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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记忆与直觉,杨衫朝一个方向摸过去,在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情况下,方向感的把握,是极难做到的。
这多少也有点先天条件,像牛光艳准确记住杨衫和黄瓜的位置,还抹黑没有多少误差靠了过来,不能不说是一种天赋,牛光艳说,爬,比两条腿探路要稳准的多,而杨衫还觉得有句话不是没有道理,那句话说女人的直觉比男人的要多一个第六感。
停下!杨衫手摸到了一只大脚,他手再往别处摸,摸到了墙壁,没有错,他摸到了持有石刀的陶人。杨衫心说,这真的是蒙的,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这个圆形墙壁向上延伸并不是直接就向内弯曲,而是先垂直,到一定高度,再而往内合,如圆盖扣在顶上。他们三人钻进来的方形洞,就在墙壁垂直还未弯曲处。
黄瓜小声问:“怎么停下来了?到了?”
杨衫明白黄瓜所说的到了,就是指到了陶人旁边,杨衫说:“到了,我摸到了一只脚……”
黄瓜说:“那你现在慢慢起身,摸到陶人手处,取下石刀!”
杨衫怯懦,说:“可黄瓜,我,我怕呀,刚才陶人弹眼珠子就已经吓软我了,我现在双腿打颤根本站不起来……”
“窝囊废!”牛光艳在后面说,“胆小如鼠,站不起来?找的借口吧!你想想,陶人要弄你,你摸它脚的时候,它就拿刀砍下去了!”
杨衫说:“风凉话谁不会说,那好,你过来拿它手里的刀吧。”
牛光艳哼一声不再说话。
黄瓜说:“那让我来吧。”黄瓜缓缓起身,手摸黑摸到陶人胳膊处,他顺着下游,游到陶人手处,一用力,将石刀拔了出来。黄瓜嘴角挂笑,他准备说风凉话,忽然,整个空间亮了起来。
发光处不是杨衫戴身上的夜明珠,而是正中央的那顶“锅炉”。
“锅炉”最底下隐约像有柴火,往外冒出火焰,但火焰颜色却是血红。
“谁点火了?火咋这个颜色?”牛光艳脱口问道。
黄瓜没回答,他的眼睛直盯着围过来的陶人看,黄瓜自言自语:“邪门了,你们这些不是人的东西,该不会又要都向我弹眼珠子吧?”
语音刚落,那些陶人眼珠子弹出,果然全集中飞向黄瓜,黄瓜骂了一句,旋身动起石刀,将眼珠子连同血线纷纷砍断,这一下子,黄瓜又陷入与如蜘蛛网的血线挣扎中。
而此刻,还有七个手持石刀陶人,竟也动了,它们不像瞳孔蓝色陶人,它们四肢却是能动的,只是看起来有些僵硬,如同机器人一般。
杨衫总觉得石刀陶人这是朝着他砍来了。
牛光艳问:“黄哥,这一切是不是都因为地中央的锅炉烧起火的原因?”
黄瓜跳跃着,抽空说:“一定是!”
牛光艳又问:“这火该怎么扑灭?”
黄瓜说:“这火烧的不是氧气,用水什么的都不会管用!”
“那该……”
牛光艳话没说完,七个石刀陶人已经有一个挨了过来,那陶人看着笨拙,不想,一靠近,手中的刀舞的飞快,正削向牛光艳的头。
由于来的太过突兀,牛光艳愣的不会动了,紧要关头,杨衫拽了她一把,她这才幸免一死。
石刀陶人不停,石刀紧追,而后面就是墙壁,杨衫拉着牛光艳只能往一侧跑,跑去两步,正面又一石刀陶人举刀拦截。
两人抓空再跑,却又有陶人堵住,前后左右都有陶人。
牛光艳抱头蹲下去,哭起来,她认为死定了,看这情况,是要被陶人们剁成肉酱了。
刀光闪,杨衫也已心灰意冷,他看着石刀的刀刃劈向他的脑门,他没有动,他知道他躲得过这一刀,就会挨从右面斜砍的那一刀。
眼看四个陶人的四把刀都砍来,刀路走了多半,整个空间又忽然黑漆下来。
一片死静。
牛光艳先出了声,她说:“谁把火扑灭了?”
“噗通!”杨衫一屁股坐了地上,心有余悸,吞吐说:“太吓人了!我却没死?”
传来黄瓜的声音,黄瓜说:“火不是被扑灭的,而是我又将那把石刀还回到了陶人的手里,火,自己灭了。”
杨衫猛吸几口气,回神后说:“黄瓜,你说石刀是锅炉的钥匙,可取下石刀,陶人就能动能杀人,这么矛盾的事情,钥匙是根本没法取的!”
黄瓜说:“那个不是锅炉,是鬼神之门,鬼神之门肯定没那么容易打开。”
牛光艳问:“那我们要想个办法解决这个矛盾才行。”
“是得想一想,你们有什么建议?”黄瓜说。
杨衫摇摇头,说:“我们如果有八个人,还好办一点,一人在一个陶人手边站好,数个一二三,集体一起拔掉石刀,全送到锅炉,不,是送到鬼神之门,这样的话,还有一线生机,可我们只有三个人,即使三个人一人拔出一把,那还有五个陶人要追杀我们,真的不好办。除非……”
“除非什么?”黄瓜有些期待。
杨衫说:“除非我们在黑暗里提前找到可以灭这种独特火的东西,取下石刀,灭火,就可以继续取下一个刀。”
黄瓜说:“这种火,烧得是鬼火,就是下过诅咒的火,火,不同于烧氧之火,可以用隔绝氧气的东西扑灭,而这种火,灭的方法不是扑,是解,是解开诅咒的咒语,火烧之后,将解咒之语一念,火自然而然就灭了。”
“诅咒?”杨衫和牛光艳都难以置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