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家大宅中,觉妄靠在床头,看着他面前一脸坚毅的男子。他试图劝说男子跟他们一起走,他总觉得男子身上有很浓郁的恨意和悲伤,不能放着不管。男子及其郑重的道:“让我跟你们走也可以,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觉妄追问。“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带着你,你就偷着乐吧,还跟我们提条件。”土子发脾气。男子不理土子,看着觉妄坚定的道:“与风古堂为敌。”“风古堂?”觉妄有点惊讶,“为什么?”“没有理由,我作为军人,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剿灭风古堂。而我个人的目标,也是一样,这是我活着的唯一价值。”土子一把扛起觉妄就走:“你既然一直跟风古堂对着干,应该很了解他们。风古堂实力雄厚,教众无数,岂是我们几个人对付得了的?你不仅仅是强人所难,更是在把小法师往死路上推。”男子的脸色有些难堪,他也明白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些过分。觉妄平静的拍拍土子的肩膀:“等我说完话再走不迟。”土子狠狠瞪了觉妄一眼,还是停下脚步。“你为什么这么憎恨风古堂我不问,我从不想主动与任何人为敌,但也不会与风古堂为伍。如果你跟着我们,或许会有遇到风古堂的一天。到时候,你要怎么做我们绝不阻拦。”这算是觉妄给他的保证,不与风古堂为伍,但风古堂大约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毕竟乔渊还在他这里。觉妄隐隐有预感,他们早晚会再次跟风古堂遭遇,到时候或许是一场艰难的决战。男子垂下头,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我叫唐卷宗,以后就是你们的战友。”这个结果土子也算满意,他绝对不允许身边的人主动招惹风古堂。觉妄的走镖队伍又增加了一名成员,这算是一件喜事。伏泽却没有一点喜悦,他静静的看着这些人,淡淡的道:“现在你的事情解决完了,可以轮到我的事了吧?”土子闻言看向伏泽,他发现伏泽跟往常完全不同,那种阴冷的情绪是伏泽从前从来没有过的。“伏家人去哪了?你为什么在伏家?”伏泽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唐卷宗解释道:“我被人追杀,躲在外面的竹林里两天,发现这宅子没有人,所以就潜进来了,我来时这家已经没有人了。”伏泽走到唐卷宗面前,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说的是真的?不是你杀了伏家人?”唐卷宗脸颊微红,有点恼怒:“你胡说什么?我是军人,我的职责是保护不是杀害。”两个家伙的气氛十分紧张,乔渊把伏泽的话描述给觉妄,觉妄和土子都没打算过去劝和,毕竟这件事需要伏泽自己决定,是相信唐卷宗还是其他。伏泽瞪着唐卷宗良久,然后缓缓退开,走向门外时说:“暂时相信你。”土子跟在伏泽身后,看见它下楼问道:“你去哪?”“我再找找,看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土子扭头对唐卷宗解释道:“这家人对伏泽很重要,你不要介意它的态度。”说完,也跟着下楼,“等等我,我跟你一起找。”时间一晃而过,几天的搜寻,土子和伏泽把伏家翻了个底朝天,却没能找点一丁点有价值的线索。伏家人走的似乎并不突然,倒像是一早就策划好的。“他们去了哪?为什么要走?”土子不解的嘟囔。伏泽沮丧的趴在窗口,难道真的要等到五年之后才能见到伏家人吗?或许到那时它已经修行大成了,还有机会向伏家报恩吗?它走过千年的岁月,一直在伏家的保护下修行,伏家每一代宿主对它都很好,所以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依赖,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可如今,站在空空荡荡的伏家宅子里,他第一次产生了被遗弃的感觉。土子见不得伏泽失魂落魄的样子,拉着它找觉妄说话,转移它的注意力:“小法师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咱们接下来去哪?”觉妄想了想道:“最近没有工作,老倒也联系不上。按照我以前的打算,是往北走。”“往北?目的地是哪?”唐卷宗问道。“没有目的地的,我一直都是四处云游。”唐卷宗是军人,多年养成的习惯是指哪打哪,没有目的地的云游不就是到处流浪吗?他有点接受不了。“往北也行,我很多年没去过北边了。”土子拍拍伏泽,“你去过吗?”伏泽摇头:“不知道,我一直跟着伏家走,他们去哪我去哪,分不清东南西北。”唐卷宗有些无奈,这个队伍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全都是这么懒散的家伙?“这样吧,我们把目标定在我的老家怎么样?我老家在大兴安岭北麓的山坳里,一个叫甸原的小村子。我小时候听我奶讲过一件事。我们村口有一个很破旧的台子,村里老人都说那是古时候用来祭天的。我奶说以前我们整个村子都是祭场,每到祭天的时候就围满了人,摆满了祭品。虽然我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祭祀,不过小的时候,每到过年,全村人都去祭台旁边的庙堂上香祈福。我奶说,是为了保佑我们村来年风调雨顺、平安顺遂。”说到这里,唐卷宗突然脸色有点难看,嘟囔道:“不过,这些也不能全信,毕竟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身强大。”“哦?古时的祭天场?应该有点意思,咱们去看看吧。”土子十分感兴趣。觉妄倒是无所谓,很随意的点头答应了,伏泽终于被提起点兴趣:“祭天怎么祭?”“我也没见过祭天的阵仗,毕竟那是几百年前信仰的东西。我小时候,村里也就在年前去庙堂上供而已。”“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伏泽一惊一乍的,“伏家的一个远亲的女儿,总说国家欠她一个兵哥哥,有机会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