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到袁青青身上,只见她满面严肃,认真地点点头,道:“此法可行!”
摔!不知道袁青青是队长最忠实的拥护者吗?如果她有这技能,早自己上了,居然还不开眼地问她?
宫非又将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向姚明泽,往日里,这家伙最和善了,肯定能体谅我的对不对!
姚明泽如他所愿的笑了,笑得含蓄又腼腆,说出来的话温柔如单月季里拂过的风,暖入心肺,“宫非,你想想啊,队长这段时间要补以前落下的笔记,任务繁重,而你平日里最悠闲了,又身怀我们所有人都不会的模仿能力,正该你出马的时候到了,想来一向最是助人为乐的你是不会推拒的,对吧?”
宫非先是被姚明泽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整个人晕乎乎的,眼看着就要说出“都交给我”这样的话来,却突然惊醒,意识到不对,然后他眼神控诉地看着姚明泽:你怎么可以这样?
姚明泽摊了摊手,很无辜地回以微笑:能者多劳嘛,这不是因为我们中除了你都不会!
他差点被气得吐血,合着我有这个能力就该受着是吧?
宫非又看向毛御和宫北,至于林月牙他连想都不想,这家伙从前就是队长唯一的朋友,怎么可能舍弃队长而选择自己,而且从她一开始那句话来看,恐怕是巴不得自己替队长抄写!
不过,这两人也不敢肯定了,宫北呢,别的不提,跟队长的亲缘关系更近,队长还救过他,自己能有什么吸引他改口呢?
果然,这想法才刚刚在脑海中形成,现实中就传来了宫北的声音,“我自然是站到队长这边的,姚明泽说得没错,队长还需要抄笔记,她之前耽搁了太多。”
合情合理!
谁能说个错处来?宫非暗暗咬牙,这发展不对,想想从前的堂哥,那叫一个冷漠自傲与旁若无人,哪里会去考虑别人有没有抄笔记、耽不耽搁的问题?
只是,他又想到,堂哥会加入队伍、成为副队长,似乎还有继续做下去的趋势——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不正常的事。
转了一圈,竟没哪个人愿意站在自己这边,宫北失望地收回了目光,似乎是在脑中模拟出了今后将会发生的惨状,他的脸色一瞬间灰败下来,悲痛欲绝地想着:
从此,零食没有了,因为要省下钱去买抄写的本子;
从此,书坊的话本传记没有了,因为要省下时间去抄宫规;
……
所有的所有,都将离自己远去。宫非抬头望天,只觉这暗下去的天空就是自己将来生活的写照,没有光明,没有自由,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
他好想、好想,找个地方哭一哭。
毛御:“……”
我呢?所有人都看过了,独独忽略了我,我的存在感就如此弱吗?他摸了摸手上像是从不离身的木盒子,目光幽幽地看着宫非,仿佛在无言地说着什么。
宫非注意到了,当即嫌弃地扭头,哼,你,你除了遇到和自己原则有关的事会坚持,其他哪一件不是随大流?我早就看透你了。
嗯?大家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终于回过神的衣衣看着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开口对着悲伤不已的宫非道,“打断一下,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也不需要你帮我抄。”
“啊,不要?”宫非茫然,在他看来,能想出雕版印刷这样取巧法子的,必然是再厌恶不过抄家规了,怎么会说不要自己帮助?
“我知道了,肯定是队长怕再次被识破,黄导师又增加任务吧?队长不用担心,宫非的能力很强,除非是对书法浸淫已久的大师,否则是分辨不出来的。”宫岚岚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好像拥有这种能力的是她一样,边说还边拍了宫非一下。
宫非顿时目光傲然,别的不敢肯定,但对于自己模仿的能力,他非常肯定,为此做过许多次实验,绝对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当即附和道,“没错,就是这样!”
说完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马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这叫什么?
自投罗网!
许是宫非这一瞬间的神色太逗,衣衣忍不住微勾了下嘴角,笑容不明显同时还很不自然,却的的确确是在笑了。
以她的面瘫,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且必须是非常高兴之下才能做出的。
“不是这个意思。”衣衣摇了摇头。
姚明泽和宫北目光一亮,可又觉得队长那一瞬间的神色对不上,亮起的目光瞬间暗了下去。
袁青青就直接开口问:“是指过关了吗?”
衣衣点了点头,“没错!”
“啊?”除了两个当事人,其余人等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目中净是不可置信。
“没错。”衣衣再次重复了一遍,确认他们没出现幻觉。
至于为什么那时会目光恍惚?全是因为默诵时,黄导师虽有挑刺,却还在自己结结巴巴答不上来时提示了一二,让她惊讶无比。
这种举动在衣衣看来,哪怕是向来严厉、讨厌自己的那个女导师做,都不奇怪,然而若换成了黄导师,这岂止是不正常,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应该巴不得自己答不上来,然后顺理成章安个罪名,让自己重新去抄个千来遍,衣衣可是记得很清楚,黄导师曾说过如果答错了,抄的遍数要乘以十往上叠。
他的行为从来要比话更夸张,所以衣衣从未想过他会违背,然后轻飘飘放过自己。
事实上,并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当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