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人,那奴婢还是以后再过来吧!”李大勇家的见徐思远在场,本就有些拘束,后来秋菊带了豆包过来,自家女儿又笑得那般失态,让她无地自容的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她忙起身福礼就要跟林暖暖道别。【】
“李大娘真是客气了!”林暖暖感慨地看着李大勇家的,比起她女儿大妞儿,李大勇家的可是本分的多了。
她示意秋菊将豆包拿出尺素,不要再拖着它转悠,忙关切地对李大勇家的说道:“大娘难得从庄子上过来,那就在府里多住上几天,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您一下!”
李大勇感慨地看着林暖暖心里想着:“还是暖小姐大气,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将自家闺女的失礼放在眼里。她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不过总归是女儿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李大勇家的还是有羞耻心的。
不要说林暖暖先前就对自家有恩,就算是没有那茬子事情,这些年来,林暖暖也对得起她们家。
李大勇失踪,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天却并没有塌掉。
不过,却是暖小姐给她们撑了腰。
李大勇家的被安排在庄子上管着大厨房,简直就像是白给她送银子,一年里头,林老夫人和暖小姐,顶多就去个回把回。
她的差事可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好差事,就连隔壁的周婆子都看着眼酸,经常会说些风凉话,还会在她面前说些酸话。
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给林暖暖添麻烦,也很少跟她理论。
可是哪里知道,因着这个,居然给周婆子钻了空子,将自家的傻闺女给说动了心。
李大勇家先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懂了,那是万万不能够再让大妞儿呆在林暖暖身边的,这不是给人家添乱嘛!
她心内想着这些,哪里还能待在林府。忙一把攥住了大妞儿,就要告辞。
“娘亲,咱们来到时候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不说话了!”大妞儿是真急了,要不也不敢在林暖暖面前说这些话。
若说她本来还想着跟这位林家的暖小姐套上一些近乎,但是在真真切切的看到林暖暖这个人时,大妞儿不禁有些自形惭秽起来。
端坐在主位上的暖小姐,有一副她从未见过的好相貌,大妞儿只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的标志人儿,端得是难描难画的神仙模样。
原本在心里念叨了好几遍,跟隔壁的周婆子演习了好久的话,她一句也说不出口。
大妞儿目光灼热的看着林暖暖头上硕大的东珠,还有那个跟真的一般的荷花,
据说那是蜜蜡,大妞儿真是不知林暖暖怎么想的。
明明是有穿不尽的绫罗绸缎,戴不完的金银珠宝,偏头上却只是带了个非金非银的东西,不过边上的东珠倒真是很大。
大妞儿心中也不由暗,她那样盯着看人家林暖暖看,可不就是犯傻了。
后来见个黑胖丫头用一条长长的尺素拖着一头比小狗还要大些的乌龟时,她一个没忍住,居然忘记了周婆子教给她的笑不露齿了!声音一出,尖细得她自己听着都羞臊。
所以她娘亲这才急急地要将她带走吧!
不过.....大妞儿恋恋不舍地看着前面那个长得粗手大脚的黑大个儿,只觉得那样好的缎子穿在她身上,也真是可惜了!若是自己穿了,也不知是怎样的风情。
大妞觉得,虽然林暖暖的姿容,世所难寻。可她毕竟还只是个垂髻少女,青涩地很。哪里就如自己身材窈窕,正值大好年华呢。
“大娘,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就说,改日我一定去庄子上看你。”
话虽如此说,这么些年林暖暖其实很少去田庄,即便是去了,也从不去找李大勇家的。不是不想见,只是不敢见!
虽然都说要勇敢的直面人生,可是林暖暖的人生已经够惨淡的了,就让庄子上的以前的美好留在她的回忆中吧。
毕竟一切都变了。没有李清浅,没有林宇泽的庄子,能有什么意思。不过去了也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
李大勇家的也是知道,林暖暖只是嘴上说说,不过她是一点不怪林暖暖的。
这么多年林暖暖人虽没去,可是哪样事情不是想的细心周到的,就连她的小儿子,如今在林暖暖的安排下,也上了几年的私塾。
她忙感激地说道:“今儿过来,一是送些新鲜的野味和庄子上才摘的头茬瓜。二来就想给暖小姐道个谢。不是您这么些年看顾,民妇家里还不知要怎么样呢!”
林暖暖下了座,双手扶住正要行大礼的李大勇家:“今日也是巧了,今儿事多,下次定要好好和大娘坐坐。”
“不敢当,不敢当!”李大勇家的满脸堆笑向后退着,左手拽着大妞儿就要转身回去。
徐思远看在眼里,心内赞道:”暖表妹别看年纪小,说起话,做起事儿来,倒是条理清楚,毫不含糊!”
“娘,您怎么忘了来时说的事了!”
大妞儿急了,这次若是不说出来,那就再没有机会了!
“大妞儿!”
“知女莫若母”李大勇家已经知道自家的闺女要说什么,忙截住她的话头儿说道:“大妞儿,快些回家,咱们这样的粗鄙之人,可不能在这儿给小姐添麻烦!”
大妞心头大急,就要张口要分辨一番。
就在这时,就听得方才跟大妞儿因着豆包吵了好几句嘴的秋渠说道:“就是的,大妞儿姐姐,您还是快些回去吧,做儿女的,可不能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