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愣了愣,旋即开始冷笑,这也是个蠢的!罢了,不跟她一般见识。
转了个身子,秋月施施然走了,只留下一个满心畅快的秋渠!
眼看着秋月败下阵来,秋渠心里不禁觉得痛快,这个秋月眼高于顶,眼睛是只有秋菊、秋葵几个,从来看她都是不屑,如今怕了吧,她这样子分明是想息事宁人!
哼,算她聪明!
只是如今没了这个借口,总要再想想旁的法子!
带着一肚子盘算的秋渠,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慢慢地回转身子,边走边想着该如何说,才能让林老夫人应了自己。
秋月走了一会儿,不由停住步子,回头看了秋渠一眼,眼看着秋渠掀了帘子进得屋去,秋月不由一阵子嗤笑,真真有趣儿,当谁不知道她的那点子龌龊心思呢!
秋月自知自己喜欢小算计,让林暖暖有些看不上。
不过她有她的想法,她虽也羡慕秋菊从来不去想东想西,什么事情都以自家主子马首是瞻,
秋葵也是,虽然秋葵有些心机,可是在林暖暖面前,那也是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跟主子说一声的;
至于秋浓,那就更是个没主见的.....
秋月艳|羡过,也曾在林暖暖面前着实地献过一番殷勤,可是谁料到那个才四岁的小女娘,居然是个柴米不进,油盐不出的……几回过后自己也就歇了心思!
秋月不是个笨的,知道比起聪慧,小姐更加看重的是忠心,
可她自己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若论忠心,自己是怎么也比不过那几个跟小,小姐朝夕相伴的,且那几个如今看着还行,谁知往后下场怎样?
林暖暖她自己还是个浮萍,往后如何,谁都不能预料……
如此这般想想,秋月也就熄了那份心思,就等着到了岁数,林老夫人能给她一笔银子,找个好人,体体面面的放她出去!
对于春意、秋渠这两个,秋月那更是嗤之以鼻,这两个真可是痴心妄想了,且不论自己的身份地位配不配,就算是有了空子,那也轮不到她们来钻!
......
两个心思迥异的大丫鬟,一东一西的往前走着,她们都有自己的选择,都在自己选择的路上,马不停歇着……
不一会儿,秋月就至了林宇泽的书房,还后面的那个书房,“笃笃”地敲了门,
而秋渠也到了林老夫人处,此时正跪在林老夫人面前。
秋渠低垂着头,心内正在打鼓,她所能知道的菩萨被她尽皆拜了个遍:
求求菩萨让她求仁得仁!
怀着这般心情,秋渠在林老夫人面前磕头就磕得格外的虔诚,格外的端重。
林老夫人虽对秋渠来此,并不诧异,到底是因着她的动作多看了一眼。
林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沉声说道:“说吧,何事!”
要说林暖暖身边的几个大丫鬟,就数秋渠自己无甚印象,不过隐隐记着,这个大丫鬟依仗旧情,对主子不敬。
若不是林暖暖念着旧情,林老夫人早就将她处置了,林暖暖如今去了庄子,她倒是跳了出来!
想起方才报来消息,林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厉色:
小暖儿一向待人宽宥,想不到这才走了几天,倒是有几个不安分的跳出来了,真当是林府要变天了!还有她在呢,这些个枭蛇鬼怪休想窜跳!
想至此,林老夫人握着茶盏的手,不由紧了紧。
“禀告老夫人,奴婢是才知我们小姐如今去了庄子的,奴婢说句拿大的话,小姐才多大啊,有些事情未必想的周全....”
“你是拿大了!”
居然在自己面前,就这么说自家的小暖儿!
林老夫人“嘭”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疾声喝道:
“主子岂是你能说的!”
秋渠心里一跳,吓得浑身哆嗦,慌忙磕头求饶:
“奴婢该死,不该妄议主子,奴婢该死....”
坏了,自己糊涂了,怎么想起在林老夫人面前说起林暖暖的长短了,这不是作死吗!
磕头的声音一声重过一声,秋渠也不敢停下来,仍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如捣。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上面的林老夫人淡淡地说道:
“若是想磕头,一会儿出去磕,若你不是小暖儿的婢女,就凭你,也能过来跟我说话?”
秋渠忙颤声应是:“老夫人,请您原谅秋渠无状,也是奴婢一心想着主子一时忘形了!”
“哦?”
林老夫人看向秋渠,有些不耐地看了看手上的玉扳指。
若是如今不说往后可就没有机会了,秋渠忙深深地吸了口气,快速地说道:
“是二小姐告诉....……”
“哐当..…….”
一声闷响,茶盏落地:
“混账东西,谁是二小姐,谁准你说的!林府哪来的二小姐!”
随着林老夫人的一声爆喝,秋渠的脸上被浇得一头一脸都是茶叶!
秋渠忍着脸上的灼热,看着不同于旁人家茶汤的茶叶,不由心头一凛,自己真是急于求成糊涂了!林老夫人为了小姐,就连多年喝的茶汤如今都唤作了泡茶了,
自己怎么在她面前提什么劳什子二小姐,也是自己想差了,原本以为林老夫人看在二爷的份上,定是会看顾那个小娘子一番,如今看来林老夫人果真是将林暖暖疼到了心坎里!
秋渠一发狠,不由咬牙又道:“老夫人息怒,奴婢原本也不想唤什么二小姐的,是那个小娘子她,...
是她……让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