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倒见觉妄把钱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眼珠子转三圈,随即笑嘻嘻的凑上来,跟觉妄商量:“小法师,你的本事老倒我见识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呢你就给我办事。走一次镖,我付给你收入的百分之五做酬劳。如果遇到这次这样的高危工作,我给你百分之二十,小法师觉得怎么样?”觉妄想说话,一吸气胸腔里猛的一阵阴寒疼痛,忍不住剧烈咳嗽,猛咳了一阵,缓几口气认真的问道:“百分之五是多少?百分之二十又是多少?”老倒嘿嘿的憨笑:“我赚一百给你五块钱,这是百分之五,给你二十是百分之二十。当然了,这次的工作比较难,我多给小法师一些。”说着,又往觉妄手里塞了一沓钱:“小法师,这一趟小老儿就给了您五千,可是不少了。您考虑一下,长期跟我合作?”赚钱嘛,本来也是觉妄的目的。回程的速度很快,汽车一路飞驰,两天就赶回老倒的大本营贵远市。觉妄在一栋三层高的别墅里跟老倒签下雇佣合同,询问老倒盖房子大概需要多少钱。老倒把市面上建材的价格简单介绍一般,最后敲定了一个天价数字给觉妄。觉妄对钱没有太多概念,所以也没有觉得受多少打击。老倒提到给他安排住处,觉妄果断回绝:“小僧此次下山是为红尘历练,想要四处走走,多谢施主厚爱。”“小法师,如果你真想四处看看,小老儿我不敢拦你。不过,这江湖上人心险恶,小法师小心被骗。另外,跟人交谈的时候,不要自称小僧,要自称我,红尘中人都这么说。称呼别人也不能是施主,而是你。”觉妄听得似懂非懂,嘟囔着我啊你啊的,不过老倒的话他倒是认真记下了。老倒笑眯眯的在抽屉里翻了一会,找到一款最方便使用的老款手机给觉妄,教他怎么接打电话,又叮嘱他记得充电。在这种小村落里,清晨的汽车站根本没有人,长途客车还没有开始运营。觉妄认真看着站牌上的每一处地名。晨雾渐散,朝阳的光辉洒满大地,却烘不热这里的空气。冷气随着呼吸窜进肺里,冷的他咳嗽更厉害,胸口的疼痛渐渐平复,可心肺聚集的寒气却越来越浓。远远开过来一辆面包车,从觉妄跟前狂奔而过,没走多远突然刹车停下来,不多时便缓缓的倒了回来,在觉妄面前停下。车窗摇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模样的男人探出头,笑眯眯的问觉妄是不是在等车,他告诉觉妄这里的客车要两个小时后才开始运营。觉妄无奈的叹口气,要在这里等两个小时,实在是久了点。男人见状,立刻憨憨的笑起来说:“小伙子,你要去哪?如果顺路,我带你一程。”觉妄告诉他自己只是想往北走,没有明确的目的地的。男人笑得一脸佩服:“我还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没有目的的旅行,这才是真正的旅行。我正要去玉溪水,那里可是个好地方。不介意就上车吧,看你年纪轻轻的,应该没怎么出过门,对路也不熟悉。我权当做善事了,带你一程。”觉妄赶紧道谢,说:“没想到施你这么善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把差点脱口而出的施主咽回去,觉妄坐上副驾驶,男人热情的递上一块面包和一瓶矿泉水,觉妄坚持付钱,一掏就是一张一百块。男人盯着觉妄布包里的一沓钱,眼睛眯了眯。男人很健谈,一路上帮觉妄介绍沿路的风光,顺势打听觉妄的出身。当得知觉妄是佛门弟子,立刻虔诚的念了句佛号。觉妄挺喜欢这个男人,虽然他不擅长跟人攀谈,不过听男人侃侃而谈也不觉得吵,反而让他增加了很多见闻。交谈中得知男人叫李铭忠,打算去玉溪水市办事。一路开车到中午,两人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落脚,李铭忠不知从哪买来的馒头和豆浆,两人简单吃了午饭。觉妄喝下最后一口豆浆时,李铭忠电话响了。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只见李铭忠眼圈突然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就掉下来。觉妄诧异不已,赶紧追问原由。李铭忠挂掉电话后,沉重的叹了口气说:“小法师你说说,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从小家里穷,娶不上媳妇,好容易靠手艺赚了点钱,娶了媳妇生了娃,结果这娃上个月突然染上怪病,一天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能吃,却一天比一天瘦,还天天嚷肚子疼。我媳妇半个月前带孩子去玉溪水的大医院去看病,刚刚给我来电话,说是得了癌症。”说完,又抽涕着哭起来。觉妄不知道癌症是什么病,不过从李铭忠的语气中猜想,应该是很严重的病。于是追问,能不能医治。李铭忠红着眼圈,无奈的说:“能治是能治,不过做手术需要好些钱。我这儿跟亲戚朋友凑了些,可是还是不够,至少还需要一万块。如果这个手术不做,我孩子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觉妄出身佛门,遇到这样的事情绝不会袖手旁观。跟寺里的房舍比起来,人命更重要。他相信,如果是师傅在这里,也一定会同意他这样做的。于是,觉妄把自己的布包打开,拿出他的全部家当,这一个月的时间,他花掉了几百块钱,剩下四千多全数交到李铭忠手里,真诚的说道:“钱不多,虽然不够一万块,不过应该也能帮到一些忙。”李铭忠看看手里的钱又看看觉妄,赶紧推脱,说小法师的心意领了,可是他不过是顺路带一程路,怎么能收这钱。觉妄急于救人,不由分说的塞给李铭忠钱,义正严词的说:“人命关天,施主就不要再推托了。”钱送出了,觉妄还是不放心,于是提出到玉溪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