咄咄逼人,长安平南王定然不能苟全,还请楚相另想他法。”韩信无奈的说道。
楚相在旁,有些无助的点了点头,“平南侯为人宽谨,然陛下年纪年事已高,处事圆滑,很有可能不见旧情,大王考虑周到。”
“不过现在若是不反,只有表忠,趁刘邦前来楚地巡游,大王可将钟离昧首级取下,交给汉家皇帝,或可免去此番事情。”楚相很是淡然的说道。
“可是那钟离昧与我也算是至交,当初虽然是敌,但现在却是友,某如何下得去手。”韩信握着茶杯,有些叹息的说道。
“大王还请深思,诸事皆有取舍,大王不愿意造反连累平南王,今只有表忠,杀了钟离昧,二者总要有个抉择。”楚相很是认真的说道。
最终韩信还是决定将钟离昧交给刘邦,楚王宫后院之中,钟离昧丝毫不知道情由,听闻韩信前来,当即慌忙前去接待。
两人叙礼毕,钟离昧脸色颇为感激,“近日来汉家皇帝欲要擒拿于某,多亏兄弟庇护,某才有今日,只是不知大王现在前来所为何事?”
韩信闻言,不免有些皱眉,“钟将军,韩信恐怕保不了你了,明日陛下便云游到此,怀疑重言与公合谋,欲要夺取汉家天下,重言为表忠心,只得借汝首级一用。”
钟离昧在旁,面色立即大怒,“好你个韩信,没想到你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在楚营的时候,除了范增与我,还有谁处处袒护于你,今日某走投无路,你却说出如此无情无义之话,某当真是瞎了眼。”
“钟将军,你听我解释,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决定,这般做法也是不得已的事情。”韩信慌忙说道。
然而钟离昧丝毫不看韩信脸色,愈怒道:“你休要与我多说,今某在楚国,正是刘邦不敢前来擒拿你的原因,某若死了,汝难独生!”
不待韩信反应,哪知道钟离昧竟然直接拔出利剑,向着脖子抹去,随着鲜血流出,楚将钟离昧的生息也开始逐渐消失。
韩信见状,颇为叹息,“钟将军莫要怪我,此乃天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