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昊的坟墓并没有找到,这让刘婷感到疑惑,二毛是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欺骗她的,可是,为什么陵园没有刻着罗昊名字的墓碑呢?
纵观整个陵园,只有寥寥几块孤寂的墓碑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汉字,其他墓碑上空空荡荡的,除了留下岁月清洗的几道刻痕外,只有几块看着不太显眼的青苔。
她决定再去找那个老人问问,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那个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去哪里了?拄着拐杖应该走的不会太远啊。”陈咪一边嘀咕着一边跟着刘婷朝老人离开的方向走去。刘婷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象,附近没有民居,只有那座鬼影憧憧的教堂矗立在前,看着分外陈旧。
“咳咳。”在教堂的拐角处传来了一阵老人的咳嗽声。
刘婷没有细想,就快步追了过去,“托罗斯老先生,是您吗?”
对方根本没有回应,依旧咳嗽着,那是种沉闷的咳嗽声,让人听着极其不舒服。
刘婷、陈咪拐过转角,才看清那个咳嗽的人。果然是托罗斯,只见他佝偻着身子,倚靠在墙面上,那支拐杖被他甩到了一边。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膛憋的通红,这是哮喘病的特征。
“您没事吧?老先生。”刘婷快步走了过去,用手扶住了老人的肩膀。
托罗斯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刘婷,摇头说道:“他来找你了吗?”
这不着边际的话,让刘婷如堕雾里,她疑惑的问道:“他?您指的是谁?”
“就是你心中要找的那个人。”托罗斯似乎是不愿多言,不着边际的推开刘婷的手,连地上的拐杖也来不及捡起,扶着墙快步往教堂里走去。
待回过神的二人追了上去的时候,教堂的大门已经紧闭,任是她们怎么大声呼喊托罗斯再也没有出来过。
她们回到刚才教堂的拐角处,陈咪弯腰拾起了拐杖,抬头看了看渐落的夕阳,“这几天遇到的人都怪怪的,我们回去吧.....”
“真奇怪!”刘婷边朝回走边想,“从王仙姑到这个叫托罗斯的老人,似乎都指向罗昊还活着这一事实。”
正要把心中的想法跟陈咪说,包里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是方瑜。
“喂,方瑜姐.....嗯,我不在家.....啊?好的,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咪马上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方瑜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第一期节目今晚八点会在西瓜电视台播映,让我们准备好板凳坐在电视机前等着。”刘婷笑笑,回道。
“哈哈,在电视上看自己,还真是蛮期待的呢。”陈咪雀跃的跳了起来,箱子上的香烛差点被甩落出来。
两人回到小区,已经是六点多了,所幸早上买的菜还剩下许多,凑合还能应付一顿。
吃完饭,陈咪早早就趴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调到西瓜电视台,津津有味的看着广告。
刘婷洗了澡回了房间,她实在没心情看录的节目,第一次上电视的兴奋也不足以抵消今天的失落。罗昊的死活令她无比困扰,她也试想着罗昊的死亡或许只是一个骗局,是罗爸罗妈、二毛夫妇给她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她打电话给谢星楠,想让自己不胡思乱想,电话却被挂断了。
她再打,电话又被那头挂断了。
连打了三个,都是一样的状况,她的心情不由变得更加恶劣起来。
她也懒的去问谢星楠怎么不接电话了,甚至于,她对这种相处方式感到了一丝厌烦。
男人的嘴是通向心灵的门户,女人的嘴是倾诉心思的窗口。
当一个女人想要倾诉却找不到你的时候,她会在心里对你做一次全面的评估,或许不满不会立刻爆发出来,却会慢慢的积累,越积越多,在不满即将要溢出瓶口的时候,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你了。
刘婷懒懒的躺在床上,身上衣无寸缕,似乎只有这样才会显得更加轻松。
她一边纠结着罗昊到底死没死这件事,一边想想谢星楠到底是为什么没接电话。
难道只是因为上午她把他的电话给掐了?
男人小气起来的时候比女人过犹不及,她知道是她的问题,可是,她却提不起半点兴致要去哄他。
她抱着一只流浪兔的娃娃翻了个身,这才想起回来后都没见到罗昊,这还是他第一次没回家吃饭。从她们下去出去前就不知道跑去哪里浪了。
她还真是有些羡慕狗啊猫啊之类的,没心没肺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永远都不会觉得难过。
或许这么说有失偏颇。
可能‘八公’心里是极其难过的吧......
“哈气~”罗昊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的说着:“哪个王八蛋在骂我呢。”
“你是冷吗?萌兔兔。”坐在旁边的楚恬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的把沙发上的毯子拽了过来盖在了他身上,“妈妈说,冷就要盖被子哦。”
“那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卷毛狗是不需要被子的。”罗昊嘴上嘲笑着,却不忍心拒绝小楚恬的好意。
“萌兔兔,等下恬恬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你吗?”楚恬指着西瓜台,上面正放着一部肥皂剧,男主把胸大腿长的女主压在墙上,她长而翘的睫毛在他的注视下微微的颤抖了两下,然后眼睛渐渐张开,有些迷蒙地回望他清醒无比的双眼,带着点懊恼和沮丧,喃喃地说:“刚才我以为你会跟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
“一样什么?”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