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雅雅的想法其实很单纯。
打个比方,很多人玩游戏,有两个小朋友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所有人都默认他们会分到一组,但最后,那个小朋友却选择了另外一组,成为了他朋友的对手。
此刻,雅雅的感觉就好像那个懵逼的小朋友。
在大人看来,不过是两个小朋友没有分到一组这样的小问题,但对于他们而言,却是一种背叛。
——明明我们是一起的,是一国的,结果你居然要联合别人来打我,捅我刀子。
在他人看来,很幼稚,很莫名其妙的愤怒,对他们而言,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惜,衣衣没有get到。
不过没等雅雅像个喷火龙一样对衣衣表达愤怒,原本三人的集会却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听说你在雪地里生活了十多天,我还当你有多勇敢呢,没想到也是个胆小鬼。”
三人的脸色顿时变了,记得宫玥把一切托盘而出前,是特地找的一个偏僻角落,以她对大街小巷的熟悉,根本不会有被人发现的危险。
但现在不但是被人发现了,还极大可能被人听墙角听了个全。
她们同时向着声源处望去,虽然从声音来判断,是个小孩,但当真的看到一个和她们差不多高的小个子从拐角处走出,仍是不约而同地惊了下。
宫玥紧张的盯着那人的脸部位置,像是要透过兜帽看清那人的五官容貌。
她不担心别的,就担心此人是同她一样接了任务过来的宫家人。
衣衣与雅雅则是微一晃神,觉得此人声音陌生带着些微的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
于是,她们也盯住了来者的兜帽。
它挡住了来人大半张脸,衣衣等人只能看清她略略突出的下巴,不尖。
不过,似乎她带着兜帽真就只为了挡风,走到衣衣等人十米远的地方,就把帽子掀开了,露出了一张非常熟悉的脸。
此前早饭时间都会在饭桌上看过的脸。
三人具是恍然,但其余两人都只是对其身份的确认,唯有衣衣,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此人不是别个,正是被衣衣怀疑是穿越/重生的那个小女孩。
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之事,怎么可以没有此人的参与?
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不同寻常的身份?
一时间,她沉浸在思绪中,倒忘了该为自己正名,落入此人眼中,心下又是一阵鄙夷。
懦弱如此,连别人明晃晃的嘲讽都不敢反驳,果然是废物,不过也是,林坤(林老)那个忘恩负义的胆小鬼,能捡到什么好货?
不过当她收回眼角余光,视线望向宫玥时,却是一阵欣喜,欣喜过后,则在心中得意的冷笑。
果然,果然如此,林坤啊林坤,枉你这个胆小鬼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捡谁不好,非要捡她?
果然是天助我也,你死定了!
她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宫玥没有注意到,却是一旁自此人出现就神经绷紧、高度警惕衣衣注意到了,顿时就觉得不好。
虽然直接被她忽视,这感觉很好,意味着自己在其眼中不过是背景板、小透明,被事故殃及的可能性很小,没准抬腿一跨就能度过去,然而她盯上了宫玥。
那算计的小眼神,哪怕只是一闪而过,但简直不要太明显。
衣衣颇有些头疼,心说,我是该提醒她还是不该提醒她呢?
宫玥聪慧有余,但论挖坑与埋坑,根本比不过宫欣,被人坑进去再也爬不出来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没等衣衣继续斟酌,便又听此人继续道,“她胆小她自私,视个人安危远高于朋友与大义,不愿加入你们,但我不会,你们看我怎样?”
竟是毛遂自荐要搅进去?
果然是一生放荡不羁爱搞事的穿越/重生女,比起她,自己似乎太懒散了一点。
衣衣觉得劝说与提醒悬了。
刚才自己三人是一国的,现在她们才是。
哪怕衣衣用以往的交情与这些天磨合出来的信任度发誓,此人绝对不怀好意,只怕亦只能得个将信将疑的结果。
她看着宫玥,心说,别信啊,事有反常必为妖,像这种掉脑袋的事怎么可能有人不假思索、抢着去做?肯定有问题,别傻不拉几就信啊!
至于雅雅,别想太多,她已经满眼星星看着来人了。
分明是内敛害羞中又多了一点倔强的性格,按理说心门不会那么轻易被撬开,可对于别人的“善意”,无论是包装过还是没包装过,无论是否糖衣炮弹,总是很轻易便因之对别人产生好感。
衣衣如此,来人亦是。
早已知之甚深的衣衣哪敢指望?
不过,许是衣衣请求奏效,许是这一路,宫玥已吃过轻信他人的亏,表情不变,只微微挑高了眉,示意继续说。
眼睛眯起,是谁都看得见的打量,告诉来人,她在思考,在衡量比较值不值得。
来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自信道,“我的耳朵能听得很远,我隐藏身形的能力很强,这对你们深入贼窝,救回那些被掳走的小孩子,一举捣毁会很有用。”
衣衣嘴角抽了抽,顺风耳啊,难怪,她躲在暗处,自己和宫玥都没发现。
不过,与衣衣暗暗吐槽不同,宫玥眼睛亮了。
然后,“顺风耳”耸了耸肩,很光棍地道,“再者,我差不多把你们的谈话从头听到了尾,虽然小姑娘你敢说出来便不算是机要秘密,被他人知道,亦不会有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