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泽忙点头应好,自家闺女难得有事求他,自然是要应允.k
林暖暖顿了顿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
“那个刘氏,待问完话后你们预备如何?”
秋葵听闻此言,忙忙掩上门,立在书房一尺之外,候着。
林鹏瞥见此,敲了敲桌子,站了起来,看向林暖暖。
他知道林暖暖的意思,她问的是,待审问过后,这个刘氏的去留。
“自然是不能留的。”
林鹏沉声说完,怕吓着林暖暖,忙解释:
“那婆子手里有好几条人命,且知道的秘辛颇多,留不得!”
刘氏是从开始就知道不能留的,当时留着她也不过是为了牵制林宇恒,后头事多,也就只一直看管了下来,这么一关就是三年。
“如此,孙女也就放心了!”
林暖暖松了口气,又说起了自己方才求了林宇泽的事
“绿萝和那个孩子...”
她迟疑地又看了眼林宇泽,为绿箩说情:
“爹爹您看,在那刘氏面前能否不提绿萝和她的孩子?”
绿箩如今过得安稳,更是不想同林宇恒、黄氏那一群人有一星半点的干系,如今同刘氏提及他们,用他们牵制刘氏,林暖暖不想扰了绿箩母子的清净!
“暖暖是怕爹爹拿了绿萝之子来要挟那刘氏?”
林宇泽知道自家闺女对人看似淡淡,只那些不过都是不相干之人,对于自己人或是有恩于她的人,说是掏心掏肺也不也过!
至于那个绿萝,说起来也不过是在她小时略搭过一把手帮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她当年就还了人情,这些林宇泽一直知道,
林宇泽没想到,自家闺女帮她至此,不仅帮了绿萝母子二人在江南一个小镇上安了家,还给足了她母子二人银子,帮她们赁了个前店后屋的宅子,
如今绿萝母子二人靠着林暖暖给她的食单,开了个小小的点心铺子,生意红火,母子二人日子倒比从前在林国公府时好过了许多。
那绿萝本就对林宇恒、黄氏心如死灰,后头更是因着黄氏屡次三番暗害她的儿子,更有林宇恒漠然置之,弄得她越发的心灰意冷,对那一家子恨之入骨!想他们母子若不是靠着庖厨里刘婆子的接济和帮忙还不知古今身处何处!
故而,他们走时就求了林暖暖,将其子改名为绿箩的本姓,取名李念恩。
感谢林暖暖的恩情,不忘林暖暖的恩情,谢谢林暖当年的提点之恩,更是感念林暖暖交待了刘婆子的暗中鑲助!
至于从前种种落魄,种种苦楚,那些个前尘往事,那些个恶毒的人,既然他们没本事报仇,那就都随风而去,往后再不必提及,也不想提及,毕竟,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暖暖?”
见自家闺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林宇泽忙应下:
“怎么会,”
这话他说得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因为他真的这般想过,只是却被林鹏给拒绝了。
林鹏说,若如此,只怕暖暖处不好说。
他这才想起,绿萝当年所受的种种,懵懵懂懂的小暖暖当年也不知懂多少,却对绿萝鼎力相助过。若让她知晓,只怕必会不依。
“我就知道,爹爹最好!”
林宇泽居然没有想过拿了绿萝的孩子威胁刘氏!
林暖暖欣慰之余,不禁涌起一股感动,按说这个刘氏干系重大,眼看着林老夫人年岁愈大,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二子,很是想念,
而绿萝之子,可说是林宇恒唯一的儿子,若用他作质要挟从刘氏口中探出什么来,自然是件好事儿。
可她的祖父、父亲,就因为要顾及她,却放弃了!
“咳咳!”
林鹏只觉得口中才散去的曲楂茶,又开始在口中慢慢泛酸,他不由轻咳一声,心里兀自埋怨林宇泽这个没眼色的居然还不走!
林暖暖见林宇泽冲她递了个眼色,忙会意过来,笑着给林鹏又斟一杯,嘿嘿一笑说:
“祖父自是更好!”
林鹏不由翘着胡子哼哼,
“哪里能有你家爹爹好,”
知道祖父这是要自己哄,她笑着满斟一杯楂曲茶,走近林鹏,恭敬地说道:
“祖父,请用!”
林鹏虽有心拒绝,只自家小孙女儿就那么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他又哪里说出拒绝之语?
一饮而尽后,见着自家小孙女如花笑颜,只觉得才还发酸的茶水,如今也是甘甜怡人。
林宇泽耳听着那对祖孙俩说话,听见自家父亲问了秋葵的亲事,还道也有赏赐云云,
只笑着抬脚走了出去,这一刻,他真是无比庆幸听了父亲的话,看看自家暖暖脸上那满足的笑颜,林宇泽只觉得即便是从刘氏处问不出什么,也是值了!
他走几步后,又退了回去,低声同身侧小厮说了几句,小厮忙走近守在门口的秋葵问了几句,秋葵蓦地就红了脸,娇羞地说了几句,又低下了头。
小厮得了要问的,笑着同秋葵道喜后,就忙忙走近了林宇泽在他耳边笑着说了个日子,林宇泽应了,又让小厮记着日子倒时也好赏赐一二,可不能让自家父亲专美于前,得了自家闺女的赞赏!
就这么满脸堆笑,林宇泽走进了关押刘氏的屋子前,先轻咳一声,这才慢慢绷起了脸,走了进去。屋里头早就有人点燃了灯烛。
待林宇泽进去,里头的门窗虽都打开,可屋子里潮湿味味混着尿骚味儿却仍旧让人不禁掩鼻皱眉。
“好了,不用再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