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晚上我们去渭水湖,你换上这一身衣服。”白苗拿着一件齐胸襦裙给她换上,对襟粉色短襦,上绣蝶恋花,石榴红色襦裙,浅红色披帛。又给她梳了一个倭坠鬓,插上两只玉簪,一直步摇。
“很好。”弄好之后,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谁人不爱美,再说她本身就是爱好古装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融入古代社会。(你确定不是因为古代比末世安全有好吃的?)
“好了,你也去换上新衣裳,咱们今天好好地玩一玩。”穿着一身石榴裙,装扮也相当淑女,可是动作却相当的豪迈,一点也没有淑女的样子。
“好的小姐。”白苗也乐呵呵的下去了,换上新衣服,要说他们身上的都是之前现成买的不合身,这是第一次新衣服上身。
丫鬟们的衣服都是统一的款式,都是中腰襦裙,上衣月白绣栀子花,下裙水蓝绣云朵,领口为雪花,发型大多数都是双丫髻,以蓝色缎带装饰,倒是看着清爽宜人。
仆妇是比较深一些的颜色,枣红色上衣褐色襦裙。
男子也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改良版短褐,方便行动又不失好看,而且根据不同的工作各有不同颜色,比如管家是沉稳的藏青色,白爷爷是灰色,白叔是褐色,白梢是淡青色,马晓是黑色。
祺鹤也换上一身淡紫色的儒装,头发以缎带束髻,不过因为还未及冠束发,所以后面留了大片没有束上,却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了。
话说古代儿童女子三岁开始蓄发,男子7岁开始,在那之前都剃掉大半留一小搓,可以参考年画上的孩子,比如莲花童子哪咤造型。
“走,我们出发。”绮果率先走出门,这么早出去,他们打算走路去渭水湖。
出了门,就发现就连平时只有几家店和偶尔有些走街串巷的游贩的走卫巷都热闹了几分,不说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灯笼,就连门口路旁的几棵大树都被挂了灯笼。
说起来拜月节并不是元宵啊,怎么都爱挂灯笼,不过古代没有电灯霓虹灯,灯笼挂起来才能让夜晚光亮一些。
走到了大街上,这里更加热闹,比起平日的时候,似乎更多了许多摆摊的,走过去一看,发现只是一些普通玩意,比如各种小吃食,荷包手帕绢花之类的。
怎么大过节的做生意的小贩反而增加了,而且那位大娘,你不是我家隔壁的吗?听说你家里好像有好几家铺子吧,虽然不在大街上,却也是在比较热闹的巷子里。
“怎么大家都出来摆摊了?”绮果有些不解的询问,节日摆摊的人反而更多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最重要的是,她买了一些东西后发现价格,特便宜,就像是只收了材料钱一般。
“小姐初来驾到不清楚,这是永定府的一个风俗,叫做喜气钱。”钱大娘是永定府的老人,祖祖辈辈都在永定府,所以知道这个习俗。
“喜气钱?”绮果来了兴致,她还是第一次听过这样的风俗,“大娘,什么是喜气钱?”
“这个说来也话长,这个风俗已经流传很久了,”永定府本地人都知道这个风俗,马晓他们也从从小听到大的。
“据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大善人,他乐善好施,经常施粥赊米给穷苦百姓,还给人造桥铺路。”
“但是他年近四十却一直无儿无女,某天就突然被勾魂使者带到了地府,他不服,他积德行善数十载,帮助了不知道多少人,却断子绝孙还短命,于是他就在地府闹了起来。
‘阎王大人,我不服,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好事反而没有好报?’地府公堂上,大善人一脸的不服气。
‘犯人杨晖,年40,16岁开始助人为乐,每年都会施粥赊米给穷苦百姓,冬日发放衣物,经常给贫困村落修桥铺路,24年从未间断。’判官拿着生死簿开始说起了大善人的生平。
‘对,我从16岁开始助人为乐,救助了多少性命,更不要说我每年还给朝廷捐赠米粮,为什么要还要如此短命,甚至无儿无女!’杨晖甚是不满,他做善事虽然不求回报,但是也不该如此吧,行善积德不是吗?
‘然,因为你每年施粥赊米,导致那些穷苦之人不思进取,只等你的救济,甚至更多的人觉得辛苦劳作也无用,反正有人会送吃的。
因此有更多的人不再作为,好吃懒做,实为大罪,念在你本意为善,本该判你命中无子,阳寿剪断30年,如今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且回去好好想想,什么才是真正的善。’判官继续宣读着他的罪行。
杨辉没想到自己只是为善,反而成了为恶,不过只是物极必反产生的效果,罪在他也不在他,所以只是勾去地府吓了一下。
而杨晖回到了人间之后,就不在无条件的施粥赊米赠送衣物,但是他又真的怜惜那些人的不容易,于是就将东西做出来以低价出售,几乎大多只能保本,甚至亏本,既不会让人不劳而获又不会让他们劳无所得。
如此,这个习惯倒是一直延续了下来,后来变成了如今永定府的风俗,每到节日有些家底的人家就会做一些便宜实用或者吃的东西,价格极低,保本或者亏本出售。
一开始是乐善好施,后来就渐渐演变成为了沾喜气,节日或者是成婚、生子都会弄上这么一弄,让人粘一粘喜气,也为自己增加一点福气。”钱大娘将关于这个喜气钱的传说说了一下。
“斗米恩升米仇,这是一种罪恶啊。”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