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的刀却还没抬起,握刀的手也微微的发抖,刚才以力碰力,他是彻底的输了,不光是输在力气上,也输在战马上。至于刀法,他自负不输给吕布这不三不四地兵器上。
眼中青芒一闪,关羽闷哼一声,高傲的头颅急速低下,避过吕布的这记攻势,只是他长长胡须却反而飘起,被方天画戟整齐的斩为两段。
双脚用力,胯下战马嘶鸣一声。驮着关羽,奔出老远,深灰色的披风,飘飘欲起,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吕布。
“这…,算是逃跑吗;的。“驾。”赤兔发疯的朝他地同类追去,大大的马眼中闪出很有人性的不屑,以高傲的姿态扬起脑袋。嘶鸣着,吐气着。
吕布伏在赤兔上,背后深红色的披风迎风而展,微微的喘着气,冷风从嘴里顺着气管,如刀般划过肺叶。这家伙不愧是被称为万人敌的男人,不过,杀了不是更痛快吗?眼睛渐渐的充血,狠狠的瞪着关羽。
疾驰中的关羽则更为狼狈,胸口急速起伏,喘息声是那样地浓重,而且心爱的胡子生生的被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听着后面渐近的马蹄声,夹于背后的青龙偃月刀微微扬起。
双脚忽然用力,战马吃痛之下,人立而起。腰身猛转,以一抹明亮的青芒,青龙偃月刀,横向吕布。
几乎是本能反映,方天画戟单手横档,“碰。”一声轰然巨响,吕布耳中嗡嗡作响地同时,右手微微发抖,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这招可真狠啊,连赤兔冲撞的力量都加在了我身上,心下冷笑一声,你恐怕也不好受把。
吕布单臂有些无力的下垂,调转赤兔,盯着喘着粗气的关羽,吕布甚至看见了关羽的双臂颤颤的发抖,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微微地闪着亮光,“杀。”咆哮一声,吕布以左手为主,再次杀向关羽。
依旧是冷哼一声,神态上极度的蔑视吕布,他仿佛是听到了青龙偃月刀到在鸣叫,它太需要强者的鲜血了。
两人你来我往,情况又回到了起初的场面,只是出招地速度已经不再凌厉,甚至是有点“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吕布的右臂渐渐的回复了点点的知觉,而关羽的行动却越来越慢,眼中红光一闪,眼睛盯着关羽的脖子猛看,方天画戟急速而起。
“呀。”大喝一声,眼睛瞪的老大,已经断为半截的胡子竟然翘了起来,青龙偃月刀也不抬起,双臂灌于身体内残存的能量,其速度比之刚才生生的提了一个档次,欲与吕布同归于尽。
“呵呵呵。”一阵阵森冷的笑声从吕布的口中发出,在关羽不可置信的神色中,方天画戟亦比了数分。
吕布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片刻后,闷哼一声,身体左侧一股巨力袭来,一口血箭喷出数尺,但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缓后,又加快了数分。
深深的吸了口气,吕布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关羽无头的尸身,鲜红的血液还在微微的喷涌,双手横握的青龙偃月刀却没有放下,低头看了眼身体的左侧,厚重的铠甲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缺口,一丝金色透过缺口,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幸好我怕死,穿的甲胃都是最中的,而且还穿了身贴身软甲,虽然难过了点,但保住了性命不是,不然这一刀下去,自己不死也已经离死不远了。
“咳咳咳。”喉口一甜,又是几道鲜血喷涌而出,外面没事,估计里面伤的够呛。
但吕布心里却是大爽,一个皇子怕什么啊,我不是还有一个吗,而且正宗的皇后还在我手里,而他刘备又有什么能力留住这个皇子呢,关羽都死了,他那些杂兵就更不用说了。
翻身跳下赤兔,忍受着整片左胸的疼痛,迈着有点虚浮的脚步,捡起关羽的头颅,“咳咳。”看着关羽瞪得老大的双眼,吕布有些可怜的看着他,再转头看了眼赤兔,“谁叫你老兄的坐骑不如俺的呢,不然天下谁能留得住你啊。”随即又有点可惜的看了眼,那个骑兵离去的方向,白白送给大耳了,早知道当初不让那些兵马进城烧城了,可惜啊。
吕布慢慢的把关羽的尸身挪到赤兔背上,把他的头颅系在赤兔的右侧,至于那把名刀,吕布就是搬不开关羽的双手,只好一起驮着了,认准方向,以斜线方式前进。
微微的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冷风,有些爱怜,又有些得意的拍了下赤兔的马头,跑了这么久,而且驮着加起来有七百斤的东西,它还是那么的平稳,坐在它背上没有一点的颠簸。
汉献帝死了,估计曹操得另立,而袁绍肯定是不服,刘备估计也会带着那个小皇子招兵买马,而我又有一手,刘表、刘璋、士,马腾、韩遂、甚至是张鲁、公孙度,都会不服,这天下的矛盾,利益,恐怕就更加的激化,风云变,汉室已经不止名义上亡国了,而是彻底的挂了。
不过,吕布转念一想,如果汉献帝真的到了自己的手里,不用说,我就替代了曹操成为了天下公敌,但现在却是分了一杯羹,而且除了曹操这厮以外绝对没什么后遗症,这么一想,汉献帝死的好啊,死的刚刚好。
天色渐渐的泛白,远方的边际上,一抹红光微微的探出头来,散发的热量预示着又一天的到来。
赤兔拖着他走了如此久,吕布还没有看到高顺他们,激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久,冷静下来,全身感觉有些发冷,身体上的汗水已经从新被皮肤吸收了,胸口的疼痛依旧,头也有些痛,好像是感冒了,吕布苦笑