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过快,灵识捕捉到东西就如按了快进键的电影一样变得模糊,当然,以他的眼力,还是跟得上的,只是对于没用的画面下意识就过滤了。
直到看到那指向宫宇的一刀。
严格来说,他接过去并不是发现了宫宇命在旦夕,而是见猎心喜,某根战斗的弦被挑动了,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然后,他很快发现这人刀法确实很不错,就是实力低得自己无法全身心投入进去,否则难得一个好刀法的对手就要被打死了。
于是,自觉小老鼠逃不掉的五爷开始引诱对方尽情发挥,观摩同时借此来磨砺自己的刀法。
当然,在宫宇倒地时,他还是分了下心的,偏偏这时衣衣冲过去接住了宫宇,他还认出了衣衣和大胡子。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但知道侄儿有人照顾后,他就不在意了。
以至于这位,从头到尾,根本没注意到宫宇身上的伤势!
对于五爷而言,此人很弱,完全没想到对自己来说很弱的人,对于宫宇而言,却是噩梦,还一心沉浸对刀法的领悟上。
但当他对着衣衣丢出止血散,看到宫宇身上的伤,那根护短的弦瞬间占了上风。
你奶奶的,居然敢把小鱼儿伤成这样!
不提五爷狂怒之后如何把那位四阶武者打个半死,这边,大胡子腾出一只手接过五爷丢来的止血散后,迅速扒开木塞,就往宫宇身上倒。
能被四阶武者还是宫家高层的五爷带上身的药,那效果叫一个好,纵然宫宇血流如注,也很快被止住了。
衣衣正要松了一口继续给其他地方止血时,就注意到插着那把剑的腹部流出的血居然是诡异的蓝色。
卧槽!
居然有毒!
这剑上面抹了毒!
入目所见的事实砸得衣衣头脑一阵眩晕,脸上倏地铁青,看向地上的三阶武者很是冰凉。
缺心肝的你给我下毒!
她摸了摸宫宇的鼻息,已是极其微弱,仿佛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不知是毒的缘故还是受了太重的伤,
然后,衣衣又注意到宫宇其他位置也有这种诡异的蓝色,想来是此前就已经沾上了,然而这一剑不同,它穿过了宫宇的身体,剑上面抹的毒素肯定进入他的身体内部。
万一这毒可以通过血液流往全身……
完蛋了!
血淋漓的三个字瞬间浮现在衣衣的脑海里,占据一切,掌控一切。
思绪一片空白,独属于她的时间仿佛就此停滞。
于是,在场的三个男人有幸见证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鬼哭狼嚎,衣衣毫无所觉,却不知道在他们眼中,那吼出来的声音凄厉得仿佛已经中毒、马上要登极乐的人是她。
“救命,宫宇中毒了,要死了!”
这一句话的威力果然大,五爷手一抖,本来还想留个活口的,堂堂四阶强者就这么死了,死前无比憋屈,他其实是想玩一把诈降的。
来个借刀杀人,同时搞得宫家风声鹤唳,所有依附的人都战战兢兢。
这一句话的威力果然大,原本衣衣怎么盼也盼不来的救兵瞬间从树林里冲出了一片,老的,壮的,上十来个。
看得她很想吐血,果然艺术源于现实高于现实是对的,救兵这种东西就热血里的警察一样,总是来得很晚。
分明她能感觉到这里面就有比五爷实力更强的,如果能更重视一点,速度怎么可能比五爷还慢?
衣衣觉得,宫家高层就是一群坑子孙的。
前有安排的护卫蠢萌得无法直视,后有这些人连自己家被放火了,都如此漫不经心。
宫宇若是死了,就全是他们的错!
不得不说,在衣衣自行脑补的宫宇的性命约等于自己的性命这个等式下,面对着可以想见的黑暗未来,她不管不顾地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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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宇第一时间被送去了塔楼,胡医师的专属工作室里。
衣衣和大胡子作为整个事件的见证人,被提溜到了家主面前,家主身边还站着不少头发花白的族老以及一些高层。
她低着头,慢慢把自己对掌灯怪人的好奇,到和大胡子一起追上去,发现宫宇被围攻,觉得不好,然后不知道该怎么通知别人去救他,于是自作聪明地放了一把火。
听到这里,除了大胡子和衣衣以外的所有人面皮子都忍不住抽了抽。
在意识到有人在宫家放火后,他们还为之争吵过,争吵的内容围绕着是该把他先五马分尸然后挂墙头暴晒七日让西山镇全部的人无论老幼都看看胆敢在宫家放火的人的下场,还是先来一把凌迟偏偏不死,再挂墙头,亦或者其他等等。
然而当衣衣主动说出这个纵火之人不是他们以为的叛徒,反倒是纯正的宫家血脉,目的更是为了救下下一位族长,亦或者就是少族长时,他们心里是卧槽的。
就不能亲自去找能帮忙的人,非得这么偏激、玩这么大?
衣衣垂着头,貌似很羞愧地说,没办法,家父太能作了,作得亲爹都不愿意认他了,我一个从来没接触宫家核心圈子的小透明哪里知道谁能帮忙,谁又不能帮忙,帮忙的人在哪儿。
而且找的人未必愿意信自己啊!她眼露无奈之色。
所有人齐齐被噎住了。
还真是,他们连大本营被放火这种大事都去得慢慢悠悠,若是有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八岁小孩说宫宇被困在小树林,快要不支,让他们赶快去救人。
只怕他们要么觉得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