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看着不远处也和他一样狼狈趴在地上的秦丰,不由皱了皱眉头,因为原本困住秦丰的幽冥之火已经消失不见了,换言之秦丰又可以自由活动了,而自己却受了内伤连站都站不起来。
秦丰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先是哈哈一笑,随后想起什么一般猛地环顾四周,在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鬼道士后,秦丰又笑了起来:“小子,你最大的依仗,那个不知名的结丹期道士看来已经挂了,我看你还怎么和我斗。”说着秦丰得意的朝叶墨走来,眼睛里隐隐含有杀气。
叶墨听了看了鬼道士一眼,见他还站在身旁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他在就能保住自己的平安,至于秦丰说看不见鬼道士了,大概是鬼道士又隐匿了身形吧。
叶墨对秦丰不屑一顾的样子被鬼道士看在眼里,鬼道士忍不住不好意思的说道:“小道友,刚才我为了保护你法力给耗干了,我得等一会儿才能帮助你了。”
叶墨听了一愣,随后抬起头来满脸惊愕的问道:“你说什么?”说完立刻看向秦丰,此时秦丰已经捏了个法诀,打算攻击自己了。
远处天空中的陈承见到这一幕不由微微皱眉,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救下叶墨,但这时那个只穿着裤衩的中年大叔一步踏在了众人的前面,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将身后的众道士通向叶墨和秦丰的战场挡住了。
陈承见此心里微微叹口气,便没有打算去救叶墨,但心里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想起当初周立命给他女儿算的姻缘卦,若是今天叶墨死了,那所谓的预言可就是扯淡了,也就是说周立命先前说自己有大灾也是假的了,想到这里陈承突然希望叶墨死掉才好。
这时倒是那金乌观的道士说道:“不知道张四十师叔若是知道我们今天对他唯一的师弟见死不救会不会迁怒于我们?不过想来这件事情过后极乐道是绝对会被张四十师叔报复的。”金乌观的道士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而那个中年大叔猛地回过头来,死死的盯着那金乌观的道士说道:“你说什么?那个小子是张四十的师弟?”
金乌观的道士听了却不说话了,只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中年大叔,此时仙姑馆的黄仙姑突然惊道:“快看,他们打起来了!”
众道士听了忙看过去,但这一瞬间胜负已分,叶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死了一般,而秦丰站立,手成掌形对着叶墨,似乎刚才用了什么法术对叶墨下手了。
众道士见此不用神念去扫都知道躺在地上的是死定了。
中年大叔看着站着一动不动的秦丰,脸色复杂,虽然自己的孙子看似是赢了的,但是张四十会善罢甘休吗?今天过后还是好好找个地方将孙子藏起来吧。
想到这里中年大叔叹了口气,但这时金乌观的道士大叫道:“不对!输的是秦丰!”
众人一愣,忙用神念扫去,顿时发现叶墨仍然在地上喘气,之所以一动不动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法力,而秦丰虽然站立着,胸口却“汩汩”的流着鲜血,众人仔细观察,居然发现秦丰的胸口破了个大洞!
这一看可非同小可,那中年大叔猛地飞向秦丰,只一个眨眼就抱住了秦丰,然后赶紧摸腰,但是却发现储物袋没带,立刻转头对天空中的道士大声说道:“你们谁带疗伤的灵药了?赶紧给我!”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明显有些失去理智了。
众道士见此想了想还是飞过去,然后从储物袋里掏出灵药递给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不客气的全部接过来,然后一声不吭的给秦丰用起药。
众人见此抽空看了叶墨一眼,发现叶墨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正皱着眉看着正给秦丰疗伤的中年大叔,满脸的警惕,只是他此时站都有些站不稳。
陈承见此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上前帮忙,倒是那金乌观的道士上前搀扶了叶墨一下,让他不至于站起来就摔倒。
叶墨有些感激的看了这个人一眼,他认出这个道士是刚才在别墅二楼就座的道士。
金乌观的道士扶稳叶墨后,先瞥了中年大叔一眼,才对叶墨微笑道:“叶师叔好本事,在这种困境下还能反败为胜,不愧是张师叔的师弟。”这话虽然表面上是在称颂叶墨,但是说完后一直忙着照顾秦丰的老者慢慢的将头转过来,冷冷的看着叶墨,那双眼睛里满是怒火。
金乌观的道士见目的达成,立刻轻笑着退走。
叶墨此时才反应过来那金乌观的道士用心险恶,居然想挑动那中年大叔对付自己,叶墨忍不住恨恨瞪了金乌观的道士一眼,心里却着实疑惑,不知自己在哪上面得罪了这个金乌观的道士,让他居然想让自己死。
金乌观的道士对叶墨的眼神视而不见,而此时中年大叔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忌惮的看了叶墨一眼,脸上的怒色便慢慢的开始消失了,这让叶墨有些摸不着头脑,叶墨心想这中年大叔不是这秦丰的朋友吗?怎么看这样子不打算报仇了?
叶墨不清楚中年大叔为什么态度开始转变的,但是周围的道士却清楚的很,这极乐道可是在张四十身上吃过大亏,明显不想惹恼张四十,打算息事宁人了。而金乌观里的道士与其说是坑害叶墨,不如说是想让老者失去理智对叶墨动手,好换得张四十事后对极乐道出手。
此时那金乌观的道士见中年大叔似乎不打算对叶墨出手,便悄悄的来到秦丰的跟前,轻轻弹了一枚金色的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