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怎么不认识?”衣衣不说,来人却说了,仍是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你不是想看看那个困扰老子三年多的刺头吗,喏,这位就是。”
他朝着衣衣斜了斜眼。
“刺头?”黄兴目光怪异地随着看向衣衣,又看向自家小叔,迟疑了,“这不可能吧?”
在他看来,小翎子虽然有点内向,还喜欢板着脸装大人。
但本性却是极好的,小小年纪就出来打零工养家,给多少工钱就拿多少,被欺负了都不会反抗,怎么可能是叔口中那个每每违抗导师命令,屡屡交白卷,被导师批评还死性不改的坏孩子?
这是污蔑吧?
再者说,就算自己看人不准,还有爷爷了。
难道要说爷爷老糊涂了,看人还没有叔来得清明?
但叔的语气又不像作假……
“黄导师好。”注意到黄兴目中的迟疑,衣衣心中一动,立刻站起,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我就说嘛,这么有礼貌的孩子怎么会是叔口中那个不敬师长的刺头!黄兴眼神顿时坚定下来,转念又想道:或许是小翎子不喜说话,而叔又从不会好好说话,所以两者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毕竟,就叔那老不正经的性子,连我这么宽容大度的人都会被惹火,小翎子内敛严肃,不喜这轻佻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