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委托推掉以后,我便一直赋闲在家,华子偶尔会给我打电话说些委托的事,我也并不太放在心上,只是应付几句,说想多歇段时间,黑超偶尔会来家里坐坐,跟我聊上几句,喝上几口。
经历这么多,我还是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干这行始终不是个长久之计,但是苦于生活的奔波,也只能做这行,毕竟是祖传的手艺,不能在我这辈给荒废了。
想到这里我还是比较怀念跟老爷子在一起学东西的日子,目前看来有很多事情是我掌控不了的,以及老爷子笔记中的种种数术。
来到四合院,提前也没有跟老爷子打过招呼,院子还跟小时候的一样,古朴庄严,之前听老爷子说萧老太爷驾鹤西游,萧家请老爷子过去给操办了白事,他家儿子甚是感激,到家里来看望老爷子的时候,说是庭院简陋,要帮忙修筑修筑,老爷子一再推辞,萧家也没同意,仗着萧家财大气粗,把四合院扩建加固了一番,现在感觉与过去相比更加的华丽,说不上是富丽堂皇,也可以说是气派夺目了。
整片宅子看起来从风水上,老爷子当初还真的是有仔细考究的,“兑长依顺,艮绵延,龙伏五行八卦中,上离照,坎映才,五福聚集,宅兴旺。”以前从来也没看过,现在看来,还真有些讲究,除了选址以外,四合院是按照五行八卦来定的位,地基打的想必也是合十当中。
推开院门,走到当中的桃树下,看老爷子正坐在堂屋,见我来了很是高兴,但并没有像电视剧中的情节般嘘寒问暖,而是劈头盖脸的数落了我一通,估计是把肚子对我的不满全部都倒了出来,我劝他老人家还是性格温柔些比较好,最好还能把我当小时候一样问话,结果我把最近发生的事,和正在接的委托等一系列的遭遇跟老爷子一讲,又劈头盖脸的遭了一顿数落,我心知他是担心我,也没敢多讲别的,危险什么的一概略过,只讲见闻。
老爷子说:“你就是翅膀硬了,不听话了,现在能走能跑叫都叫不住了。”
我也只是闷不做声,转开话题,聊着聊着就说到四合院扩建这件事了,我说老爷子还专门看了风水,才落建了宅子,老爷子只是摆摆手说我什么也不懂。
老爷子:“四合院最初建的时候,没有特别选址,但确是按照八卦方位在建的,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你那时候还小,就那么大点,不知道过去的事。”
我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咱们这四合院还有什么讲究?您老可得跟我唠唠,让我学习学习,也不枉我大老远抽出百忙,来看望您,听您训斥不是。”
老爷子:“你小子啊,长大了,但是也别跟你爷爷我来这套,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可是都知道,咱家这东西到你这就断了,做点小买卖干点什么都行,就是别干这行。我们司徒家就单你这一根独苗。”
我说:“您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该让我能学到的,我都学去了,要说我司徒家有我这根独苗,也得继承祖业不是,老辈的东西不能在我手里给荒废了,想来实在可惜,您的用意我都懂,但我天生有这慧根,您是我亲爷爷,不能不度我啊,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传给我,还传给谁?多的我也不问,您就把小时候不想告诉我的事,和这宅子为什么这么建跟我讲讲,剩下的咱爷俩时间还长,这次我休个长假,到您这住上些日子好好修养修养,也好给您打打下手再学习学习。
老爷子:“你小子不光长大了,还长心眼了,我老头子想什么你知道?咱们家这个四合院早期的时候这是块坟地,那会刚来这边插队的时候不太平,总有人能在林场这周围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咱们这院子就建在一片老坟地上,之前这块地上死过好些人,所以才按着八二十六卦的分布结构来建,为的就是镇住这周围经常出没的鬼怪,不让进宅,也镇一方太平,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说:“您这是敷衍我,说的也太简单,哪有这可能,这里面一定有事,你没想告诉我,说话总是说一半,现在您可别瞒我,这套路我太熟悉。”
老爷子:“你小子,现在学的是猴精猴精的,花里胡哨的这一套少跟我老头子说,你要真想听,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你要说这个宅子,确实有那么段小故事。”
早年间插队时候,大山里没有人家,现在的四合院是一座老房子,那时候不像现在这年头,走上个十里地,喊一嗓子,只能听见自己的回音,也不见有人能答应你,当时刚来这,吃住是首要问题,那时候知识青年到深山里上山下乡,都牟着一股子劲想干番事业,那时候正赶上破四旧,管你是哪里来的房子,一切牛鬼蛇神都是迷信胡说,有的人怕有的人他就不怕,当时有知青说,可能是老猎人留下的木屋,或者是抗日时期留下来的驿站哨所,看着年头也久了,不过依旧很结实,虽说是破木烂瓦,拾到拾到也比睡在深山老林的地皮上强上百倍。
话虽如此,但有些人是只会高喊口号,肚子里的胆子还没有鸡胗一半大小,说归说,但是到这房子里住下,可真是不尝试,不过也不乏大批的胆大人士。
老爷子那会也在上山下乡的队伍里,那个时候已是身经百战,经历过和战友的生离死别,加上深山里的诡异经历,当了领队带着知青们来广大的深山开天辟地,那会老爷子跟大家伙一样,从不搞特殊,周围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