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江峰拜辞了董卓,便回到了自己府上。
刚到院门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进了院们就看见管家指着几个丫鬟仆人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骂,手中拿着藤条不断的往几人身上乱抽。
几个仆从道是还忍得住,低着头不敢言语。丫鬟们被打得疼了,只能哭着告饶。这管家不但不停手,反倒愈发起了兴致,打得更起劲了。
这管家也是董卓安排来的,名叫董季。吕布府上一共有管家一名,护院士兵三十多人,仆从二十几人,侍女十几个。除了管家和护院士兵是西凉人外,仆从和侍女都是洛阳中采买来的。这管家本是董卓身边一亲随,素有痞性,有看不惯关东之人,所以对手下的仆从侍女经常打骂。
吕布从来不计较这些,只要是不碍着他的眼,日常时候能听使唤,他才不管这些鸡毛小事儿你呢。况且这管家又是董卓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所以吕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见了也当作没看见。
但是如今吕布已经变成了江峰,江峰就看不惯这管家作威作福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江峰皱了皱眉,走上前问道。
董季见吕布回来了,这才停了手,低眉哈腰的道:“明公回来了。吆,这一身漂亮的行头。一定是我家主公赏赐的,我家主公对您可真是没说的。晚饭已经给您备好了,您请进屋吧。”
董季丝毫没有想到吕布会管这些事儿,还要引着吕布往屋里走呢。江峰又问道:“我问你这些人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处罚他们?”
董季道:“这个啊。这些下人就是这幅德行,欠收拾,不常敲打着就给我放刁,不是偷懒耍滑就是偷鸡摸狗的。这点小事儿还劳明公操心吗,交给我就行了。”
江峰没有动,心里考量了一下,为了这些仆人得罪董季不是一个上策,自己如果想要干掉董卓,那么就一定要格外小心。如果让董季对自己心有怨恨,往董卓耳朵了传些什么风声,很可能坏了自己的大事儿。
不过,这些放任董季胡作非为,江峰又于心不忍。想来想去,还是要想个折中的法子。
江峰对着几个仆人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老董啊,你跟我来。”
仆从侍女几人见吕布发话了,却依然不敢轻易行动,畏惧的看着董季。在他们看来,吕布虽然是主子,但是这个管家却更加惹不起。
董季倒是个明白人,几人吕布发话了,他自然不敢追究。“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还不谢谢你们主人。”
几个人这才忙不迭的行礼,退了下去。
江峰转身进了屋里,董季也赶紧跟了进来。
“明公有什么吩咐?”董季弯着腰,低着头,悄悄那余光瞟着吕布。
江峰没有急着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慢慢坐到了胡床上。三国时候是没有椅子这个东西的,到汉灵帝时期才有胡床从西域传入,胡床就是类似马扎和藤椅之类的东西,在此之前人们都是席地而坐或者卧榻而坐,正式场合跪坐。
江峰自然不习惯跪坐什么的,自然是躺在了胡床之上,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
见吕布不说话,董季自然也不敢吱声,只能干等着。足足等了小半刻钟的时间,就在董季已经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江峰突然说了一句:“董司空抬举,将这出院子赏赐给了我,那么我就是这家院子的主人,这院子之中的一草一木,一人一马都是我的。”
江峰语气平平淡淡,但是却有一种绵里藏针的感觉。董季耐着性子站了半天,本就磨了气性,再加上心虚,竟然有些害怕,忙不迭应承着道:“瞧您说的,当然都是您的了。我这也不是替您管教他们吗,他们听话了才能好好伺候您不是?”
江峰站起来,来到董季身边,拍了拍董季的肩膀。董季的身子忽然一矮,被江峰此举吓了一跳。
江峰道:“我知道管家自然是为了我,给我一个舒适的环境。不过这方法不是有待改进呢?你说你天天打骂他们,弄得这些下人人人都怕你,反倒是连我的话都不一定敢听了,这家里谁是主人?”
董季赶紧作揖道:“明公是就冤枉小的了,小的可是没有半点私心啊。”
江峰把董季搀起来,道:“我知道你对我一片忠心,只是希望你能改变一下方式方法。你这样随随便便打骂下人,难免让他们心生怨恨。带着怨恨服侍我,能尽心尽力吗?和气生财,都宽容一点,才能过的舒服不是吗?”
董季连连成是:“明公说的对,小的以后一定注意。”
江峰这才露了笑容,道:“董管家这段日子您也辛苦了,去账房领十两银子,再去地窖拿坛好酒,二斤肉。”
董季一听江峰赏他银子,立马也是眉开眼笑,连连作揖道谢。
“行了,让人上饭吧,我也饿了。”江峰道。
董季赶紧去传饭,不多时,明月就带着几个丫鬟把饭菜端了上来。明月是这些丫鬟里面长得最漂亮的,也是身份最高的,专门照顾吕布的饮食起居,算是贴身丫鬟。其他那些人就负责打扫、做饭、洗衣服等杂务,一般情况下是进不了内室的。
摆上饭,也是由明月伺候吕布吃饭。江峰端着饭碗,有些感慨。这古代人的生活水平确实有限。一个堂堂中郎将,在京城拥有独栋别墅的人竟然吃的如此寒酸。
其实这饭菜的食材倒也可以,有肉有菜。但是这烹饪手法就不敢恭维了,你尝试过不加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