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些山越人甩着粗壮到不似人类的右臂,断矛急促的划破空气,朝远处刚刚转向的阎明等他呼啸而去。
“啊。”前排的骑奴凄厉的发出一声惨叫,身上单薄的皮甲根本挡之不住,整个身体几乎被短矛刺穿,立刻从马上倒飞而起,撞倒后面的一大批人。
“这些山越人确实比普通的南方汉人强壮了很多,短矛居然能这样用,涨见识了。”吕布丝毫不觉得损失了点骑奴而心疼,但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可能就危险了,转头换道:“拿某的黑铁弓来。”
一个亲卫拿着一把通体黑幽幽,而且弓身粗糙不堪的铁弓,恭敬的递给吕布,顺带的递上了一只,三菱形的箭头上涂了层金漆,尾杆上刻着小小的“吕”字小篆的华丽箭矢。
套上一个小小的玉质扳指,微微一拉,却是纹丝不动。吕布苦笑了一声。好久没拉动这宝贝弓了,咬牙使出吃奶地力气,弓身瞬间就成了椭圆形。瞄准两百步以外地那个首领,“扑。”手指微微放开,这支华贵的金箭发出难听的呼啸声,旁边地丁司甚至隐隐的闻到了一丝烧焦的气味,骇然的望着看似富家老爷的吕布。
“碰。”那个首领连叫都没叫一声,就被利箭个射了个对穿。一道血箭当胸而过,那金箭却去势不改,再中一人,方止。
“杀。”那边被打蒙了的众骑奴们见吕布如此神技,纷纷呼喝着再次发起了冲锋,以强悍地姿态,再次把这群山越人从中破开,溅起无数飞血。
“杀。”丁司身边的一个年约十五余。面色白净,浑身散发着惊人朝气的小子兴奋的大叫了一声,提着一杆长枪,转身带着村中的壮年。打开村口处的木质大门,呼啸着朝着那些山越人而去。
丁司想换回这个小子。但看他兴奋模样,只能叹了口气,脸上尽显无奈。
吕布双臂不着痕迹的颤抖了一下,轻轻的把黑铁弓递给那个亲兵地手上,心下苦笑,这六石大弓还是少开为妙,真是太沉了。
这边
手放松,放松再放松,那边的小子则长枪连刺,人虽异常,枪尖飘渺间,数人倒地,称之为所向披靡也不为过。
“呀。”正行走间,一员口鼻开阔异常,面色比之厉鬼也不差,身高达九尺的山越将领,手中两把像极了原始石斧的铁质兵器,咆哮着朝这小子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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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斧一劈,一扫,一股飙风平地而起,吹地这小子头发飘飞,可见这两斧所带的力量有多大,绝对是擦着便伤,砍着便死。
“啊。”脸上闪过一丝狂热,大喝一声,如巨雷天降,一头黑发更是凌乱不堪,如发狂地雄狮,不退反进,手中长枪瞬息发力,在数寸的距离里,暴起一股巨力,“碰。”对于粗糙的铁甲视而不见,长枪当胸穿过,枪尖处还微微的带点血肉。
“好。”吕布不禁大叫了声好,如此短的距离,能爆发出如此力量,不是天生神力就是经过后天艰苦的训练,才能达到洞穿血肉的境界。
“这是先生长孙?”吕布问道,说了是两个孙子,丁司旁边叫丁封的小子到是昨晚见过了,这应该就是另一个了。
“是老小儿的长孙,单名奉,别的到没什么,就是太喜欢杀人,人也骄横了些。”丁司举了举袖子,苦笑道。
丁奉?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中射出炙热之色,再扫了眼一旁兴奋的小脸发红的凌统,木木的表情却毫不害怕,甚至有点狰狞的王刚,加上一个已经快要成才了的徐盛。
一个政权能再乱世延续的命脉是什么,是人才,将才,乱世之中,没有将才的国家始终会为人所灭,比如蜀国后期,刘禅昏庸,国立大减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没有将才,纵使姜维天纵之才,但以其一人却也无力回天,蜀国亡的不冤啊。
而现在我帐下张辽等人正直壮年,此四人又是蒸蒸日上,何愁我吕氏不兴啊。
“孤聘请先生之孙为都尉,先生以为如何?”吕布低声笑问道,但眼中却是凌厉异常,所表达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的。
吕布孤字一出口,丁司就觉得心冷了一分,虽然这里人迹罕至,但是还有一些商人过往的,在这江东能称“孤”的除了那位还能有谁啊。
刚想回话,吕布却又道:“放心要是先生舍不得这里的村民,或是舍不得孙子,孤就把整座村搬到山阴去,让他们免受山阴越之苦。”
摆明是把丁司推卸的话给全部给堵了,要是这丁司再不同意,就别怪他吕布辣手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了。
“愿为鲁侯效劳。”丁司苦笑了一声,其实他也知道这可能是他孙子飞黄腾达的身后,但他这孙子的性格实在是有些骄横,在他看来这是步入仕途的死穴。
“哈哈哈。”吕布大声狂笑,痛快的笑声甚至盖过了村外激烈的战斗,充斥着所有人的耳中。
而村外的战况却并没有出现一边倒的情况,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阎明还是从这些大汉的眼中看到了丝丝悲愤,人只要有死志,他就是一介文人也能刺杀一个将军,何况是这些长年在山林里打滚,和野兽争食的彪行大汉。
因此,这场规模不大的战争,打的却是异常艰苦,虽然阎明充分发挥了骑兵的优势,但还是花费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才彻底解决这些山越人。
一身是血的阎明,带着仅剩的五个人,手中拿着那个首领的人头,和那支金箭,跪在吕布面前,羞愧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