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他这是做什么呢?”苏晨问道。
“他这是要开坛‘问事’。也就是祭出自己的灵魂去那掌管阴间的阴曹地府问问是何鬼作祟?有何冤屈孽障?如何化解?就像医生给人看病,问清楚了才能对症下药。”
听着这些苏晨心里莫名嘀咕,他不是“神棍”吗?原来也有不知道的呀。
猛然间,苏晨感觉后背寒气逼人,阴冷如冰窖,寒毛竖立,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瘆的发慌。不由向窗外望去,感觉“神棍”似乎在转过头对自己诡异的笑了一下。
这个“神棍”可是一个六十岁高龄的老人之躯呀,尽管“神灵”附体,可是终究都是这ròu_tǐ凡胎,竟然在院子里似乎死寂一般的躺着。大约两个小时之后,“神棍”的“问事”结束。
“神棍”回到屋子里之后,脸色白的吓人,表情很沉重,双目虽然紧闭,但也能够感觉到里面透出难以形容的不安。身上的阴柔诡秘之气也让让屋子里的人都感觉很是恐惧和压抑。是“问事”结果出了问题?就连“老hui长”也感觉到诧异。
“神棍”这时开口说话了。不过任谁也听不懂,只有“老hui长”例外。“神棍”说了一堆拗口晦涩的“神语”后,中年人并没有翻译给众人,只是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苏晨,似乎想说什么,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中年人刚才的神情让众人困惑不解,都扭头看向了苏晨。
“神棍”再次来到了院子里。不过这次好像谨慎了很多,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似乎很有章法。
苏晨从窗户缝里偷偷地向外望去,只有“神棍”的影子隐隐约约的在院子里速度极快的来来去去。
其实,按照这些“神棍”的说法,他们虽然开了阴阳眼,能够看见鬼魂阴灵之类的邪物,但还是得仔细寻找他们的藏身之地。
就在众人猜测外面情形的时候,突然听到脚步急促起来,一步一步的,如泰山压顶一般,每一步的力道清晰入耳。大家都在议论一定是“神棍”寻到了鬼魂的踪迹。
“神棍”左手桃木剑,右手五雷碗,刚出了上房,阴阳眼异光乍现,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偏屋里面鬼气萦绕,房子里有一股怨念肆虐咆哮,试图冲出屋子,又好像很忌惮院子里的祭坛。
不一会儿,“神棍”杀气腾腾的刚入偏屋子。由于苏晨开了阴阳眼,将里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但见炕角上空悬浮了一个通体焦黑的鬼魂。这鬼魂双手如电影里演的一般,双手深在胸前似乎索命一般。这鬼魂全身焦黑如墨,皮肤溃烂滴血。
更为惊悚的是,没了头发,头顶隐约可见腐肉下的头盖骨,双腿过膝处便没了双脚,双手无十指,眼睛也只剩了一个,胸口处一个碗口大的洞,似乎被人剜去了心肝,眼神里是诡异、凄惨、凶恶、仇恨、不甘、恐惧......
如此凄惨,天地悲鸣,不知何人如此凶残?!
“神棍”总有悲悯之心,但也知道此鬼魂早成厉鬼,必定凶险万分,必须想办法除掉,否则会有更多的无辜之人受到祸害。便张口说道:“上天本有好生之德,本神君念你前世遭此厄运,定是尝尽人间千般苦楚,今日大发慈悲超度你脱离苦海,早日转世投胎,从此莫再为祸人间。”
可是鬼魂似乎不为所动,仅剩的一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神棍”不曾言语。
“神棍”莫名,掐指一算,原来这鬼魂被割去了舌头。更是坚定了将其超度,早日脱离苦海的想法。
就在“神棍”思忖之际,鬼魂猛然夺窗而出,鬼气凛冽,寒气毕露!
“神棍”暴喝一声,大喊:“孽畜休走!”便疾步追了出去。
可是鬼魂竟也快如闪电,直奔上房而去。“神棍”心里暗想糟糕,刚到上房门口,听见里面又是凄惨恐惧的尖叫声,想来定是鬼魂要再次附到了女孩之体,便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五雷碗顺势掷出。这五雷碗就像附了灵体一般,看似气势如箭,带有一股子劲风,但却不偏不倚的稳稳地落在了女孩的胸口处,尽然没有半点伤害到女孩。
女孩接着一阵抽搐,口吐白沫,犹如峰刺蝎蛰一般疼痛的闷吼,这刺耳如雷的闷吼震的屋子里墙皮的泥胚瞬间抖落些许,不过这声音根本不是一个女孩的,而是一个嘶哑的男人的声音。
屋子里顿时似三九寒天,人人脸色恐惧万分,都全身哆嗦着,不敢看向阿梅一眼。只有阿梅的父母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抱住女儿,哭声彻天。
众人还在惊愕、恐惧当中,“神棍”右手双指迅速夹起桌上的一张黄符,咬破舌尖喷了一口鲜血于黄符之上,说来也怪,黄符竟然自己着了起来。
“滚!”这如雷轰鸣的一声竟然屋子里所有人都听懂了。众人也被从失神里唤了回来。
“神棍”一个跃步来到阿梅床前,右手一伸,将燃烧着的黄符定在了阿梅的眉头处,嘴里念念有词。
“还不速速离体,待我将你下了油锅,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神棍”的神威形成了一个强烈的气场,好不霸气。
接着,“神棍”抡起脖子上的“麻鞭”对着阿梅就是一顿抽打。每一次抽打力量轻的微乎其微,但却让人能深切的感受到力道所在。尤其是听到阿梅口中歇斯底里的叫喊,知道这力道对于鬼魂而言定是“皮开肉绽”。
这力道便是神力!
“啊——”
突然,阿龙感觉阿梅体内有个黑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